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安王爷,我来守护
赖玺!?
季灏一肚子坏水,遇上赖玺这个阴损不要脸的,这俩人秀起下线来裤衩都可以不要。
从小到大,赖玺都是季灏帮凶,没少欺负季临风。
上辈子,季灏一死,赖家父子就被拉去殉葬,赖玺更是被灌了一肚子水银。
一晃好多年没见,季临风不由得仔细打量。
赖玺的圆脸还算白净,圆眼睛、圆鼻头,可惜他鼻梁太趴,眼角、嘴角下垂,活像一只恶犬成了精。
而他穿着绣飞豹的紫色官服,带着紫金鱼袋。
看看自己的黄金鱼袋,季临风默默咬牙。
同样是三品,赖玺却享受丞相待遇,而他堂堂亲王见到赖玺还要行礼,人比人气死人啊!
谁让他姑姑是季灏的妈,他妹妹是季灏的皇后呢?
朝里宫里处处被姓赖的把持,赖洪海弄死季灏,自己当皇帝算了!
“安王,当心。”赖玺看着笑得不怀好意。
知道他没憋好屁,季临风冷着脸推开他:“赖大人,有劳。”
赖玺是巡防营都统,负责京城治安。
有了这个官职,他在京城横行霸道等于执行公务,任谁都处置不了他。
“王爷昨天大婚,今早脚步虚浮,昨夜一定累坏了吧?王爷艳福不浅,看来圣上这门婚事赐到了王爷心坎里。”
“虽说萧墨寻跟王爷以往的男宠不一样,但你也要注意身体。你先天不足,要是死在萧墨寻床上,咱们大昭的脸往哪儿摆?”
赖玺幸灾乐祸的嘲讽,季临风岂会听不出来?
“赖玺,论地位,我是亲王,你是臣子。论官职,你我平级,没有我皇兄,你哪儿来的紫金鱼袋?管闲事管到本王头上,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从他下了轿,就被各种眼神打量。
走过路过的看几眼就算了,赖玺一开口便让候场的文臣武将齐刷刷看过来,季临风不要面子的吗?
“我这也是为大昭着想,为圣上分忧,更是担心你。你年纪轻轻就掏空了身子,被外人知道圣上也脸上无光!”
赖玺继续打官腔,还引来不少朝臣附和。
他冰冷的视线扫过朝臣的脸,威慑中夹着警告,让上赶着捧赖玺臭脚的官员们纷纷把揶揄的笑容收起来。
解决了狗腿子,季临风朝赖玺挑挑眉:“听说,你最喜欢喝鹿鞭酒,还喜欢吃烤腰子、烤韭菜,这些都是壮阳之物,莫不是你比本王还虚?”
“那叫以形补形,你懂个屁!”赖玺瞪着眼教训。
“你眼圈发黑、易出汗、体味重。”季临风把手扇风,闻了闻立刻嫌弃的瘪嘴,“这才几月,你就浑身汗臭味,带三个香囊都遮不住味儿,还说你不虚!”
“季临风,拿我开涮,圣上说的没错,你果然欠收拾!”赖玺抬手就要打。
“对本王无礼,还拉皇兄背锅,赖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季临风看着他,目光锋利如刀。
赖玺动作一顿。
平时,季临风上朝怂的一批,今天一反常态,他吃错药了吧?
两人对峙的间隙,季临风余光扫到一个清瘦身影越过人群,朝这边冲来。
他心下一喜,这人来的正好!
看着赖玺,季临风挑衅的挑眉:“赖大人,怎么不打了?是不是怕皇兄治你的罪?”
“你这么想挨揍,我成全你!”赖玺目露凶光,铆足了劲儿挥出一巴掌。
啪!
那道清瘦的身影出现的恰到好处,脸颊结结实实印了三个手指印,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赖大人,你殴打亲王、以下犯上,这就是你们大昭的的规矩?”萧宸被打的眼冒金星,却把季临风护在身后,像个保护小鸡的老母鸡。
“听说你昨晚去安王府闹洞房被赶出来了?安王有了你堂兄,你再怎么表现他也不会接你进府,趁早歇了吧!”赖玺伸手去推他,却被萧宸钳住。
“松手!”他想把手缩回来。
可他的手好像与萧宸的手黏在一起,怎么也收不回来。
连敌国质子都舞弄不了,他以后还混不混了?
赖玺抬起另一只手,想再给给萧宸一巴掌。
不想,萧宸抢先一步松手,赖玺不受控制的往后退,撞在其他几个朝臣身上才没摔个四脚朝天。
趁着这个空档,萧宸关切的回头看:“王爷,您没事吧?”
却见季临风一个劲儿的朝他使眼色,等他搞清楚状况,已经被两个侍卫摁住。
“赖玺,你跟我不对付可以私下解决,你这么对五皇子不怕丢人丢到外国,我还怕连累皇室的名声。”季临风声音不高,嫌弃的扫了他一眼便拂袖离去。
以萧宸的身手,十个赖玺都打不到他。他算准实际冲过来挨揍,只为来一出苦肉计。
要是不让他多吃点苦头,岂不白瞎了萧宸的一片苦心!
季临风说走就走,赖玺不由一愣。
满京城谁不知道萧宸是季临风的心头肉,谁惹萧宸,他弄死谁。
而今,季临风扔下萧宸一走了之,这还是他吗?
可难以置信的何止赖玺,还有萧宸。
以前,季临风没少为他出头,今天他维护季临风,季临风却不领情,到底什么情况?
赖玺和萧宸如同两只被干上架的鸭子,唯一的观众走了,再闹下去也没有意义。
可赖玺被当众下面子,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阴鸷的目光在萧宸脸上游走:“听说你是替萧墨寻来谢恩的,你穿大昌的朝服是在示威吗?”
“我,我没有!”萧宸慌了神,他只想着讨好季临风,却忘了这一层,真该死!
“来人,把他拖下去,好好打扮打扮!”
赖玺这么做摆明在打安王的脸,萧宸扯着嗓子大喊:“我是大昌皇子,你敢动我,我……”
他话没说完就又挨了赖玺一耳光。
“大昌战神萧墨寻现在是安王侧妃,你们连看门狗都没了,五皇子当不当的成就是我们圣上一句话的事儿,你想活命就安分点!”
被钳着胳膊,萧宸急切的四下张望,可哪儿有季临风的影子?
季临风这时候躲了,这个怂包软蛋!
实际上,季临风只是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躲着打盹儿。
候朝的院子不大,那边的动静他听的一清二楚。
他没想到萧宸会来,既然渣男来了,就利用赖玺好好修理他。
狗咬狗一嘴毛,他乐得清闲。
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朝会开始。
此时,朝廷的大事小情都是赖洪海做主,朝会只是走过场,正经事从不在这儿解决。
而季灏瘫在龙椅里撸猫,眼皮都不抬。
他裹着金线精修的玄色龙袍,因为太胖,玉带像个分水岭,把他水桶似的身材硬生生截成两段,肚子上的肉好像随时会溢出来。
软枕被他压得凹进去一大块,冠冕上的垂毓随着他撸猫的动作来回晃动、叮咚作响。
他不耐烦的抻了个懒腰,赖洪海立马结束议事。
季灏细长的眼睛扫过朝堂,精准的落在季临风脸上,他瞬间来了精神:“七弟,萧墨寻可和你心意?”
他按捺不住幸灾乐祸,就差笑出声了。
从小到大,只要季临风不爽,他就高兴的能多吃两碗饭。
长在他身上的肉,都是季临风吃过的苦、受过的难,丫的死胖子!
季临风咬了后槽牙:“臣弟谢皇兄赏赐。”
“听说,昨天后半夜你传了府医,大喜的日子,怎么还惊动了大夫?你和萧墨寻谁病了?”他阴阳怪气的追问。
威仪庄严的大殿响起零零散散的笑声,显得格外刺耳。
季灏这么荒唐,活该他暴毙!
最可恶的是,他毫不掩饰在安王府安插了眼线,他真当季临风是死的,随便他拿捏!
平复了一下心情,季临风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