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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他居然也会害羞

  季临风活动活动脚腕,恍觉自己的脚好了,太神奇了!

  饶是如此,他也一点不想谢谢萧墨寻。

  他动手动脚搂搂抱抱就算了,居然敢轻薄他,简直反了他了!

  是时候该给他立规矩了!

  “来人,把萧墨寻的东西搬到榻上。”季临风决不允许他再靠近自己半步。

  田富暗想侧妃这下篓子捅大了,王爷都要跟他分居了。

  可侧妃一言不合就把窗户砸破了,脾气这么火爆,是该收敛些。

  只是分床睡的话,他跟王爷抬头不见低头见,滚到一起是迟早的事。

  萧墨寻从水房出来,季临风已经睡下。

  而他的铺盖被安置在软榻上,连同他的刻刀、书本和一串癞蛤蟆。

  萧墨寻眼前闪过季临风调色盘似的脸色,暗想他这个情场老手居然也会害羞。

  看看那只手,他回想了一下,滑溜溜的像丝绸:“手感不错。”

  季临风吃太快,撑着了,正躺在床上揉肚子。

  听萧墨寻这么说,差点儿把饭和老血一起吐出来。

  天天被萧墨寻欺负,这日子没发过了。

  许是被晚上的事搞出了后遗症,季临风又梦到了临死前那一晚。

  同样的红罗帐下,他又被汗水浸透了寝衣,气喘吁吁、浑身像着了火。

  可他伸出手,摸到的不是柔滑的布料,而是伤痕交错的皮肤,以及后腰鸡蛋大小的疮疤。

  虽然没亲眼看到,但他能感觉到嶙峋凸起的伤痕,以及腰椎不正常的凹陷。

  这人是谁?

  他努力撇清视线,对上萧墨寻精致冷峻的面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什么时候痊愈的?

  而萧墨寻不给他思考的机会,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顺着季临风腹部一路下行。

  肆意煽风点火,最后停在某处揉捏,直教季临风控制不住叫出了声。

  而萧墨寻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邪魅一笑:“手感不错。”

  季临风如遭雷击!

  他嚯的睁开眼睛,恍觉汗水浸透了中衣。

  最尴尬的是,他亵衣一片濡湿,该死的萧墨寻!

  深更半夜的,季临风懒得起来换衣服,也怕被萧墨寻和下人知道他梦遗,便翻了个身继续睡。

  但他身上发凉,越睡越冷,蜷缩成一团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是夜,他睡得并不安稳,而同样不安稳的还有黄敬。

  他从衙门回来便看到院子里放着一口薄皮棺材,杨氏发丝散乱、口鼻带血,衣服上满是血污。

  李氏嫌杨氏不守妇道,丢尽了黄府的脸,让人装进棺材,拉去乱葬岗埋了。

  黄敬万没想到季临风敢在他家杀人,还假惺惺的送来十个扬州瘦马补偿,我呸!

  “季临风当他是傻的?鬼才知道这十个女人里有几个他的眼线,明目张胆往我眼里插钉子,他也不看看现在朝里谁说了算!”黄敬吩咐师爷写折子,明天早朝他要参季临风一本!

  他为了一个小妾暴跳如雷,李氏酸的能滴出老陈醋了:“老爷,百花宴是妇道人家的聚会,本就不该让萧墨寻这个大男人掺和。”

  “皇上同意您邀请安王侧妃是为了让季临风难堪, 而今您偷鸡不成蚀把米,让皇上希望落空。而且,季临风赔了您十个小妾,就算闹到皇上面前,您又能得到什么?”李氏说的慢条斯理。

  黄敬想了想,深以为然:“舅父让我对付季临风,我还是去求舅父做主吧。”

  “礼物都备好了,老爷慢走。”李氏朝黄敬福了福身。

  “家有贤妻,如有一宝啊!”黄敬拍拍妻子的手,便快步走了。

  看着黄敬的背影,李氏暗暗松了口气。

  好在他把气都撒在了季临风身上,否则今日真不好收场。

  “来人,赶紧拉走,把杨氏的东西一并烧了,一件也不许留!”

  “是!”

  黄敬急匆匆赶去赖府,见他的却不是赖洪海,而是赖玺。

  赖玺刚得了一只金刚鹦鹉,他正在兴头上,听到脚步声连头都没回。

  “舅父不在府上?”黄敬觉得气氛不对。

  赖玺应了一声:“你事儿没办成就闹到皇上面前,办砸了还有脸见我爹?”

  “小衙内,在下前日得了一个鼻烟壶,会根据光线变幻淳共图,请您上眼。”黄敬打开一个红色锦盒,捧到赖玺手边。

  赖玺不耐烦的转过头,可看到鼻烟壶上太过真实的图画,不由眼前一亮。

  “虽说你差事办砸了,但季临风竟能一下子买下十个扬州瘦马。他有钱任性,你说气人不?”

  “偏偏他是皇上唯一的亲弟弟,皇上 重情重义,在下也是敢怒不敢言啊!”黄敬愁的直叹气,“本想着借着百花宴杀杀他的威风,谁知他居然敢在我府上杀人,太嚣张了!”

  他果然是个聪明人!

  赖玺便好心提点:“我今天看见他跟张韬有说有笑,两人似乎走的很近。”

  “舅父几次拉拢张韬,都被他拒绝了。这老小子跟季临风过从甚密,而季临风 在工部这些年平安无事,看来他们早就勾搭上了。”

  黄敬眼珠转了转,立刻想到了什么:“要是季临风的顶头上司倒了,补缺的肯定是咱们的人,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到时候,还不随便咱们拿捏?”

  赖玺捂着鼻烟壶看的正起劲,抬眼见他还杵在哪儿,便气不打一处来:“还不去办?等我请你吃宵夜啊!”

  “是是是,在下告退。”

  坐上马车,黄敬恍觉后背被冷汗湿透了。

  这次他要是再把事情办砸了,连赖玺都见不到了!

  黄敬前脚走人,赖洪海便内堂走出来。

  听到响动,赖玺忙把鼻烟壶揣起来,毕恭毕敬的朝父亲行礼:“爹。”

  “都交代清楚了?”

  “谅那个小子也不敢再搞砸,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见儿子又再逗鹦鹉,赖洪海不悦的咳了一声:“季临风修缮宗庙有板有眼的,还不费吹灰之力让所有皇亲国戚出钱出力,他不可小觑。”

  “爹,皇上巴不得他明天就嗝屁着凉,咱们只要负责煽风点火就行。实在不行,就在他去货栈的路上埋伏人杀了他。”赖玺从小就嫉妒季临风,这份嫉恨一直延续到今天。

  儿子想的太简单了!

  “急什么!他早晚都得死,现在留着他能钓出更多大鱼。”

  转天一早,季临风就感到头重脚轻,他便告假没上早朝。

  他吃了药一直睡到后晌,迷迷糊糊之中,他总觉得杖子顶上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睁眼一看,他差点儿被吓掉了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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