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山子回答那白发之人就抓住了山子的衣领单手把山子提了起来,不过山子可没有露出一丝惊慌的神情,左手拍了拍白发男子抓住自己的手:“放下来我告诉你。”
白发男子打量了山子好一会儿才把山子放下。
“在哪儿?”
“回风林城去了。”
山子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衣领躺在了床上看着书,那白衣男子听闻后便坐在了桌子旁喝了一杯水。
“我再问第二次,哪儿去了?!”白发男子根本就不相信山子所说的话,因为他太了解江风林了,如果江风林得知自己来的消息那定然不会离开,而是会很兴奋的等着自己,二十几年都是这般。
“我说了啊,回风林城了,不信?”山子却不受白发男子这般威胁的语气,因为江风林本来就回去了,自己也没有必要骗他。
“这次是躲起来不敢见我了?”
“我都说回去了,不信你问店里的小二和掌柜去!”
见白发男子还不相信山子便有些恼火了,自己都说了实话这白发男子却还是不愿意相信。
“我和他相识二十几年,每次他都等着我,你说这次回去了?”
“嘿!你爱信不信,不信你自己去风林城看去,别打扰我了。”
见山子这般坚定的口吻白发男子有些动摇了,他这次也是收到了别人的消息才知道江风林来了北境,而自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人却回去了,真有意思,还是自己去一趟风林城瞧瞧吧。
白发男子离开之后山子便想着江风林的话,这位就是江风林的故人?他身上展现出的气息和当初在风林武馆的时候江风林快突破时的气息差不多,见这么着急找江风林多半也是个武痴。
......
隔天一早龙昱就来到了客栈之内,告知了山子江风林的那位故人来了,要山子当心点,不过山子却是在昨晚已经见过了,便调侃着这谍报网的讯息来的晚了一些。
龙昱也无奈的笑了笑,当金州的谍子发现此人的时候就已经在把他的信息传过来了,但是根本就没有江风林的这位故人速度快,自己也十分无奈。
“他是什么人?”山子好奇的问道,此人昨晚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肯定不是一般的武者,而且这么着急找江风林多半也是为了交手。
龙昱便朝山子说了这白发男子的来头,这白发男子叫郑剑,是天下有名的武道宗师,和江风林一样是个武痴,在江风林还在王家当教头的时候就常常与江风林往来,而且人如其名是一位用剑的高手,但他和江风林有些什么恩怨就不为人知了。
“那他怎么知道江风林行踪的?按道理说我和江叔到这北海城应该没有人知道。”
“这我就不知了,你可以问问他。”
“问他?早就走了,而且就他昨晚激动的样子我也不敢问啊。”
山子现在转念一想这位武道宗师是怎么知道自己行踪十分好奇,而且能精确到了在哪个客栈哪间房间。
自己和江风林在北境的行踪也仅有几个外人能知道,第一个是叶星,第二便是夏向,还有便是黑衣人组织,这便有些意思了。
“叶星最近有见过什么人吗?”
“没有,最近他都足不出户,连自己的管家都没见过。”
“那便排除他了。”
“麻烦龙大人在派人盯一盯夏向,我和江叔见过的人也只有这两个了,如果都能排除那么这位江叔的老友就有点意思了。”
龙昱知道山子是什么意思便点头答应了,不用山子说龙昱也早就派人盯上了夏向,这位高开城的土皇帝可能从今天开始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因为当地县令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今天一早便派人去夏家的各个商铺查账,还派人去翻了以前关于夏向的命案,这位高开城的土皇帝也没有几天能蹦跶了。
“还有什么信息吗?”
“没了,今天就是来告诉你那郑剑来了,但是他已经见过你了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吃个饭再走吧。”
“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得不说这江风林在客栈留下的钱财还真不少,每餐都是极为丰富,而且这客栈的饭菜口味也不错。
龙昱吃完之后便告辞了,山子这几天却是没有什么事儿可以做,黑衣人内部的黎蚺这几天也没有发来消息,现在也只有等着了。
......
三天之后正午山子正在房间里吃饭房门便被敲响了,山子开门后只见一个差役模样的男子站在自己的眼前,起初还有些蒙这差役来干啥,转念一想便知道了前些日子自己对高开城县令说的话。
“大人,陈县令让我来告诉你夏向的事情已经快完成了,一些他以前的案子都翻了案,夏家已经快完了。”
“那就行,事情昨晚再来告诉我。”
山子把门关上的一瞬间差役的手卡在了门缝之中。
“大人,别着急啊!我话还没说完。”
“还有什么事儿?”
“陈县令说要和大人面谈。”
山子想着反正近日也没有事儿便让差役等了会儿,留下个字条给龙昱以免突发情况便跟着差役离开了。
因为没有江风林在此,自己的‘萝卜’也还在风林城,山子也只好坐在差役的马上前往高开城。
一路上差役不知道拍了山子多少马屁但山子都没有理他,但差役却不觉得尴尬,因为眼前的山子是让自己的县令大人都要跪舔的主,那天山子拿出腰牌自己的县令马上就跪下的场景现在还历历在目。
差役一路上都在幻想着自己拍上山子马屁以后自己飞黄腾达的日子,不过山子怎么会不清楚这位差役的想法,一路上除了一些关于夏向的事儿就没有理他。
但差役殊不知山子也是装腔作势,根本就是一介草民,那腰牌也是别人给的,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在差役胯下这匹老马的紧赶之下,两人晚上才到了高开城,安排了山子的住宿之后差役便带着山子到了县衙之中。
“陈县令,大人到了。”
“好,你退下吧。”
只见那差役瞥了一眼陈县令之后便离开了。
“这位...大人。”
“我姓白。”
“白大人!里面请!”
“你请。”
山子便跟着这位陈县令进到了他的房间里,只见房内的桌上摆着一桌宴席,是给山子接风洗尘的,并且一位妇人带着一名小男孩站在了一旁,看样子应该是等候多时了。
“陈县令?这是?”
“禀白大人,这是我的内人,还有在下的犬子。”
陈县令说完之后那妇人便对着山子行了个礼,山子也点头表示回应,随后走到了男孩的面前,蹲下摸了摸男孩的头,但男孩便往后缩了缩,见男孩有些害怕,山子便从兜里掏出了一个自己在北海城闲逛时买的一个小人放在了男孩的手上。
“谢谢哥哥。”一声稚嫩的声音从小男孩的的口中传出,脸上也笑开了花,山子见状便在摸了摸男孩的头。
“白大人,入座吧。”
山子也不客气便坐在了主位上,一上去陈县令就朝着山子敬了一杯酒,但是山子却拒绝了,这一拒绝让陈县令夫妇都十分紧张。
“不用敬我酒,有什么话就直言,我可不整官场上那一套,而且我不喝酒,吃茶就行。”
说完之后陈县令尴尬的笑了笑,便让自己的妻子给山子沏了杯茶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白大人,你叫我去办夏向的,这件事儿现在有些困难了,必须要劳烦大人出马了。”
听到这话山子却不解,一位县令却不好查当地的事儿,还要自己出马?
“这是何意?”
“大人你有所不知,夏向和平清城的县令关系十分好,所以现在这个事儿...”
“你的意思是和你一样官职的人插了一脚你就办不了了?”
“白大人,其中有些事儿...”
山子抬手示意陈县令不用说了,见山子这般模样弄得陈县令十分的焦急。
“白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说。”
“就是...平清县令是在下的岳父,但是他现在插了一脚进来我也不能和自己的岳父作对吧...”
陈县令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山子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随即冷笑了一声,这位陈县令现在也只是被自己的腰牌吓到了,根本就没有悔恨的心理,他多年包庇夏向在高开城欺男霸女,现在却来打上了感情牌山子是绝对不会吃的。
“你觉得我会吃你这套吗?”
“白大人...”
“夏向在高开城多年欺男霸女不是你包庇他?!啊?!”
山子突然一拍桌子大喝道,陈县令和他的妻子立马就跪了下去。
山子说的这些话这是不争的事实,夏向这些年来给自己的好处也确实不少,而且自己在追查下去和自己的老丈人的也脱不了干系。
两夫妇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平时在高开城目中无人的县令妇人到了今天也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件事如果你不处理的话,到时候我来处理的话就没这么简单了。”
当即山子就起身准备离开,可是见着一旁一脸天真看着自己父母下跪的男孩却有些惋惜,这样的父母怎么能教自己的孩子。
“为了你们的孩子,自己考虑考虑吧,同上次一样,三天之后北海城文莱客栈等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