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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走别人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谁是我的仇人?”萧墨寻不解的反问。

  “当然是季临风啊!他把您弄到这儿来,摆明不想继续装好人,活该他被狗皇帝抢走金甲卫士!”秋山理所当然道。

  萧墨寻眉心狠狠拧了一下:“你从哪儿听来的?”

  “赖玺在酒馆喝酒,我亲耳听到的。”

  金甲卫士无缘无故被抽走,季临风又被季灏抓住了什么把柄?

  “他还说了什么?”

  “狗皇帝让季临风到皇亲国戚家里收金子,季临风不想做恶人,主动提出让金甲卫士给狗皇帝的千秋宴展示刀阵。去要金子又不会少块肉,他把护卫送出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秋山觉得季临风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将军,你说他是不是傻?”

  季灏硬要塞给季临风的苦差事,他能推得掉?

  摆明早就挖好了坑等他跳。

  不失去点什么,季临风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萧墨寻脸色又沉了几分:“赖玺只说了这些?”

  “赖玺还说季临风护犊子似的护着府里的姬妾,连保命的东西都能让出来,早晚死在这上头。他还说季临风杀了黄敬的女人,转头就被皇帝拔掉了牙,季临风现在就是没了牙的狗,任谁都能踩上几脚!”

  季临风要护着的,值得季灏针对的,除了萧墨寻,还有谁?

  秋山不懂,却瞒不过萧墨寻。

  季临风被夺走金甲卫士,跟赖玺脱不了关系,得给他个教训。

  “你来的时候赖玺回府了?”

  秋山一脸嫌弃:“他去头牌的花船了,他整天眠花宿柳,比季临风好不到哪儿去。”

  萧墨寻搓搓手指:“揍一顿,扔河里!”

  “是!”秋山手痒很久了,暗暗摩拳擦掌。

  “记得我吩咐你的,好好策应、善后。”萧墨寻眼神锋利如刀。

  秋山老老实实应下,塞给他一包东西便飘然离去。

  萧墨寻拿起油纸包闻了闻,是酱牛肉、熏驴肉和烤饼,都是他喜欢的。

  萧墨寻不在,遇到的桩桩件件都是烦心事,季临风便去了沈晏那儿。

  “王爷,听说刘妈殁了,您还好吧?”沈晏小心打量季临风。

  刚刚,他听说季临风让人给刘妈设了灵堂,萧墨寻也被赶出了主院。

  他猜想刘妈有可能做了萧墨寻的替死鬼,侧妃才会被牵连。

  而季临风招呼都不打就来了,更证实了沈晏的猜测。

  “其他的我不在乎,我只要萧宸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人手!”季临风拳头攥的紧紧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敢动他的人,他就让萧宸无人可用!

  不管萧宸到底要杀谁,他都必须给刘妈偿命!

  “是!”

  “还有赖玺,揍一顿,扔河里泡半宿再捞上来,不许弄死!”

  季临风眼中翻滚着浓浓的杀气,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渴望弄死谁了!

  “是!” 沈晏不清楚他在宫里遇到了什么,却明白这次赖玺把季临风得罪狠了。

  他不敢耽搁,亲自去给凌屹传话。

  是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六扇门倾巢而出,直奔顺通镖局。

  根据之前接到密报,顺通镖局私贩盐铁、与大昌私相授受,证据确凿,镖局上下所有人格杀勿论。

  秦淮河上,赖玺正沉醉在温柔乡里,忽然美人胸前多了个血窟窿,喷了他一脸血。

  他吓蒙了,等他想喊人,已经被堵住嘴拖下床。

  他有很多话想说,比如他爸是赖洪海。

  再比如,他家不差钱,只要能保住小命,金银财宝统统不在话下。

  然而,这次的人出手稳准狠, 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劈头盖脸一统爆锤。

  揍完了还把他滚成粽子,扔进水里。

  他以为自己要被沉到河底当水鬼,喝了几口水就被拉上来。

  赖玺误以为自己得救了,却再次被揣进水里。

  拉上来、踹下去……循环往复,赖玺一直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后来便失去了意识。

  一个蒙面黑衣人试试赖玺的鼻息,确认他没死便狠踹了几脚,见人还不醒便朝为首的人一拱手:“老大,他昏过去了。”

  “把人扔去顺天府衙门,拿了值钱的东西闪人!”凌屹不稀罕及青楼女子的钱银。

  可不做成抢劫的样子,会引人怀疑。等天一亮,把银子分给穷苦人便是。

  点燃花船,凌屹便带着手下闪人。

  秋山带着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见他们走了,便亲自跟上去。

  看到为首的黑影掠进安王府,他不由大吃一惊。季临风跟将军想到一块去了,看来自己小看安王了!

  得把这个消息告诉将军,让他小心提防季临风!

  另一边,凌屹轻飘飘落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沈晏院子里的灯还亮着,昏黄的灯光把季临风的影子拉的很长。

  凌屹推门而入,朝季临风一拱手:“王爷,六扇门的人把顺通镖局的人杀了个干净,一个活口都没留。”

  “咱们的人手脚干净吗?”季临风表情凝重。

  六扇门在朝廷立场中立,不偏帮任何人,而这正是季灏所看重的。

  一旦被他们看出破绽,季临风会惹上杀身之祸!

  凌屹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每一步都做的小心翼翼:“王爷尽管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明日鸿胪寺会召见萧宸,他的好日子到头了!”季临风得意的松了口气。

  他给凌屹倒了一杯酒,与沈晏一起碰杯庆功。

  放下酒杯,季临风才想起还吩咐了一件事:“赖玺怎么样了?”

  “按照您的吩咐,揍了个半死,又在秦淮河里涮了涮,至少半个月下不了床。”

  季临风大呼痛快,可惜他没亲眼到赖玺的熊样,否则他能更高兴!

  “属下把赖玺包下的花船烧了,预备把得到的金银珠宝分给城隍庙的穷苦人和育婴堂的孩子们。”凌屹事无巨细的汇报。

  季临风认同的点头:“按你说的办。”

  “是。”

  季临风再次斟满酒杯,可第二杯酒还没喝下去,门就被从外面推开。

  郁云盛拎着食盒,垮着脸走进来:“你们喝酒都不叫我,好没良心啊!”

  沈晏笑着把东西接过去:“你这不是不请自来了?”

  “我来找酒喝,还自带酒菜,有没有很懂事?”郁云盛坐到季临风旁边,用肩膀蹭蹭他。

  他一个劲儿朝季临风抛媚眼儿,一副求夸奖、求表扬的谄媚。

  季临风被他逗笑了:“我的二夫人最懂事、最乖巧,就是……”

  前半句,郁云盛很受用,听到后半句他就垮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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