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要迷恋哥,走火入魔概不负责
主屋剑拔弩张,田富和吉祥都吓呆了。
王爷和侧妃不是第一次争吵,可第一次亲眼目睹,他俩恨不能原地消失。
“我不需要谁保护。”尤其是身娇体弱的季临风。
萧墨寻错开脸,继续慢条斯理的吃饭。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可他是季临风逆风翻盘的希望,他怎么能不管萧墨寻?
也不知道前几天是谁说他是保命符,死皮赖脸跟自己绑定,个翻脸无情的狗男人!
“你是大昌战神,当然不需要谁保护!但现在你是本王的内眷,你想去哪儿、做什么、见什么人都必须本王同意,否则你只能在这儿等死!”季临风一口气说完,便气的头昏。
他忙扶着桌子坐下,可还是眩晕的厉害。
最近他日夜颠倒,忙的脚打后脑勺,身体吃不消。
而萧墨寻以为他日日在妾室那儿颠鸾倒凤、夜夜笙歌,像个软脚虾似的站不稳,色胚!
哪怕季临风即将从凳子上摔下去,他也视若无睹,自顾自的吃饭。
所幸,田富和吉祥眼明手快,扶着季临风坐稳。
他拿来蜂蜜水伺候季临风喝下,见他依然脸色苍白,田富的眉头立时皱到一起。
“王爷,是不是眩晕症又犯了?前几天菊花开,老奴就让府医调了药浴的方子,您要是觉得不爽利,老奴这就去安排?”
季临风有气无力的点头。
他心悸的厉害,刚刚情绪太激动,胸口像堵了块石头,别说食欲了,喝水都想吐。
见田富和吉祥走了,季临风便走到窗口吹风。
临窗的条案上摆着一排金蟾,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他随手拿起一只端详,发觉雕工细致入微、落刀很有章法。要是细细打磨,抹上清漆,一定更加出彩。
只不过,金蟾的木料太眼熟,季临风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他粗粗数了数,一共16只,摆件大都是单数,萧墨寻又搞什么名堂?
见他盯着金蟾出神,萧墨寻冷冷道:“破损的红木椅子不错,我就拿来用了。”
他把椅子拆了!?
“有两种木头越旧越值钱,一是金丝楠木,一是红木。我府上的家具都是父皇御赐,用的全是世上难寻的顶级木料。就算那把椅子缺了一块,工匠也有法子修复的跟原来的一模一样。可你做了什么!”
季临风感觉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活活气死,什么逆风翻盘都是狗屁!
“把红木椅子拿去雕癞蛤蟆!萧墨寻,你个没见识的莽夫!”
“金蟾!”萧墨寻一本正经的纠正。
“金蟾就是癞蛤蟆!”季临风暴跳如雷,双眸冒火,“你用有市无价的红木雕癞蛤蟆,还雕了一串,你存心恶心谁呢!”
萧墨寻用帕子抹抹嘴:“你!”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你说谁是癞蛤蟆!”季临风揪住他的衣领,盯着他逼问。
萧墨寻嘴角不屑勾起:“你金屋藏娇,却天天跟妾室混在一起,对萧宸求而不得,像不像吃不到天鹅肉的癞蛤蟆?”
“你住在金雕玉器的屋子里,难道不是被本王藏起来的娇花?”季临风眼底闪过一抹坏笑,再次挑起他的下颌,“你该不会因为我安置萧宸,而生气吃醋了吧?”
萧墨寻嘴角抽搐,紧绷着咬合肌没说话。
季临风当他默认了:“本王风姿无双,你不要太迷恋本王,免得走火入魔!”
说话的工夫,他透过萧墨寻的衣领往里看,见他交错的伤口已经结痂,便暗暗松了口气。
他自以为做的隐秘,却被萧墨寻逮了个正着。
只见他轻轻挥手,衣襟就被扯开大半,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麦色肌肤。
季临风看看自己的手,刚刚他用力了吗?
但旋即,他的注意力就被萧墨寻他上半身密布的伤痕吸引,尤其是距离要害极近的几处。
这人命可真硬,他在鬼门关常来常往,却次次有惊无险!
希望他运气一直这么好,这样季临风运作起来,也容易一些。
“看够了?”萧墨寻一脸嫌弃的推开他,却很受用他关切的目光。
季临风被抓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可谓不精彩。
“都是男人,有什么看头?再说,之前你偷看过我沐浴,我就算把你从头看到脚,顶多算扯平。何况,本王有洁癖,你的皮太糙,手感不好,千万不要自作多情!”
季临风掏出帕子擦手,本想把帕子扔掉,可看到帕子上金线绣的菊花,他的心又狠狠疼了一下。
“椅子、帕子和冰盘托桂的钱都从你嫁妆里扣。我倒要看看,你的嫁妆能撑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是谁说自己不差钱。”萧墨寻不紧不慢的归拢衣襟,平淡的语气满是讥讽。
季临风:……
上辈子,萧墨寻能三天三夜不说话。
这辈子,他能把人活活怼死,这货真是萧墨寻吗?
田富一进门就看到萧墨寻衣襟大开,而季临风不错眼目的盯着他看。
侧妃和王爷这么快就和好了?
他本想收回脚步,到门外等候。
可与季临风目光一对,他只能硬着头皮走进来:“王爷,都备好了。”
季临风走的飞快,殊不知萧墨寻的目光黏在他身上。
他消失了16天,萧墨寻雕了16只兔子,但每一只都变成了癞蛤蟆。
要是他再不回来,条案上会摆满癞蛤蟆。
窗下人影晃动,萧墨寻转动轮椅回到内室,他轻咳一声,一个壮硕的汉子便出现在眼前。
“秋山见过将军!”
秋山是萧墨寻最得力的副将,他中箭后全靠秋山小心护送,才安全回到大昌。
来大昭的路上,也是他暗中保护。
“都打听清楚了?”萧墨寻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秋山见他气色不错,顿时安心了不少:“季灏没钱,还要修缮宗庙。他故意把苦差事交给季临风,摆明想看他笑话。”
“但最近,皇亲国戚家里怪事频频,连钦天监都说天象怪异,有人惹怒了祖宗。皇亲国戚出钱修缮宗庙,季灏非但不怪罪,还大肆奖赏出钱的亲戚,您说他脑袋是不是不正常?”
季灏想为难季临风,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只能笑着吞下苦果。
倒是季临风,连钦天监里都要帮手,他还有几分能耐!
“季灏为什么对付季临风?”萧墨寻对各种缘由更感兴趣。
秋山不屑的撇嘴:“狗咬狗呗,还能为什么?”
萧墨寻不耐烦的清清嗓子。
秋山才老老实实回答:“萧宸代替您去谢恩,被赖玺打扮成勾栏院的小倌儿……”
听完来龙去脉,尤其听说萧宸被季临风的人看的死死的,萧墨寻深感吃惊。
看来,季临风把萧宸安置到宁会坊不是金屋藏娇,而是有意困住他。
可之前,季临风恨不能把萧宸拴在裤腰带上,怎么突然翻脸了?难道季临风知道了些什么?
萧墨寻陷入沉思,却听秋山沉声道:“将军,要不要属下找机会除了萧宸和季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