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洋见苏陌汐表情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不由仔细回想起来。
一会儿,还真让她给想起来了,“我好像曾经有一次喝醉了酒,越想越是伤心,写了一封遗书,不过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我都想不起来把那个东西放到哪里去了......”
苏陌汐有些无语,那么重要的东西能乱放嘛?
万一落到了歹人手里,可不就是给了别人妥妥的证据,让人能够弄死自己还一点责任都不需要负嘛!
“您回去找一找,最好把它毁了吧!并且,您最近上班、下班,吃东西什么的都最好小心些,我怕......您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余洋皱眉,“你是说有人想杀我,还想伪造我自杀的证据么?你怎么知道的?谁想对我下手?”
苏陌汐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怎么来的消息不好说,水想害她她也不能肯定。
余洋提笔刷刷刷地在纸上写了半页纸,“拿着这个,如果我真被害了,你就把这个交到警察局去。”
本人余洋,无抑郁症,无任何苦闷,生活没有半点不幸,天生性格开朗,如果本人会遭遇不测,一定不是自杀,请警察同志明鉴!
我的一切事情,我的学生兼好朋友苏陌汐都一清二楚,关于什么人跟我有仇,有可能会对我下手,她也知道,因此,如果我遇害了,望警察同志能听信苏陌汐的证言,为我雪冤!不胜感激!余洋绝笔!
PS:本人曾于一年前酒醉之时,受人哄骗写下一封遗书,早已不知所踪,特此申明那封遗书作废。
苏陌汐抬眼一看,有些无奈,“我是想提醒您最近小心一些,别给小人可趁之机的,您这又写一封遗书算怎么回事?”
“我也没办法啊!那封遗书是真的不见了。其实第二天我酒醒了就后悔了,想要将那封遗书给找出来撕掉,可是我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余洋翰苏陌汐苦恼地笑了笑。
这时,有其他老师进了教师办公室,苏陌汐也不好再说。
只得拿了余洋的“遗书”先行离开。
“喂,苏陌汐,听说那个吴思怡是你的好朋友?你们曾经是一个班吗?”
严倾寒又用书敲了敲苏陌汐的肩膀。
苏陌汐转头白了他一眼,“你要不要那么八卦?拿别人的伤心当有趣,你确定你人品没问题?”
“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事情经过而已,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可没觉得这件事情有趣,我发现你是戴着有色眼睛看我,这对我也太不公平了吧?毕竟,咱们都是同学!
哦,对了,听说你哥哥苏陌宸是三中的校霸?我这一天天的,实在是太无聊了,我打算挑战一下他的校霸地位,不然我感觉我会疯掉的......”
严倾寒絮絮叨叨地说道。
苏陌汐有些无语,这个看起来十分高冷的帅哥竟然是个话唠?
不过也正常。
墨琛那个看上去油头粉面,十分惹人讨厌的花心大萝卜现在不也变成了妥妥的暖男一枚么?
“那个太麻烦了吧?不用!”
苏陌汐意味深长地看了严倾寒一眼,然后转身去继续看自己的书。
所谓校霸,不过是一群校园里的小混混头子罢了。
苏陌宸自从受了苏陌汐影响,认真学习以来,早就不像之前那么爱玩爱闹了。
确切地说,整个三中,在校方的刻意宣传苏陌汐的逆袭案例后,都刮起了一股学习潮的旋风。
所谓校霸,早就有名无实。
除了好些实在不是学习那块料,越学越糟糕的学生外,其余的学生,早就奋力和书本大作战了,谁还敢整天无所事事地晃荡在校园里打架斗殴啊,莫不是不怕被家长和老师魔音入耳,念穿了耳朵?
再说了之前学校下狠心开除了一批劣迹斑斑的学生,也吓倒了不少人。
严倾寒不太明白苏陌汐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蔡俊哲却是秒懂,幸灾乐祸地不做声。谁让那个新来的小白脸不但想勾引他的小青梅,还在他的伤口撒盐,嫌弃他不是年级第一的?
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好心没好报!现在他就等着看他的笑话好了!
中午放学后。
苏陌汐快速地将苏陌宸拖到了高二六班教室。
“哥,有人说要挑战你的校霸地位!”
“哦,是吗?谁敢那么大的胆子?看你哥哥我不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苏陌宸一脸义愤填膺地道。
严倾寒嘴角微翕,苏陌汐的哥哥就这德性?
看他那浮夸的动作和表情,要不是在学校里,严倾寒还以为是哪来的戏子小混混!
“是我!你想怎么样?要将我打得落花流水?”
严倾寒轻咳了一声。
苏陌宸装模作样地打量了他几眼,就跟才第一次见他似的。
正当严倾寒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的时候,苏陌宸将一枚令牌状的东西塞进了严倾寒手里。
“从今以后,新的校霸就是他啦!各位兄弟,以后你们都跟着严哥混了,兄弟我即日起退出江湖!”
苏陌宸对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小弟一拱手,随即拉着苏陌汐便一溜烟地跑了。
留下严倾寒在风中凌乱。
看着手中那纸板做的令牌,和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喽啰,严倾寒第一次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他这就成了三中校霸?
不需要经过打架格斗,不需要斗智斗勇斗狠?
“大哥好!”
几个小混混一起对着严倾寒抱拳行礼,像模像样的。
严倾寒:“......”
“大哥”的宝座得来的太容易,让他完全没有一点成就感啊肿么办?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上位了?
严倾寒觉得自己极有可能被套路了,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直到他去食堂吃饭,一众小弟还鞍前马后地跟在他身后时,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这些家伙都是靠着“大哥”白吃白喝的?
严倾寒看着一个一个比猪都能吃的家伙,直管了他们三四天的饭,才在一众糖衣炮弹下冷静了下来。
“喂,我说你们,怎么一个一个老跟着我啊?”
几个小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对严倾寒的问话十分不解。
“你是我们的大哥,我们不跟着你跟着谁啊?”
一个卷毛黑脸家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
严倾寒:“......我什么时候同意当你们大哥了?我从来没说过我要当你们大哥啊!”
“那令牌不是都给你了嘛!”
“就这破玩意?严倾寒随手扔到了卷毛怀里,“给你了,从今往后你就是他们新的大哥!”
严倾寒说罢,潇洒地挥手离去。
就那么个破玩意,当谁稀罕呢?
“喂,我跟你们说,你们可不准再跟着我了啊......”
严倾寒转身,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