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女孩子就不能捉麻雀了?刚才要不是你们来捣乱,我早就捉到麻雀了,你们陪我的麻雀!”
许辉身边一个眼珠子很活泛的小男孩开口道:“许小云,把你的簸盖和绳子借给我们一起玩儿,一会儿要是抓到了麻雀,就赔你一只。”
许小云点头,正要开口答应,肖清荷拉了她一把,淡淡的道:“别听他们的,咱们有簸盖,自己就能捉麻雀,还能捉到很多,干嘛要借给他们用?借给他们,他们能捉许多麻雀,却只给你一只,这不合算。”
“如果他们诚心要借,就得每使用一次,不管捉到多少只麻雀,都要给你一只作为租借簸盖的费用。这样,他们捉几次,就得给你几只麻雀。”
许小云恍然醒悟:“荷花儿说的对,差点就被许华骗了。哼,怪不得我妈说你心眼儿多呢。哼,你们要借,就按荷花儿说的,捉一次给我一只,不然你们就自个儿回村拿簸盖。”
许华简直不敢相信,什么时候荷花儿那个憨包也能说出“嗯”“啊”“哦”之外的话了?
再仔细一看,他觉得荷花儿好像变了个人似地。
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但不像以前那样经常佝偻着肩背了,脑袋也不像以前那样经常低垂着。
此刻她细长的脖子挺得直直的,眼睛明亮亮的直视着人,脸上的表情不再是以前那种瑟瑟缩缩、唯唯诺诺的模样,她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就像……就像……
对了!就像他在乡里看到的那些,穿着漂亮衣裳的小朋友那般,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味道!
可是,荷花儿?高高在上?这怎么可能!
许华摇摇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甩了出去。
他说:“这个办法我们是不会同意的,最多这样,咱们四个人,到时候捉到都少麻雀都平分,多出来的就给你。不过,不许让荷花儿参加。”
许辉鼓噪道:“对,不许让荷花参加,我小姑说她是丧门星,谁和她一起玩儿都会倒霉的!”
肖清荷微微蹙眉,这谁家的大人啊?教孩子也不知道教点好的!
怪不得原主儿这么内向呢,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天天被人指指点点,天天被人排挤,性格能变得阳光开朗才怪了。
许小云伸手,把许辉推得一个踉跄,她说:“谁说荷花是丧门星了?我妈说了,你小姑就是因为和荷花的妈妈抢男人,抢输了才一直记恨荷花和她妈妈的。”
肖清河顿时抬眼看向了许辉,他小姑也曾经喜欢过肖世和?
那她的运气倒是好,肖世和没要她,反而是她的福气。
不过从许辉说的话看来,她恐怕并不这么想。
许小云胖墩墩的,力气也挺大,别看许辉也虎头虎脑的,却也被她推了一个趔趄。
许辉站稳之后就发火道:“许小云你推我干嘛?别以为你块头大我就打不过你!”
徐小云就道:“那你来打呀。”
她握着比许辉大了一半的拳头,在面前挥了挥,许辉顿时就蔫了,放着狠话道:“我爸说了好男不和女斗,这次我就饶了你,再有下次,我绝对让你好看!”
徐小云不屑的撇撇嘴,哼了一声说:“我就瞧不起你那个怂样,我告诉你们,荷花儿是我许小云罩着的,你们想要欺负她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许辉就跳道:“荷花你有种就别站在许小云背后!”
肖清河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着许辉,我傻呀,有人保护我还不好吗?
她可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会吃许辉这样弱智的激将法。
许辉打不过许小云,只得放着狠话说:“荷花,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跟在许小云背后吧,等你哪天落了单,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肖清河冷冷的看着他,等再过几天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她握了握拳头,觉得手上的力量比前两天要大多了。
这几天,她尽可能的多吃东西,每次吃了东西之后都第一时间的修炼鲸吞术,她明确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脑袋不像以前那样经常昏昏沉沉的了,瞌睡也没那么多了,耐力、体力也好了许多,不会动不动的就气喘吁吁了。
等她的身体完全好了,就不信还打不过许辉这个真小孩。
当然若是之后系统提供的《青木诀》能够再给她带来点惊喜就更好了。
见讨不到便宜,许辉就招呼着两个同伴回去,然而另外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咬着手指头说:“我不回去,我要捉麻雀,我要烤麻雀吃!”
他朝着许小云走过去,说:“许小云,我不嫌弃荷花,你让我和你们一起捉麻雀好不好?”
许辉顿时就跳起了脚:“许波,你不准去和她们玩,你要是和她们玩儿,以后我都不带你玩了!”
许波看看许辉,又看看许小云,最后把视线落到了地上的簸盖上。
许华一见,事情要遭,忙拉了一把许波,说:“咱们不跟她们玩,我们回去自己拿簸盖来捉麻雀,到时候捉了麻雀,咱们三个人平分,多出来的都给你。”
许波小小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小鸡啄米一般狂点着脑袋说:“好好好,多出来的都给我,你说话算话,不许骗我。”
“保证不骗你,走,咱们回去拿簸盖去。”
许波就欢呼一声:“噢,拿簸盖喽!捉麻雀喽!”
许小云冲着三人的背影吐着舌头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得意的对肖清河说:“荷花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和他们玩的。”
这时候再看许小云,肖清河只觉得她胖乎乎的脸蛋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
她心想怪不得原主会喜欢和她玩呢,她也认下这个小朋友好了。
捣蛋的人走了之后,肖清荷和许小云又摆开架势捉麻雀,几次下来也捉到了七八只,许小云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一刀就把麻雀的脖子割了,再一刀,肚子被划开……
肖清荷抬头看看许小云那一脸淡然的模样,又低头看看她手里麻雀的惨样,脚下蹭啊蹭,悄悄离她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