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饭后,贺星立马去了公司。
但是,今天公司的气氛有点奇怪,贺星觉察到了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明明一切都和昨天一样,就算是花瓶的摆放位置,都没变过。
在他刚走进办公区时,碰到同事们,他刚想打招呼,那些同事们相伴说说笑笑,默默从他身边离开,像是根本没看到他的存在。
贺星:??
不对劲的不是公司,而是周围的人。
他明显察觉到同事们对他变冷漠了。
但是,为什么?
贺星不明缘由的回到工作位置上,他的电脑前被摆放了一杯咖啡,热气腾腾的,像是刚接好没多久。
贺星下意识回头,朝不远处祁嘉平坐的位置看了眼。
祁嘉平正低头工作,他工作一向认真。
他的思绪重新放到大家对他不满的原因上,这时,他打开公司群,看到领导发布的一条通告,是季度奖金的获得者,而这个获得的人正是他。
贺星皱眉,难道是因为这个?
没道理吧。
就算不是他,是别人的话,大家也会对那个人极其不满么?
贺星觉得源头不在这,但又说不上在哪。
算了,不管了,还是开始工作吧。
在贺星工作时,一边喝咖啡一边忙,他旁边那位经常找他说话的男人突然凑到他身边,给他借东西。
贺星拿给他。
“谢谢。”
他开心的露出笑容,这是贺星觉得最正常的一个笑容。
不像今早刚来公司时,那些人几乎不想搭理他,似乎还想离他越远越好。
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冷落他。
工作了一整天,贺星打算离开,这时,组长突然过来,扫了下这里的人,“今天下班后,有个打扫的地下室的任务,谁去?”
“有酬劳。”
说前面一句话的时候,没人想鸟,甚至在盘算着如何尿遁。
但是,听到后一句话时,顿时双眼冒光。
贺星不想去,这样的情况他就放心了,他累了一天想休息休息。
“贺星,祁嘉平,你们俩吧?”
说完名字,组长又简单的嘱咐一些事情,告诉他们地下室的地址,然后便离开了。
贺星正打算离开的脚步一顿,嘴唇蠕动了下,无奈叹气。
因为组长根本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人就已经离开了这里。
他只好看向祁嘉平。
“啧啧,什么好事都被他摊上了。”
“什么事啊。”
不一会儿,办公室里发着牢骚的几个人,全都离开了。
几个女人中,有两个偷偷留了下来。
祁嘉平来到贺星身边,“你收拾好了么?收拾好我们一起去。”
贺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好了。”
他们到了组长说的地下室地址。
这里很偏僻,距离上班的那栋楼很远,而且地下室里潮湿不透气,温度还低。
刚进去不过两分钟,贺星就打起了喷嚏。
“你没事吧?”
祁嘉平拿出一个口罩,递到贺星面前,他神情真挚温润如玉,让贺星心口感到暖洋洋的。
他接过来口罩,还没戴上又打了一个喷嚏。
因为是封闭空间,喷嚏声会尤其响亮。
“没事,戴上口罩好多了。”
贺星说着,看了看周围,这是储存档案的地下室,这里很多书架,上面是各种档案记录,每一排都标有字码。
阴森森的,还好开了灯。
贺星从角落里找到打扫卫生的工具,然后,交给了祁嘉平一个扫帚。
他们要先把这里打扫一遍,然后再洒水,洒水的话比较麻烦,他们要从厕所去打水。
这里地方挺大,打扫起来费时有些麻烦。
贺星让祁嘉平从前面打扫,她去后面打扫。
两个人从中间碰头,然后就可以去接水,开始洒水的工作。
贺星来到了地下室的后面,这里阴森的可怕,他又打了两个喷嚏,将外套衣服拉链拉上,才开始认真打扫这里。
祁嘉平刚开始打扫,忽然,推门进来两个人。
这个点,竟然还有人来这里?
以为是上层领导来查看情况,祁嘉平转身,见并不是,微微惊讶过后,才看清楚,来的人是他同事。
两个女人,穿着性感的衣服,其中一个是林清雅,另一个是王秀华。
在祁嘉平惊愕的目光下,林清雅扭捏的来到祁嘉平面前,“嘉平哥,我的车出了点毛病,你可以帮我去看一下吗?”
女人脸上扬起希冀的光,可怜巴巴的说着。
祁嘉平皱了皱眉。
“可是我还有事。”
他看了眼手里的扫帚,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见祁嘉平并未对她表现出兴趣,林清雅心底挫败,但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笑容。
“没事啊,我朋友可以帮你打扫,但是如果你不去帮我修车的话,我今晚就走不掉了。”
女孩声音越来越小,我见犹怜的快要哭出来了。
祁嘉平犹豫的看了眼王秀华。
有点怀疑这样一个女人能做什么。
“放心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你们先走吧。”
王秀华微微一笑,主动上前将祁嘉平手里的工具抢夺过来。
林清雅眼底划过得逞的狠意,不过并未被祁嘉平发现。
既然这样,祁嘉平只好随着林清雅离开。
两人离开后,王秀华关上地下室的门,然后不疾不徐的打扫着地板。
打扫了一会儿,王秀华朝前方望了望,没看到贺星。
她猜测应该是在哪个书架的后面,挡住了身体当然也挡住了她的视野。
王秀华嘴角划过得逞的弧度,轻手轻脚的把清扫工具放在地上,然后快速的走出地下室。
走出后,她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在落下锁的那一刻,里面没传出什么声音,王秀华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后才终于放心的离开了地下室。
贺星打扫了一会后,胳膊和腰都是酸痛的,他站起身拉伸了一下肢体。
由于打扫了那么久,身上出了急汗,这会儿又冷又热,不仅打了喷嚏,还流下了鼻涕。
贺星拿出卫生纸,擦了鼻涕后继续打扫。
嘴里不由嘟囔,“也不知道给多少钱,就算给再多他也不想来打扫。”
尽管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但是,打扫着打扫着,贺星察觉到了不对劲,为什么地下室那么安静,貌似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