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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许她满院菊花

门前桑葚落 哇恰哈 2196 2021-12-01 12:54

  “包子~卖包子嘞~,皮薄馅多。”“苹果~又大又甜的苹果”....

  临山车站在小贩的叫卖声中站着个格格不入的人,大背头一身板正的中山装,配上一双不俗的尖头皮鞋。很是有着一股领导风范。周围的小贩一时间被这气质迷惑,心里都犯嘀咕该不该上去推销,可别是上头领导来检查,到时候东西没卖出去还惹的一身骚,其实这些小贩卖的东西要比平常贵上许多大抵是欺负下从外地来的过路客。

  边上一卖苹果的大叔拍了下大腿像是打定主意一般,站了起来就朝那男子走去小贩刚要开口推销下自家的宝贝苹果就见这男子开口喊道“小二,小二,小二这边诶这边。”边说还边半跳着摆手。周围小贩一下子傻眼了,这还有个屁的风范。

  众人朝男子招手的方向望去,两个拎包的少年,一个绿衣服,一个白衣服。绿衣服的少年也是兴奋的朝这边招手,跑了过来。

  那白衣服少年则是一脸的懊恼“除了方思他这个杨叔是最喜欢他这个称号的,对于方思他有时还能骂两句,对杨叔他是一点法子也没,

  只得心里默念,都别看我,都别看我。不是喊我的,不是喊我的。“ 杨叔你这衣服也太帅了吧。”方思很快就跑到了杨叔身边一脸的羡慕

  听到方思的话男子倒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笑道“帅吧,等你毕业叔给你也整一套。”“杨叔我记住了啊,你可不能食言。不然到时候我坐你家门口不走了”转身方思又冲后喊道“小二快点啊!”霖之又是一阵汗颜,刚刚边上的人还不确定小二喊得是谁,现在方思一开口,都知道是他了,随即又默念“遇人不淑啊”

  “走,带你俩回家。”杨叔也不顾俩人阻止很自然的接过了俩人的背包。三人一转身便看到了一脸惊愕的苹果小贩,

  “买。买苹果吗。又。又大又甜。”小贩还没从缓过神来,那个说了不下万遍的词竟然说的有些磕巴。

  杨叔思考了下比了个手势伸出了四个指头。小贩一看四斤心想“乖乖没白搭腔,这不又开一张,还是胆大的有肉吃。”想着转身拿袋子就要装苹果,还没等小贩开始装,那男子又开口道“四个”小贩那一脸的笑意瞬间僵住。

  在小贩幽怨的眼神中三人拎了四个苹果像街头走去,“杨叔,你这跟小熙学的吧,这老扣。”方思不怀好意的笑着

  “李方思,你再说一遍!”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这次倒好换成方思僵在了原地。霖之,方思,春熙的妈妈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姐妹,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所谓的“闺蜜”。春熙的妈妈白乐稚四里八乡出了名的暴脾气,偏偏这样一个少女那年嫁给了那个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杨叔而这样一个吊儿郎当的杨叔在娶了白姨后,几年内摇身一遍就成了村里的“大户”。村里当时就有了个说法,“三姐妹,白徐王,白旺,白旺,旺从何来,徐王来。”

  俗话说“女随母性”春熙便把这句话运用到了极致。阳光下,一个身穿格格裙子的高挑少女,扎着高高马尾,手里还高高的拎着某人的耳朵“疼..疼, 呲~轻点诶~知错了知错了嘶~。”听到认错这双罪恶的小手才从方思耳朵上拿了下来。

  也不去理会一边抱怨的方思,少女扭头满脸笑意轻轻的喊了声“二哥。”霖之只是笑着点头。他喊他小二,她就偏要喊他二哥。杨叔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你不是在车里呆着不下来吗,怎得又跑过来了。”

  “我-我怕某人说我坏话。”春熙白皙的脸颊爬上一缕微红磕磕巴巴的说,说完又恶狠狠的瞪了方思一眼。方思心有余悸的护住了那一对招财耳。杨叔只是笑着拉过自家闺女,四人朝街口走去。知女莫若父,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家闺女只是好面子,觉得不能让方思他俩认为她很开心他俩的到来,其实心里巴不得早早的过来等着,昨天她还说今天有事不来接他俩,结果呢当他开车来的时候发现这丫头早早的就坐在车里了,只说是突然想起来今天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就顺道陪自己来接他俩,还特意强调是顺道。

  春熙家,坐落在城南的一座临街大院,院子的两边种满了黄色的菊花,徐姨爱吃桑葚,王姨爱吃石榴,独独白姨只爱这黄色的菊花,于是那人便植了这满院的菊花。

  那些年每每菊花是盛开的时候便有一傻子捧了满怀的菊花送予她,18岁那年那人许了她这满院的菊花,那年那人说要护她百岁无忧。

  院内,一女子半倚在屋门外,一对好看的远山眉微微皱起,丈夫离家时白乐稚便步行出去买菜,她现在回来已将近半小时了还没见到丈夫和三个孩子回来,其实倒也不是四个人慢,只是那大巴司机属实慢了些,半个小时的路程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她倒不是担心自家丈夫,而是挂念着那俩苦命的孩子。她是三人中最晚成家的,也是至今为止唯一算得上是家庭圆满的,大姐徐凝脂嫁了没一年,丈夫天天酗酒不久便醉死在了村口,二姐王东厢被一李姓的男子拐骗,王东厢怀孕没多久他就抛妻弃子离去了后来才知那男子早已经有了家室。村里一些碎嘴的就开始说三个人俩个都是孤寡命,就看最后一个了。然而两个姐姐出事不久,她丈夫就在县里闯荡出了一番事业,又补了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于是就有了上头的说法‘旺从何来,徐王来’”

  霖之随了母姓,大姐与他丈夫本就没有什么夫妻情分,俩人是所谓的媒妁之言。二姐却执意让方思随了那男子的姓氏,只说不悔。想到这,女子的眉头又紧了紧,旋即又舒展开来,她看到一辆车停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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