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琮抓住她的手,偏执地说:“除了你,其他人不准碰我,否则,我就让他们统统去死!”他的沉寂的眸子里闪出了嗜血的狠戾。
医生一听,手迅速缩了回去,双腿往后退,惊恐地说:“小姐,少爷的伤,还是麻烦你吧。
虽然说医者父母心,但面对这强横不讲道理的病娇少爷,他还是悠着点,他可不想救了他后,把自己的小命都赔上了。
“你们家少爷都是这么任性吗?”洛初阳盯着他,这男人真的够了……
大家出奇一致地点头,如果不任性,就不是他们家少爷了。
洛初阳伸手扶额,忍不住想仰天长叹的冲动,咬牙说:“老娘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她抬起手,怒吼,“拿剪刀来!”
“你……你想干什么?”看着她那一脸怒气腾腾的样子,拿着剪刀的女佣,吓得瑟瑟颤抖,不太敢放在她的手上,怕她一个没忍住,直接拿起剪刀就往少爷的脑袋上戳。
“不把他背上的衣服剪开,老娘怎么清理他背上的玻璃碎片,还是你想让我直接拔了?”洛初阳凶狠得像吃人似的锐利眸光,恶狠狠地瞪着她。
“哦……”女佣赶紧把剪刀放在她的手上。
谢琮看着她生气的样子,眸光渐变得柔和,温柔地说:“你生气的样子真美,我好想藏起来!”
听到他这话,其他人差点被他吓得窒息,赶紧转过身去,没人有胆子看洛初阳一眼,谢琮的独占欲有多强,他的杀气就有多重。
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他就会霸道得不会让任何人碰到,也不会让任何人看见,如果谁敢犯了大忌,下场只有一个,那便是毁灭!
洛初阳扫了他们一眼,心里不禁戚戚然,看来谢琮真的有病,她现在就该趁着他虚弱的时候,一刀把他解决掉,以绝后患,她紧紧握着剪刀,眸光渐渐变得狠厉,只要她这一刀戳进他的脑袋里,他肯定必死无疑。
“阳阳,你很想让我死吗?”谢琮看着她,没有血色的唇角微勾,泛起一抹高贵的病态,缓缓地说,“我死了,你就得陪葬!”
洛初阳的手一颤,迅速把眼底里的杀气敛去,冷冷地说:“谁说我要杀你了,我真想杀你,刚才就该把你推出去当枪靶,我只是在思考,应该在哪下刀。”她才不会怕他的威胁,她念在他刚才救了她的份上,她暂且饶了他。
她握着剪刀,剪开他背上的衣服,看着那苍白得几乎病态的背上,布满了锋利的玻璃碎片,殷红的鲜血不断地渗出,她的眼眸不禁一热,这变态,他真的太变态。
谢琮看着她,眸光渐渐变得邪气,染着一抹鲜血的薄唇泛起了极致的妖艳,他轻咳了一声,笑了:“我真想让你躺在我的身下叫着,求饶什么的,那样的你一定很美,我会很喜欢的!”
“你……”听着他那暖昧到了极致的话,洛初阳的手一抖,尖锐的剪刀,撕的一声,直接戳进了他的背里,直入三分,她咬牙切齿地说,“你染血的样子也挺帅的,我也很喜欢,你就这样流血流到死为止吧!”
“撕……”谢琮抽了一口气,即使背上已经痛得麻木了,这一刀刺进去,还是会痛得戳心戳肺,他看着她,沉闷地咳了两声,低哑虚弱的声音轻轻地说,“只要你不离开我,不管你对我做什么,只要你高兴,都可以的!”
他的未来就是随时都会死去,但是他不怕,因为他有她陪着,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亡,她都只能留在他的身边!
“你不要再说话了,我怕我受了刺激,会忍不住把剪刀戳进你的心脏。”洛初阳把剪刀抽出来,看着那瞬间涌出来的鲜血,一脸的铁青,她把他背上已经被殷红的鲜血渗透了的衣服剪开,然后拿起镊子,小心翼翼地清理着玻璃碎片。
他整个背都血肉模糊了,上面的玻璃碎片多得不计其数,洛初阳的眼睛都被染红了,她嗓音嘶哑地说:“刚才来的杀手,是来杀你的,还是来杀我的?”
以他这么嗜血成性的个性,她想,他一定有不少仇人了。
谢琮已经痛得完全麻木了,换了普通人,早就痛得晕过去了,他趴在沙发上,侧着头,眸光灼灼地看着认真给自己清理伤口的女人,苍白的俊脸透着一抹病态的高贵,他没有血色的薄唇动了动,低哑虚弱地说:“来杀你的!”
洛初阳轻轻挑眉:“这么确定?”
“少爷!”就在这时,保镖轻轻上前,目不斜视的禀告,“属下刚盘问了一个还有最后一口气的杀手,他们接受了彭家的委托来刺杀洛小姐!”
洛初阳握着镊子的手蓦地一紧,眼底一抹嗜血的杀气迅速蔓延开来,看来她不死,彭家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她娇艳的红唇微勾,幽幽地低叹了一声,今晚又不能好好睡觉了!
“阳阳,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我!”谢琮幽暗的眸子微眺着,声音很虚弱,却依然霸道。
“你先顾好你自己的身体再说吧!”洛初阳把最后一块玻璃碎片清理出来,看着他苍白的背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血痕,心情变得很不美丽,她迅速给他处理伤口,然后用纱布包扎起来,手掌轻轻按住他的手,皱眉说,“伤口愈合之前,你就这样趴着,别乱动。”
谢琮立即反手抓住她的手,充斥着点点星光的眸子盯着她,偏执地说:“你不准走!”
洛初阳站在他的身边,低头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这么强大的男人,此刻竟然像个缺爱的小孩,睡觉还得让人陪着,真幼稚啊!
“我不是你妈,我没义务哄你睡觉!”洛初阳想把手抽回来,却没想到这已经虚弱得一条腿就快踏进鬼门关里的男人,手劲竟然大得惊人,他冰冷的手掌就像手铐一样,紧扣着她的手不放,她觉得,除非把这只手剁了,否则她难以脱身。
“我不要你当我妈,我不让你走,你就不能走,我冷,你帮我暖床。”谢琮紧扣着她的手,偏执得理所当然。
呵~原来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暖床工具,洛初阳额头上的青筋不断抽动着,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谢琮,死变态,老娘不跟你玩了!”给他暖床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你敢逃,被我抓回来,我就用满清十大酷刑惩罚你……”男人深沉暴怒的声音戛然而止,头一歪,晕迷了过去。
“让你嚣张,死变态!”狠狠地给他后颈一记手刀的洛初阳,用力掰开他的手,看着自己白嫩的手被他勒出了红痕,她就想把他的手砍了,她揉着被他捏痛了的手,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