到底是力量悬殊,又对坑坑洼洼的地面不太熟悉,陈晓安不过跑了百米便被石头绊了一下,脚一崴重重的倒在了地面,摔了个狗啃泥,脸磕在了水泥路面上,手也重重的与地面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陈晓安顾不得传来的专心的疼,连忙起身想要继续跑,却在起身后一只脚支撑不住,向后一跌,坐在了地上。
陈晓安听到那两街头青年的哈哈大笑声,终于体会了一把绝望的感觉。
她看着那两人向自己越靠越进,她却只好坐在地上,用手支撑着,往后退去。
“哈哈哈哈,跑啊,怎么不跑了。”两个青年见此,脚步跟着慢了下来,在陈晓安脚边停了下来,那染了黄头发的人还用脚踢了踢陈晓安,“跑啊,怎么不跑了。”
此时的陈晓安一脸的灰,她惊恐的眼神向着天空祈祷,快点来辆车经过啊,为什么这才10点不到,这里就没人经过了呢?
“大哥,你放过我吧,我把兜里的钱都给你们,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这夜黑风高的我也看不清你们的脸。我银行卡上还有钱,两位大哥也可以跟着我去取,我一定会将我的钱全部给你们的。”
“兄弟,少跟她废话,走,我们到没人的地方好好的宠她一回。”
“不要,我把钱身上的钱都给你们,你们还年轻,这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陈晓安慌乱间把口袋所有的钱掏了出来,拿在手上,高高的举起。
“呦,大哥,这姐们识趣啊。只可惜,我们哥俩今晚不要钱,酒已经喝的尽兴了,差的是过夜的姑娘。再说,在这个地盘,老子最大。”
陈晓安听了那两人的对话,身子抖的如同筛糠样,她不敢想象,若是今夜被这两街头痞子抓到黑暗无人的地方,就这样被他们玩弄,在这个民风善淳朴的南城区,她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又该怎么去面对宋繁?
陈晓安后悔了,她真的不该独自一人到这里来,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现在更不是后悔的时候。
陈晓安看着黄毛青年往自己身后走来,只不过顷刻间,陈晓安觉得头皮发麻,她的头发被身后的黄毛一把提起,声音也随即响起,“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蛋,沾了一脸灰,不过没关系,我们哥两会帮你洗干净的。“
陈晓安龇着牙,手却不敢离地,趁着头顶又传来一声大笑,陈晓安一直不离地面的手猛的抓起一把散乱的泥土便往头顶抛去,不偏不倚,至少有一半散落进了黄毛的眼睛。
黄毛眼睛吃痛,手一松,脚却一脚往陈晓安后背踢去。
陈晓安头是恢复自由了,背上却重重的挨了一脚,陈晓安闷哼一声,顾不得疼,往旁边滚去。
陈晓安脚旁的那个稍高个子被黄毛称作大哥的人却怔了一怔,他没想到陈晓安看似被吓的虚软无力竟然会如此反抗?还将自己兄弟的眼睛伤了?
凶狠的眼神一闪而过,上前用力的拽着陈晓安的一只手臂,像领小鸡一样的将陈晓安往旁边的草丛里拖去。
陈晓安喊得嗓子都干哑了却仍旧没有发现一辆车经过的声音,陈晓安绝望了。
被那高个子重重的往地上一摔,手肘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那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邪笑声起,抬起脚又是一脚踢在了陈晓安大腿上,陈晓安吃痛的哀嚎一声,她的腿估计是废了吧,死死的咬住舌头不让自己痛晕过去,撑在地上往后退的双手不知到是压着了什么东西,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陈晓安顾不得疼,寻着间隙又用尽力气爬了起来,想要像路边跑去,期望有一辆路过的车子能看见她。
可那高个子早已看穿了她的意图,往前几步往陈晓安脸上又是一巴掌,直扇的陈晓安眼冒金星,向一旁倒去。
倒地的陈晓安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像是那一巴掌把她的魂也抽走了一般,死寂一般的看着前方,不喊也不叫了。
高个子见陈晓安这幅模样,得意的扯了扯嘴角,往前几步,半跪在陈晓安身上,一只手开始撕扯陈晓安身上的衣物,另一只手开始在陈晓安身上乱摸。
被压痛的陈晓安回过神,忍住内心恶心感,手悄悄的往沾满泥土的风衣口袋探去,握紧了塑料把手,想起宋繁教她的话,哪里致命扎哪里,可这小小的剪刀又用了这么多年了,本就钝的很。再说,就算真的朝他致命的地方扎,他若死了,那自己岂不犯法了?
陈晓安眼神稍动,就见那高个子双腿分开,一只脚跪在自己腿间,陈晓安猛一闭眼,握着剪刀的手用力的往高个子大腿内侧扎去。
趁着他吃痛哀嚎之际,用力的将他推开自己身边,也不管自己的脚是不是断了,使出吃奶的力气就往草丛里跑去。
陈晓安此时万分庆幸,自己出来时穿的是运动鞋和牛仔裤。
高个子抬起头,手一抓将陈晓安的风衣脱了出来。
陈晓安拼命的往前跑,往那没人居住的老旧的房屋里跑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陈晓安感觉不到身后有声音时,寻了个角落便钻了进去,用一旁的烂纸壳将自己藏了起来,等待着天亮。
稍稍安静的陈晓安往自己身上一摸,摸哪哪都是钻心的疼,她不知道这里是哪,也不敢出来,只瑟抖着身子,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不发出声音。
一直盯着手机的沈星终于按耐不住,她已经给陈晓安发了两条信息了,一条都没回,又不是在上班,陈晓安从来不会这样,对于自己的信息,她从来不会超过5分钟。
沈星拿起手机,拨了陈晓安的号码,却传来了关机的提示音,连续拨打了两个三个还是一样的提示音,沈星慌了,赶紧接通了宋繁的电话,慌不择言的跟他说了个大概。
沈星话还没说完,只听宋繁一句“我去找你“便挂了。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驱车来到咖啡馆,得到的消息却是陈晓安早已离去,而咖啡馆的监控也只能看到路口,监控里只看见陈晓安的确是离开了,往市区的方向去了。
打电话陈莉,陈莉也很惊讶,说陈晓安不是早回去了,宋繁不和她纠缠,只电话里留下一句“要是陈晓安有什么事,别说你是个女人,我一样不放过你。”
可是,没道理啊,陈晓安从来就不是一个让人担心的人,就算手机关机,她一定会打个电话报平安的。
宋繁拦下道路边时不时路过的一辆车,都说没有见过。
宋繁慌了,心跳的厉害,跟着陈晓安离去的方向,往前走去,水泥路上早已因为车子疾速路过而恢复了原样。
却还是被他发现了被踩的杂乱的草丛。
宋繁看到那杂乱的草丛,胸腔里传来一阵心悸的感觉,他不敢想象,若这草丛真的是陈晓安殊死搏斗才留下的痕迹……
“姐夫,我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帮我们一起找。姐夫,陈晓安会没事的。”沈星嘴里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慌得很,拿着手电筒往草地上慢慢的看去,由于灯光的回射,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发亮的东西,“是陈晓安脖子上的项链。”
宋繁一听,接过一看,瞬间有种要岔气的感觉,手也抖得厉害,真是陈晓安的项链,怎么会?
宋繁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拿着电话的手抖的太过厉害,一个不小心,手机就往地上摔了去,他蹲下身子重新捡起,还是没拿住,又往下掉了下去。
一只脚扑通一声朝着地面跪了下去,慌乱的拨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却硬着嗓门许久才开口说话“龙哥,帮我找个人……在开发区咖啡馆走失的……怕是遇到了危险,你帮我向兄弟们问问,有没有谁看到了……让阿泽带几个人帮我一起找找,就现在。”
只听电话那头只说了个好,十几分钟后,两辆面包车来了,从车上下来十几个青年,个个人高马大,听了宋繁的吩咐后,在阿泽的指挥下,以咖啡馆为中心四下散去,喊着陈晓安的名字。
警铃带着警车由远而近,到了宋繁所站的地方,打开大灯一照,有经验的警察一看,便知这地曾是殊死搏斗的地方。
沈星和警察详细的交代事情经过,宋繁拿过沈星手中的电筒,跟着草丛留下的痕迹,慢慢的找去,一边找一边大声喊着陈晓安的名字。
可到了老旧的房屋从,宋繁看着横错相间的巷道,又慌了,他的陈晓安会走到哪里去?
“陈晓安小姐……”远处有他叫来的人也在喊着陈晓安的名字。
宋繁只能将光打在地面上,从地面上看能不能找出点蛛丝马迹,他不确定,那一排杂乱的脚印里是不是就有陈晓安的痕迹?
宋繁的嗓子哑了,背间渗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细汗,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
角落里昏昏欲睡的陈晓安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发烫的感觉,眼皮沉得厉害,大脑也似乎停止了转动一般,朦胧间似乎听到了宋繁的声音。
陈晓安一阵欣喜,强打起点精神,努力的分辨,生怕听错了,又遇到那两个街头青年还有那些陌生的喊叫声。
“陈晓安……”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没错,陈晓安没有听错,那由远及近的声音就是宋繁的。
陈晓安瞬间如打了鸡血般,拨开身上的杂物,寻着那束光,拖着一只脚,一瘸一拐的冲了上去。
宋繁听到声音,加大脚步往前走去,那个披头散发,面无血色如同鬼魅般的人不是陈晓安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