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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成长的艰辛

春华秋实岁月长 尘栖 4137 2021-12-01 13:00

  “好了,天色也很晚了,你就……回去吧。”

  “好的……”

  这老刘回头想再嘱咐小红几句,只见小红在里屋唱着儿歌,哄着小栖,那小栖在小红的怀里睡的正甜。

  “我把里屋腾了出来给小栖和小红住,我住在外面。”父亲解释道。

  “还让娃睡里面那么好的床上,娃在灶屋随便搭个小床就行了。”老刘惊讶,他没想到老盛会安排小红住这个屋子里最好的房间。

  “没事,她晚上跟小栖睡,也能照顾她一下”

  “这个你放心,这小红跟别的孩子不一样,有点动静就能醒的。”

  “没事,我跟小红轮流着, 就是有的时候工作特别忙,要处理工作的事情,让小红带着娃……”

  “没问题的场长,您随时安排她就好,这……这晚了,我就不打搅你们了,你们也早些睡……”

  告别了场长家,这老刘一路上哼着小曲。

  对于一个农民每个月固定有着9块钱的收入,这一年下来可是一笔巨款,他似乎已经开始安排这些钱款的用途……

  对于老盛来说,有了这个小保姆照顾小栖,似乎是帮了自己的大忙。

  他不用每天山上山下的跑上无数趟照顾小栖关注工作。

  小栖也能吃点饭了,那小保姆小红有时候还会给她煮点面条之类的,倒是把小栖照顾的挺好的。

  小栖也不再用栓着了,这个小姐姐午饭后还会抱着小栖去场里的广场上转转,有时候帮她去场边山涧上摘点鲜花玩。

  夏天的时候捉萤火虫更是必不可少的,还有蝴蝶,蜻蜓、蚂蚱、蚂蚁,这些都是好玩的东西。

  这怕就是童趣!

  小红像她的小妈妈,姐姐一般爱护她、照顾她。

  记得有一次,父亲是将整个春季造林地买生产用具的钱刚从县里面领回来,刚准备放到抽屉里,只见有人急急忙忙跑来找场长。

  原来,场里有两个职工因为分配任务的事情在打架斗殴。

  “场长……”是场里的傻三来喊父亲,匆匆忙忙很是着急的含糊不清的说着。

  半天父亲这才大致听清楚了,急忙转身跟着这人父亲便急忙走了。

  着急中,竟然忘记把这钱收了起来。

  之前刚就放在抽屉里,但这抽屉打开了一半,并没有关着。

  后来,这小红发现了钱,自己看到这么大一一沓子钱,从来没见过,又害怕小偷来,自己也不敢动。

  这傻孩子就抱着小栖守在这个钱跟前。整整一天没有吃,没有喝,只给孩子喂了一点奶。

  等到晚上约莫是八点钟之后,父亲回来的时候,这小红第一次哭得凄惨。

  “叔叔,我要尿尿……钱……钱……这么多钱,我也不敢动。”在小红把孩子往父亲的怀里送过去道,自己就撒腿跑了。

  在上完厕所之后,回来孩子是哭着的样子,她说,“叔叔这么多钱,我就害怕有小偷有坏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父亲看着这抽屉,还是早上他走的时候半开的状态,心里想:“这傻孩子都不知道把这个钱把这个柜子的抽屉给关上。想是孩子胆小,什么都不敢动,什么都不敢摸。就在这儿守着这个抽屉整整一天。”

  “叔叔你赶快看看这钱少了么,我……我也好有个交代……”

  父亲点了钱,一分不少。

  看着眼前这个半大的孩子,父亲的眼眶也湿润了。

  大概这就是个品质优良的孩子的样子。

  她没有卷了钱去跑。

  这些钱是场里春季造林的钱,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的确是一笔巨款。

  她没有偷拿一张半张,甚至连放钱的抽屉都没有敢去关上。

  确实是个老实孩子!

  从此以后,父亲给她又长了一块钱,每个月10块钱,一个娃娃的公子比别的大人还多3块钱。

  整个县里怕是都找不到有比这个更高的保姆收入了!

  一直到小栖五岁她该读书了,这小红才从整天的工作变成半天。

  这些年小红都是一直都在尽心竭力的照顾着小栖。

  父亲也得空可以安排生产,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工作上。

  小栖可以读书了,是好事儿,这时候常理里面给职工的孩子办了一个学校。

  说是学校其实是一些没有考上高中的初中生,来带着这些该到读书年纪的孩子。

  这些大孩子来教这些小孩儿。这些孩子相对比较复杂,说是上学,其实就是领着孩子们一起。

  那教学质量更是无从谈起。

  说是教孩子,其实就是领孩子,没有教材,没有这个规划。

  那时候也就是领着这些半大的孩子的老师们其中有一个就是小栖的姐姐,但确实小栖最害怕的一个。

  她会打小栖!

  她言语粗俗,经常打骂小栖。

  小栖自从那里离开小红以后,便没有了除了父亲之外第二个护着她的人。

  小栖第一次品尝到了痛苦!

  那个时候,小栖听到了很多传闻,说自己是扫把星。

  说自己的母亲就是被自己给克死的,自己的命太硬。说如果自己死了,小栖的母亲或许就会活着。

  似乎她的姐姐和哥哥都恨他。希望她早点死。这样才能平复母亲死亡的痛苦。

  小栖是个孩子她不明白这些,她只是觉得伤心,只是觉得难过。

  有时候跟父亲说

  父亲说,“不是这样子的,你别相信。妈妈是脑膜炎,是病死的,是医生治不了妈妈的并,这跟你没有关系。”

  但这些话还是深深的打击到了小栖!

  她变了,从上学开始她就变得越来越自卑了。

  她有时候认为自己如果真的死了,妈妈会不会活过来?

  她想了各种方式自杀,她想着该怎么样能把妈妈给变回来。

  她想了很多很多种办法,但没有一个实现。妈妈也没有回来。

  父亲看着场里自己办的学校,似乎也没有教什么正经东西,小栖这孩子似乎越来越少笑容了。

  父亲又送小栖去大队里的学校上课,总觉得那里至少还有正规的老师。。还是学校里的课教的好一些。

  小栖也就被转学到了大队里上课,但是这里面每天要走六里多路,来回十多里的路程。

  冬天很长,很艰难。

  小栖坚持着!

  这年冬天。老盛回老家了,带着小栖。

  老盛的老家在江南。离着西北戈壁滩,有着千里之遥。

  自从小栖的母亲过世之后,一直到小栖六岁,父亲都没有回过老家。

  除了记忆中永远不能磨灭的那一年。

  小栖母亲过世的那一年,老盛他三个至亲的人都过世了。

  一个是自己妻子,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一个是自己的丈母娘!

  对于小栖来说,同一年她失去了母亲、外婆、奶奶!

  这三个人在同一年过世了!

  试问这样的奇观,人世间有几人得尝?

  小栖母亲是最早离世的那个人那个,接着就是奶奶,再接着就是外婆。

  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小栖刚刚六个月了。

  父亲带着她千里奔丧,那个时候一是隆冬。

  还好冬天造林任务少,工作上尚能安排的开。

  那个时候火车很慢很慢,车辆很少。

  光是这是一趟回家路,光是路上便要花费七天。来回一趟车程便是要半个月。

  当家里拍了电报。在赶过去的时候,丧事也已办完了。

  父亲!

  不能倒下!

  悲伤过后,还是要解决问题。

  面对亲人的离去,他自己似乎都没有伤心的资格。

  然而生活却还是要继续。她还有这个孩子呢,他不能出事!

  刚到老家没有半个月,外婆便又走了!

  这是难以名状的创伤!

  这是小栖出生之后第二次回老家。

  这一次不同,是为了过年的团圆。

  小栖的家在南京。苏南,苏北都有着诸多亲戚。

  对于老盛来说自己的长辈没有了,但兄弟姐妹们道还是有许多,这些亲人都是思念……

  小栖的母亲是苏北人,她母亲是当地有名的富户王家。

  小栖的父亲跟母亲原是表兄妹做了亲上加亲的。

  这种如同亲人的爱情似乎比一般的爱情更加的亲近。

  也更加紧密与不舍。

  到了江苏地界,第一站便是到苏北看望他的亲人。

  外公也早已过世了,外婆也已经不在了。

  父亲带着小溪,第一站便是给自己的外公外婆先去上坟。

  墓地是小栖熟悉的。

  她从会跑了开始就经常跑到母亲的墓地旁边,去找母亲,希望能把母亲从坟墓里叫出来。

  但却从来没有实现过。

  娘家亲人,如今也少了,只有母亲的一个大姐比小栖的母亲年长24岁。

  母亲,对于小栖来说,永远是一个陌生的话题。

  那种记忆中没有轮廓的空洞很苍凉。

  她很想念她!

  有人说,一个人小时候缺少的,会用一辈子的精力去求,但却怎么样也求不够,也求不到。

  就像母亲于小栖来说,就是这样子的。

  六岁的小栖懵懂而无知。

  江南的外婆一生生了12个孩子,却只存活了小栖的母亲老幺和老大的姐姐。

  那个时候,姐姐似乎已经五六十岁,小栖不记得父亲跟她说了什么,只记得他们见面的时候,这一家人表情凝重。

  他们打发小栖早早的睡了。

  此时母亲过世已经6年了,然而这个伤痛撞击着每一个母亲的亲人。

  这一家人,甚至连寒暄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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