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傲晨和文仕瑀来到邻市的一个城中村。
文仕瑀极度不满道,“你来就来,叫上我做什么?”
他还以为找到人就能去看他的阿伶,却被靳傲晨赶上车做司机。
靳傲晨充耳不闻,冷冷问,“人在哪?”
“你狠。”文仕瑀一脸憋屈拿出手机联系人,“人出门了,应该准备离开。”
靳傲晨闻言深邃的蓝眸泛起寒气,犹如寒潭一般,令人难于窥测,“跟着,把人看好了,我要亲自抓。”
文仕瑀瞬间觉得车厢的温度下降,立马交代下去,然后不敢抱怨,开车去汇合。
而且车快得很快,不然他怕自己会被冷坏。
一直跟着到码头前靳傲晨才让手下把人截住。
等他们两人下车就看到五个人围攻一个人,可那个人依然不处于下风。
“喲,身手了得呀。”
文仕瑀刚说完就感受到旁边一阵风掠过,是靳傲晨毫无预警脚尖一动,人就在原地消失,他推了推被风掠低的墨镜,慢悠悠往前走。
心底还感慨着,难得晨肯动手,这人太荣幸了。
靳傲晨没有留手,一个凌厉的侧踢正中对方心窝,骁龙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直接被踢飞出去,撞倒两个大木箱。
倒地后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头一歪就昏了。
靳傲晨转身冷声道,“拆了他牙里的毒药,带回去。”
文仕瑀见状不由咽了咽口水,顿时觉得他的心窝也有点疼,不自觉抬手抚了一下。
幸好没真惹怒晨,不然他的下场会差不多。
果然牵扯到蔚楚苒母女就是不一样。
萧氏的网站出事把杨姮视频的关注力给减弱几分。
杨姮也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对蔚楚苒的恨一点没减少,只是她现在被父亲禁足在家,面壁思过,她暂时不能去找她报仇。
杨家人也舒了一口气,视频的事让杨家的脸面丢尽,他们正在想办法换回,更要命的是连累了公司声誉和生意。
而萧家就更烦了,接二连三出事,而且一件事都没解决到。
萧巧玫虽然满腔怒气,但回到家她要把怒气压下,“奶奶,明天周洲会把证据拿来。”
“嗯,这个蔚楚苒你认识吗?”萧老夫人已经冷静下来,想到这个人应该是查过萧家才会知道这些店面的价值。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现在是对方了解他们,而他们对对方知之甚少。
“见过几次,以为她只是一个小甜品店的老板娘,但现在看来是个隐藏很深的人。”萧巧玫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蔚楚苒。
不然她不会一点蔚楚苒的消息都查不到。
萧老夫人闻言沧桑的眸子划过冷芒,“先查清楚她的底细,等这些事情摆平才收拾她。”
“是。”萧巧玫从不敢反驳萧老夫人的话,“阿敬这边有消息了吗?”
萧老夫人闻言浮现担忧,才是这个年纪老人家该有的情绪,“还没。”
这时萧添回来了,语气焦急紧张,“妈,公司那边那个黑客不肯换,公司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
“急什么?”萧老夫人扩大音量,威严道,“冷静下来才能解决问题。”
萧添顿时禁声,有点烦躁坐下。
萧老夫人思考一下才说,“先等这边出答复再说,继续找人去解决。”
虽然公司很重要,最多也是重击,但孙子更重要,人没了就是没了。
这也是萧家人预想中的答案。
回到北市郊区的暗牢,文仕瑀上前,一脚踩在那个人的胸膛上,五成的功力让那人在疼痛中醒来,“啊··”
刚睁开眼的骁龙还没回神自己在何处,不过剧烈的疼痛让他很快就清醒过来,第一反应是想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可才发现毒药不见了。
想咬舌时,脸颊被掐塞进毛巾,抬眼一看,是一张雌雄难辨的脸,邪魅俊逸,细长的眸子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身为杀手对这样的眸光很熟悉。
这样的人很危险。
“晨,怎么办?”文仕瑀撇嘴转头问。
这人够忠心,一醒来就自尽。
靳傲晨微勾薄唇,冷笑浮现,“绑起来,扒了上衣。”
尾音上扬,携带着迫人的冷冽,像是夹带着冰霜,让暗牢刮起极寒的风暴,暗牢的温度瞬间降到零点。
骁龙还感受到一股威压,能让风暴中让极寒的冰山随时要崩塌。
尽管骁龙早就听说过世盟的门主不简单,但真正面对他时还是被惊到。
昏暗灯光下的是一张俊逸的脸,棱角分明的线条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温文尔雅,但又带着如此骇人的气势。
是他从未遇过,哪怕是他现在或者以前的主人。
他无法挣扎地被绑在木桩上。
靳傲晨走向一旁的架子,找着他想要的东西,“查到他的资料了吗?”
“查是查到,但,算了,我说出来你自己分析。”文仕瑀倚在墙边,“他叫骁龙,我查到的资料他曾经是杀手榜上排名第十的杀手,擅长用追击枪,可三年前出任务就去世了。”
靳傲晨从架子上挑了挑,拿起一包东西,然后走到骁龙跟前,“到现在还活着就证明被救了,所以现在又换了一个主子。”
说话的同时打开那个包,那是一个针包,大大小小的绣花针在灯光下泛着冷芒,随便拿出一根,毫无预警就往骁龙身上射去。
然后一根接着一根往他身上射去,期间不说一句话。
文仕瑀等得有点困了,点起一根香烟往外走。
抽完一根烟,踩熄刚走回来,靳傲晨也忙活完了,骁龙也扎成针人了。
靳傲晨顺手把塞着的毛巾也拿下来,骁龙立马想咬舌,却发现他浑身无力,舌头也只能咬着,根本用不了力气,“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练练手而已。”靳傲晨拿出手帕擦手,“你主子是谁?”
骁龙闭口不言,甚至还闭上双眼。
靳傲晨也不在意,可文仕瑀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晨,他可比大卫还难啃。”
这种拼命的杀手什么痛楚没经历过。
“是吗?”靳傲晨勾了勾嘴角,一抹自信的笑弧浮现,伸手捏着骁龙左臂上的一根针,用力一戳。
“啊···”无力的骁龙感到一股锥心的痛,骤然失控疼得大吼,心脏一阵紧缩,全身都抗拒起来,但无济于事,疼痛蔓延全身。
文仕瑀见状顿时来兴致了,靳傲晨这一手他也没见过,“晨,你做了什么?”
靳傲晨没回答,继续戳针。
而靳傲晨每动一根针,骁龙的痛苦就越深,身上有多少针扎着,身体的疼痛就是它的数倍,冷汗从额头身躯都冒出来,滴落在地上。
很快就如同从水里捞出来般。
骁龙以为疼痛久了,他就会习惯,但疼痛在升级,像是没有尽头,只能嘶吼来缓解,尽管没有一点成效。
这种痛是他以前所受的伤和刑罚的总和。
靳傲晨终于停下手,“现在能说了吗?”
骁龙此时觉得自己宛如置身十八层地狱之中,深呼吸好几次才挤出话来,“你··妄想。”
“哟,这样还能坚持,真汉子。”文仕瑀刚才在一旁听着他的嘶吼声都觉得疼痛无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靳傲晨的薄唇扬起一抹嗜血森然的冷弧,深邃的蓝眸涌现丝丝幽光,“不说,那就先关着。”
转身就走,顿时把文仕瑀搞蒙了,连忙跟出去。
“晨,你这虎头蛇尾啊?”
刚才多自信,怎么现在就算了?
“等着吧,他会说的,等下他如何叫唤都不用理睬,留一口气就行了。”靳傲晨倏然话锋一转,“萧家那边铁矿山给我拿到手。”
文仕瑀还在疑惑中,根本没听到靳傲晨后面说了什么,“啊,你刚说什么?”
靳傲晨嫌弃地瞟了他一眼,考虑要不要换欧阳立来,文仕瑀立马反应过来,“萧家那边是吧,看来不是阿苒和你抢,现在就去,我真是劳碌命。”
蔚楚苒趴在沙发背上,澄亮灵动的眸子看着门口,可那抹高大修长的身影始终没出现。
蔚林琳聊完电话下楼来,扑到亲亲妈咪身边,坏笑道,“妈咪,你在等靳叔叔吗?”
“谁说的,我在欣赏夜景不可以吗?”蔚楚苒轻咬红唇,眼眸划过一丝失望。
“当然可以啦。”蔚林琳咧嘴一笑,圆溜溜的大眼得意转了转,“那你觉得这里的夜景漂亮还是z国的?”
蔚楚苒闻言回头,抱起小丫头,“什么意思?”
“外婆说我们不孝,几个月都不回去看看她和太外婆。”蔚林琳学着她外婆的声音,双手叉腰,眼眸微瞪。
装得挺像她妈咪发火的样子,把蔚楚苒逗笑,“那你想回去吗?”
蔚林琳趴在蔚楚苒怀里,“我想外婆和太外婆了,但是我们还回来的,对吧?”
她也不舍得靳叔叔,他没做她的爹地呢。
“想她们了,妈咪我也想了,那就回去。”蔚楚苒搂着女儿,“当然回来,这间甜品店可赚钱了。”
其实心底是因为什么,蔚楚苒只是不想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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