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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够不到,你喂我

  “王爷,楚香楼到了。”田富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季临风扫了萧宸一眼:“五皇子还不走?”

  “王爷,还请给在下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萧宸抱住他的腿,含泪恳求,“只要王爷肯相信在下,在下宁愿给王爷当牛做马。”

  季临风嫌弃的摆手:“五皇子是大昌使节,代表一国的颜面,手里还掌握着众多机要信件,岂是我这种闲散王爷能高攀的?五皇子这番做派,这不是折本王的寿吗?”

  “王爷,您要怎样才肯相信我?”萧宸跪在他面前,一副死磕到底的执拗。

  季临风心中冷笑,你就算自断筋脉,挥刀自宫,我都不会信你!

  轻叹了口气,他语重心长道:“五皇子,你还年轻,如果能干出成绩,回到大昌必然加官进爵。本王在你的年纪也容易为情所困,但情爱就是一阵风儿,大风刮过能留下什么?你还是多为以后想想吧!”

  “可您就是我的以后啊!”萧宸深情款款的注视着他,“我只想跟着您,哪怕能每日见到您,后半辈子也就够了。”

  季临风的声音彻底冷下来:“五皇子,还请自重!收留你、替你买宅子都是报答你在殿上的恩情,从今往后,你我不必再见面了!”

  说完,他越过萧宸,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宸彻底蒙了,这个绝情的男人真是季临风?

  他半个月没出现,却把自己查了个底朝天,季临风就是个景虫上脑的色批,他哪有这种心眼?

  之前,季临风对他千依百顺,被他搞的五迷三道,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萧宸亲眼所见,季临风喜欢他绝不是装的。

  那么,可能的解释只有一个:有人知道季临风要接他进府,便把查到的东西递到他面前。

  这个人是谁?

  萧墨寻初来乍到,他就算有帮手,他的人对帝都的情况也不熟悉,查不到什么。

  但郁云盛不同,据说他曾经是勾栏院的摇钱树,为数不过靠卖艺不卖身成为头牌的小倌儿。

  平时,萧宸到安王府都是田富招呼。

  今日变成了郁云盛,坏自己好事的,不是他还能谁!

  郁云盛,你的死期到了!

  萧宸这厢理清了思路,车帘就被人挑起。他忙低头擦眼泪,掩去满眼杀意。

  “五皇子,奴才要把车拉去马厩,顺便喂马,您……”车夫很客气。

  萧宸却面色一僵,季临风让下人赶他,算他狠!

  他被深深刺痛,对郁云盛的恨又平添了几分。

  下了马车,萧宸没有停留,迅速融入人群,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这一幕被季临风看在眼里。

  他打了个响指,便有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跟上萧宸。

  萧宸一定着急知道是谁坏了他的好事,而这种事他不敢让大昌太子的人去查。

  只要找到萧宸和藏在镖局人手的联络方式,再把他们引出来团灭。到时候,萧宸就只剩哭的份儿了。

  虐了萧宸,季临风的食欲又回来了,他点了一壶酒,一只八宝香酥鸭和几个小菜。

  耳畔丝竹声声,曲调婉转悠扬,这是母妃生前最爱的曲子。

  季临风不由得想起母妃寝宫的那场大火。

  那时候,他开府不久,不习惯一个人住在偌大的王府,便向季灏请旨带母妃到宫外居住。

  可季灏以丧期未满为名,拒绝了。

  那之后不久,母妃就被烧死了,连完整的尸首都没找到。

  这些年,他怕季灏误以为他记恨他,每年上元节都不敢祭奠母妃。

  每年这天,他都要强颜欢笑,入宫赴宴。

  他只能在母妃的生祭悄悄祭拜,可今年他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记了,真该死!

  他把一杯酒倒在地上,希望母妃不要怪他。

  母妃那么善解人意,一定能理解他的。

  眼前闪过小时候的情景,那时候他有父皇疼爱,母妃呵护,一点都不觉得孤单。

  可他们都走了,他有侧妃,有妾室,可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所以,上辈子萧宸才有机会乘虚而入。

  但他死过一次,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酒喝进嘴里是苦的,美味佳肴也如同嚼蜡。

  可他得支棱起来,他得让欺负他的,杀他的人统统去死,这样才不白白重来一次。

  季临风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又是怎么回的王府。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萧墨寻端着茶杯,往他嘴边送。

  他口渴的厉害,就着萧墨寻的手,喝了个底朝天。

  “就这么点,再来!”

  萧墨寻端来茶壶,塞给他。

  “拿不动,你喂我!” 季临风重新躺回去,蹬蹬腿耍赖。

  萧墨寻倒了杯茶,放在床头,便要走人。

  见他要走,季临风用脚丫子压住他的膝头:“你是本王的侧妃,本王让你走了吗?”

  低头看看那只白里透粉的脚丫子,萧墨寻的眉头跳了跳:“你待如何?”

  “本王口渴,喂我!”季临风大字型躺在床上。

  他瓷白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清亮的眸子染了醉意,水汪汪的,闪烁着点点波光,直教萧墨寻心头一颤。

  萧墨寻一动未动,季临风不满的踢了他一脚。

  柔软的触感让他觉得新奇,用脚趾蹭了蹭,又蹭了蹭。

  “萧墨寻,你这个莽夫浑身硬邦邦的,还有这么软和的地方,好玩!”季临风又蹭了几下,便感到有什么东西跳了跳,隐隐有些发烫。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不明白,想再感受一下,便被萧墨寻握住了脚踝。

  “闹够了没?”萧墨寻声音低沉,深邃的眼眸带了血丝。

  他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没入发丝消失不见。

  看着越来越高的小帐篷,萧墨寻恨不能掐死他。

  而季临风浑然不觉自己做了什么,不依不饶的要萧墨寻喂他喝水。

  “你凶巴巴的盯着本王做什么?让你喂水委屈你了?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你还指望东山再起?”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谋划什么?

  季临风还知道多少!

  萧墨寻目光冷凝,他揪着季临风的前襟,把人拽到跟前:“你派人盯着我?”

  “盯你?你都这样了,我吃饱了撑的?”季临风嗓子要冒烟了,推开他去拿杯子,“就算以后你能跑能跳想走,我也不会拦你。”

  他还没摸到茶杯,便被萧墨寻捏住下颌板回去。

  萧墨寻深深地看着他:“你不怕我跑了,季灏要你的命?”

  “不怕。”季临风笑着摇头。

  萧墨寻不信:“你不怕死?”

  季临风双手捧住他的脸,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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