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贺星确实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刚才云宿告诉了他包厢房间号,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估计需要浪费些时间去找。
“对···对不起。”
贺星在群龙乱舞的大厅内张望,没注意到一个服务员端着红酒从他面前走过,差点撞到他身上。
贺星还没说话,那服务员就惊慌失措的同他道歉。
身上没沾染酒渍,贺星刚想对服务员说没事,转而走来一位妖娆的艳丽女人,涂满了化妆品的脸上粉质厚重。
妖艳女人眼底出现一抹冷意,先贺星一步对那服务员呵斥道。
“怎么看的路,我的客人,你也敢得罪?”
那服务员顿时愈加惶恐,紧接着更加卖力的对贺星道歉。
“没事,你去忙吧。”
贺星抿紧了唇瓣,这时一只涂了红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缓缓攀上他的左肩膀。
在贺星发现时,妖艳女人整个人都快依偎到他身上了。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贺星的整个身体被女人搂着,她化了浓妆的脸已经凑近了贺星的脖颈。
贺星慌张的后退了一步,忙躲开女人亲吻他脖颈的动作。
“你是谁?请你自重。”
贺星褐色的盈盈眸子出现了戒备的神色,警告的说着。
听到这话,妖艳女人非但没有生气,红唇反而上扬起摄人的弧度,好整以暇的卑睨着他。
“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她好听的声音缓缓响起。
贺星看着面前的绝美女人,她穿着正红色的吊带紧身裙,勾勒起她完美的身形曲线,一举一动间尽是动人的性感。
虽然在风尘气味最重的场所,她身上却有股遗世独立的仙气。
她气质的不同,让贺星觉察出她身份的不简单。
“嗯,我来找人。”
贺星并不打算和面前这女人有过多牵扯,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
面前的女人似乎根本未察觉出他的焦急,忽而一笑,如春花般灿烂的容颜即刻绽放出来。
“找人,找什么人?”
女人重新攀附上他的肩膀,只是这次他们俩是正面接触,女人细腻的肌肤直接贴到了他的衬衫上。
她绝美的小脸,两丸明眸动情的望着他。
如盈盈秋水。
贺星面无表情。
“云宿。”
贺星缓缓说出两个字。
云宿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如果来到这家酒吧,他不信作为酒吧老板会不知道。
果然,在他说出这个名字后,女人的动作一滞,脸上的表情顷刻间变了。
变的正经了许多。
放开他,女人不动声色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神情严谨的问他,“你确定是云宿?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云宿,是她背后的大老板。
云宿的朋友,不是她能动的。
“嗯,是云宿。”
再次确认了一遍,女人终于停止了刚才的玩闹,带着贺星朝包厢走去。
没想到报云宿的名字那么有用,但是,在女人带着他走的时候,中途遇见搂着女孩唱歌的大老板,瞧见女人忍不住打趣,“又收了一位极品,姜老板最近犯桃花啊。”
“哈哈哈。”
周围人一边哄笑一边在贺星身上上下打量。
不错,贺星的颜值身高还有身材,都很抗打,绝对算上是极品中的极品。
青涩的男孩子,谁不喜欢?
“大家开玩笑注意尺度,这位爷的玩笑可不是随便开的。”
女人挑眉,话语里带着警告。
顿时,那些哄闹的声音消停了下来,连姜姐都忌惮的身份,他们不由好奇,这个清秀男人到底有什么背景。
不过,不管是什么身份,他们都得罪不起。
毕竟姜姐都不敢得罪。
贺星瞧了眼这些人,都是陌生面孔。
既然不认识,他便不多加纠结了,跟着姜老板一道坐上专属电梯。
来到顶层,姜姐指着面前的帘子,“进去吧,云总在里面。”
夜色的顶层是云宿的地盘,只有专属电梯才能通往这个顶层,普通电梯无法到达,所以只有得到了云宿的吩咐他们才可以进来。
而贺星就是这些人中之一。
女人察觉到贺星和云宿的关系不一般,但她是聪明人,不会八卦到过问老板的私事。
所以将贺星放在这里后,就离开了。
贺星掀开帘子,朝里面走去,这里金碧辉煌,到处透露出奢靡的气息,真皮沙发上,坐着几位大腹便便的男人,他们大多是秃顶,啤酒肚,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神气不已。
贺星不认识这些人,这里的设施非常全,有吧台和整面墙的荧幕,镭射灯扫射的晃人眼睛,迷人的酒味在空气中令人沉醉。
这里的美女扭捏这水蛇般的细腰,在那些老总的怀里说着露骨的话。
贺星眼神微变,注意到一道幽邃深暗的鹰隼从高处射了下来,射在了他身上。
他心口一咯噔,眼神朝那个方向看去,只见阴影处一个浑身散发着压迫感的男人,极其冷漠极其高高在上,似乎没人可以入他的眼。
是云宿。
贺星的出现,让包厢的几个中年男人注意到,这里竟然还有年纪轻轻如此稚嫩的男人,而且长相清秀可人,倒是勾的他们心里痒痒的。
他们来这里只点妹子,想到还没尝尝鸭子的味道,几个油腻男人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里看出跃跃欲试的神色。
此刻包厢陡然安静下来,除了唱歌的人声音没停下之外,其余打情骂俏的老总们,纷纷将如狼似虎的目光落到了贺星脸上。
“谁点的你?”
其中离贺星比较近的一个中年男人,色眯眯的看着他问道,而这个中年男人,怀里正抱着娇俏的女人,那女人幽怨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张总,我胸口好疼,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女人握住他的手,企图将他的注意力从贺星身上拉回来。
但是对这个张总而言,明显是贺星更有吸引力,这些女人他早就玩腻了,贺星这细腻的皮肤给水蜜桃一样,轻轻一掐似乎能掐出水来。
这谁受的住。
贺星自动忽略男人让他不喜的目光,由于台上唱歌声音太大的原因,他没听清楚张总的问的什么。
隐隐约约觉察到意思,好像是问他是谁。
“我叫贺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