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浪漫青春 给病娇死对头冲喜后,我安心躺赢

第15章 东西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季临风呆呆的盯着萧墨寻,目光空洞,像入了魔。

  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而他毫无反应。

  萧墨寻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正常,只是沁出一层冷汗。

  这人想到了什么?

  还是说出冷汗是泡药浴的后遗症?

  上次,他泡了药浴病没好,反而病了一场。

  时隔半个月,他泡完药浴就魔怔了。他这哪是治病,分明是往脑子里灌水。

  “季临风,季临风……”萧墨寻缓和了声音。

  却吓得季临风打了个激灵,两人目光一对,季临风红润的脸色瞬间毫无血色。

  “你不舒服?”萧墨寻见他还不清醒,在他人中狠掐了一下。

  季临风木然回神,见眼前的男人面露关切,与五年后的萧墨寻判若两人。

  他恍觉自己又被上辈子的事魇住了。

  重生这种事太离谱,怎么可能同时发生在两个人身上?

  他自嘲的笑了。

  而萧墨寻见他傻笑着摇头,以为他真中邪了,挥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

  萧墨寻蒲扇似的巴掌落在季临风手腕上,瞬间红了一大片。

  季临风被打蒙了。

  手腕上慢慢肿起清晰的指痕,季临风揪住萧墨寻的衣领一顿爆锤。

  他的拳头毫无杀伤力,落在萧墨寻身上像挠痒痒。

  他沐浴过后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而他的动作大开大合,使得衣襟敞开,露出白玉似的肌肤。

  萧墨寻无意偷窥,却看到了粉嘟嘟的两点,喉结滚了滚,还是干痒难耐。

  满心满怀都是淡淡的药香,闻得久了,萧墨寻觉得喉咙都要冒烟了。

  他忍无可忍,一只手抓住季临风的双手,另一只手拖住他的后腰,轻轻往前一送,季临风便滚进大床。

  季临风摔的屁股疼,他坐起来想跟萧墨寻算账,便被落下的被子遮蔽了视线。

  萧墨寻,我跟你没完!

  他极其败坏的掀开被子,萧墨寻已经坐在床上,悠然自得的翻开书页,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季临风肺都要气炸了,发型没了、衣襟乱了、手腕子肿了,谁害的?萧墨寻这个莽夫!

  欠他两条命,他就对自己为所欲为,当他季临风好欺负?

  “萧墨寻!”季临风拿出了王爷的派头。

  而他话音未落,手里就被塞了一只小白兔,只听萧墨寻淡淡道:“听说你属兔。”

  “你专门做了送我?”季临风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上辈子,他除了看兵书、推演沙盘,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这辈子,他看的残局棋谱,还雕工了得,这货真是萧墨寻?

  “算你替我保守秘密的谢礼。”萧墨寻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便继续看书。

  季临风不屑的撇嘴:“你毁了我的红木椅子,再把木料刻成兔子送我,我谢谢你啊!”

  “不要算了。”萧墨寻伸手去抢。

  季临风迅速背过身,把小兔子揣进怀里:“木头是我的,你是我的,这只兔子也是我的,你敢动一个试试看!”

  他像个偷藏玩具的孩子,无声的笑意爬上萧墨寻嘴角,却转瞬即逝,快到让人捕捉不到。

  见他没再抢,季临风才转过头:“你这么喜欢看棋谱,你下围棋很厉害?”

  “在军中闲来无事,用来打发时间的。”萧墨寻是大昌围棋国手的亲传弟子,但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

  季临风猛然想工部尚书张韬是大昭围棋国手,他收藏了不少残局棋谱。

  不如找机会借几本,给萧墨寻解解闷。

  被萧墨寻折腾,还要想方设法投其所好,赎罪太难了!

  默默叹了几口气,季临风便陷入睡梦。

  身边人呼吸均匀,萧墨寻见他手掌摊开,里面躺着一只雪白的兔子。

  两者表情出奇一致,相似度九成九!

  只是,这兔子不便随身带着,还是得改改。

  兔子悄无声息的落在萧墨寻手里,灯影下男人挺拔的身姿被拉的很长。

  转天清晨,季临风按部就班的上朝。

  起了个大早,他一上车就睡着了。马车停稳,他睁开眼便看到挂着红流苏的小白兔。

  萧墨寻这么心灵手巧,做不成战神,他开个铺子卖木雕也不愁吃喝。

  但这个想法立刻被季临风否决,萧墨寻归于平淡,季临风还怎么逆风翻盘?

  他必须重回巅峰,必须必!

  大昭朝廷是赖洪海的一言堂,季临风站的笔直,却在偷偷打瞌睡。

  不少官员也是如此,练就了站着睡觉,还留一只耳朵听事儿的好本事。

  “启禀陛下,微臣要参安王殿下。”

  闻言,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包括季临风。

  谁,谁要参他?

  季临风扭脸扫了一眼,见户部员外郎黄敬举着护板,顿时心下了然。

  退了他几回帖子,这货就怀恨在心。他长的贼眉鼠眼,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七弟正忙着修缮宗庙,你一个户部员外郎参他什么?”季灏难得英明神武一回。

  可季临风清楚,只要他脑袋清醒,就有人要倒霉。

  而倒霉的人九成九是他的好弟弟季临风。

  明知季灏没憋好屁,季临风还是要配合他演一下。

  他战战兢兢的走出来:“皇兄,臣弟头一次独立办差,要是哪里做的不周到还望诸位大人指证。”

  “七弟,你慌什么!先听听这个谁……”季灏不耐烦的皱眉。

  黄敬忙自报家门:“陛下,微臣户部员外郎黄敬。”

  “对,黄敬!七弟,咱们先听听他怎么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季灏说的善解人意,却暗自摩拳擦掌,坐等好戏开场。

  清了清嗓子,黄敬朗声道:“此次修缮宗庙,户部拨付了银两,但安王殿下至今没派人到户部领银子。”

  我去,他给户部省钱还错了?

  “这次修缮宗庙,皇亲国戚捐助甚巨,安王殿下作为主理官员,理应把各府捐赠登记造册,报备户部知晓。将修缮所需钱银、材料造册,与修缮图样一并交到户部、工部存档。待修缮工程完成,再与账目比对,看是否有过分出入。”

  “但宗庙修缮开工至今,户部未收到任何案卷。微臣曾去宗庙、工部衙门寻找安王殿下说明情况,却没能见到安王殿下,只能出此下策,还望安王殿下见谅。”

  黄敬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还假惺惺的向季临风道歉,表面功夫做的滴水不漏。

  让季临风只有吃暗亏的份儿,连发怒的由头都没有!

  黄敬不愧是赖洪海的外甥,继承了坏到骨子里的优良血统!

  季灏砸吧砸吧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季临风:“七弟啊,你在工部任职多年,怎么连流程都搞不明白?黄敬好心好意给你提醒,却连你的人影都找不到。修缮宗庙你不在现场盯着,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来了来了,今日份的羞辱又来了!

  季临风咬了咬牙,假模假式的摸摸额头的冷汗,朝季灏深深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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