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就便去池塘里洗澡。
尤其是天热的的时候,那个池塘就是孩子们的乐园,真是好玩。
虽然鲜有几次,她葬身于河底,但那芦苇救了她的命。
她最喜欢的就是赤着脚钻进荷塘里面,去摸那些河蚌。
通常是在塘底用脚感觉着是河蚌还是砂石。
当感觉到是河蚌的时候,便伸手摸上一只,这小栖一个小时便装了满满一篮拿回家去。
看着这收获,小栖很是高兴。
先行回家喂养家里鸡鸭鹅的大妈看到这一筐的河蚌,也笑了。
小栖懂事了,知道给家里弄额外的菜食了。
接着大妈将一个个的河蚌撬开,将里面的肉剔出来,清洗干净,小栖烧火,大妈炒菜。
那河鲜的鲜味从锅里飘散开来。
足足高高尖尖的一大盘。
这是小栖第一次吃到这么鲜美滋润的河蚌肉。
她很喜欢。
她觉得是在她的记忆中都是最美好的,最香甜的食物。
几十年后,她在帝都吃着海鲜自助的时候,总觉得缺点什么。
那小时候的味道,那种鲜美,那种特有的美味,只有在记忆中。
还有呢,到了七月大妈养的蚕宝宝都已经爬上了稻草,然后开始结成了茧。
这更是小栖美好的记忆,蚕宝宝的一生便要完结了。
她看到那洁白的茧,总想知道里面的蚕蛹是个什么样。
大妈总是强调,若是将这茧剪破了,这蛹便是活不了了。
小栖只得作罢。
三哥,这个时候总是挑上两筐去将这卖给镇上的丝绸厂。
说是去卖钱,二大妈总会留上一些,说是要自己抽丝剥茧制成布匹。
说是这样可以给说小栖做裙子。
等到那裙子做成的那一日,小栖甚至连睡觉的时候抱着她睡,她觉得这是世上最舒服的布匹。
当然大妈还有留下一些蚕茧,等到来年她们破茧成蝶。
春夏秋冬,是多么有意思的季节。
春天开始,万物复苏。大妈便是忙于插秧耕种;夏天的时候,便是去田间放水,照顾这些粮食;等到秋天的时候便是收割,不止是粮食,还有荷塘里的藕,还有鱼塘里的鱼;冬天的时候稻田腾了出来,种上了青菜和韭黄。
那个时候,在小西看来,大妈一年四季没有闲的时候。
尤其是到了秋天的时候。那满院子的柿子树黄通通,金灿灿的了。
大妈常常念叨说,这是父亲给嫁接种植的,如今父亲在大西北,倒是自己享了福。
据说那还是父亲是个学生的时候,自己假期在家里学着种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重了30几棵树,如今都是硕果累累。
况且每个树的产量不菲,这也是大妈一年最重要的收入来源。
是的,那如同小山的柿子从堂屋的地面一直码到房屋的顶端。
之前的蚕架也是从底端马到了顶端,如今到了秋天那蚕梯都变换成了柿子。
这柿子有卖鲜的,有着做成柿饼的。
大妈从来没有限制,小栖贪婪地品尝着这金黄的柿子。
当然,还有更好玩的,那就是红薯。
秋天来了,小栖从学校回来,常常会看见农民们都会在田埂上挖红薯的场景。
那藤蔓覆盖下是红彤彤的红薯。
挖出一颗,便是晚餐的香甜。
大爷、大妈和几个哥哥姐姐们都忙着挖红薯。
小栖呢,从这头跑到那头,从那头跑到这头,空气中充满着欢愉。
拔起一棵红薯,有时候只用红薯藤的叶子将红薯的外皮一擦,三哥力气大,通常用手一掰,小栖顾不得其他,便开始嘎吱嘎吱的吃起来。
田埂上,劳作的人们,若是渴了饿了,也都会用最新鲜的红薯解渴、充饥。
大家继续在劳作。
小栖她继续在啃食。
田野上,她可以自由地奔跑。
这或许就是童趣。
她是自由的。
田野上,大家忙忙碌碌,一派秋收的样子。
小栖觉得自己更像一只蝴蝶,可以自由地飞来飞去,想停到哪里就停到哪里。
秋收的时候,通常是紧张而忙碌的。
那个时候,似乎夜里12点钟,她还记得家里的亲人们都还在搓玉米粒。
一个个金灿灿的玉米粒被搓到一个大大的盆里。
满满的碎金,这是秋收的喜悦。
夜半时分,那院子还亮着明光。
小栖半夜醒来,看着院子里一派热闹的景象,看着大家还在忙碌干活。
她也跃跃欲试,想要加入到劳动大军里面。
大妈总说自己是个孩子,好好休息,不缺人手,家里的人手多着呢。
你要玩就在这里玩一会儿吧,这该是怎样的宽容?
江南的日子里,小栖很自在。
冬天的时候,最开心的便是生火盆。
冬日的江南,当连绵细雨下的是时候,大妈会拿起一个火盆用来玉米芯儿秸秆当做柴火,一家人围着火盆烤火取暖,那都是最开心的事儿。
还有一些干果吃,在小栖的记忆中,这是最开心的事。
还有父亲给她寄来各式各样的衣服。
小的时候不觉得,等到长大以后,小栖才发现她的童年在那个年代的确可以算的上非常富裕的生活了。
那个时候物资贫乏,新颖款式的衣服较少。
父亲常常给她买衣服是按照颜色买的。
同一个款式,粉的、红的、黄的、绿的,这是不可缺少的颜色。
许多年后,小溪疑问为什么爸爸明明自己喜欢白色,但爸爸从来不给她买白色呢?
哈哈,这是个问题。
或许父亲就是希望小栖的生活中是充满了色彩,而不只是白色。
那个时候双胞胎跟她一般大的样子,一起读书,偶尔玩耍。
当父亲把一大包,几年都穿不完从小到大各种码的衣服,寄到江南的时候。
那双胞胎也眼红了。
她们看看这件衣服,看看那件衣服,都是自己从来没有的。
而且父亲最喜欢给小栖买的便是长裙。
直到小栖长大很多年后,她都喜欢穿长裙,或许这就是小时候养起的习惯吧。
双胞胎待小栖并不友好,在学堂里也多有争吵。
她们两个人总是有个伴的。
还好,小栖也找到了她的小伙伴,那就是外来户。
她叫小霞,她是大妈家大女儿的孩子也比小栖小一辈。但跟小栖是同岁,都比双胞胎小一岁。
大妈对于双胞胎来说,是自家的奶奶,当然她们是主人了。
小栖和这位小栖来将他们就只能算的上外来户了。
那个时候,不管是小霞还是小栖,还不知道外来户的含义。
小孩子心思单纯,也从来没有心思想这个。
总之,对于小栖来说,只是单纯觉得小霞对她很好,愿意同她一块玩。
对于孩子来说,一起玩便就是朋友的所有含义。
她们两个在一块儿玩儿,经常一块儿去抢吃的。
哈哈,比如有人家造房子了,每次都是小霞小栖灵通,告诉小栖说那里又要发糖裹花生之类的了。
尤其是村里某家盖房子上房梁的时候,会撒出各种花生瓜果糕点之类的吃的东西。
小栖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从上往下撒会有人抢,也来不及去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
似乎也没有意思,有的吃,不就好了。
小栖经常喜欢抢糖果,但是小栖却喜欢抢糕点。
假期的时候,她们甚至就顾不及双胞胎恶狠狠嫌弃的眼神,毕竟在她们来看,她们才是正经的主人。
她们甚至抱怨大妈太过善良,有求必应,不懂拒绝。
毕竟这是她们家,这两个小鬼头根本就不应该在这里的。
小栖、小霞她们两个在大妈家就这样呆着,脸皮厚的可以。
当然也懒得管。
对于孩子来说,吃好、玩好,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更何况,小霞、小栖有了属于自己的同一个阵营。
对于孩子来说,有了小伙伴的依仗,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她和小霞跟双胞胎似乎开始了宣战。
小栖不会因为双胞胎拒绝跟自己玩而胆战心惊,孤单可怜。
她有了小伙伴!
这是最让她骄傲的。
大妈是宽厚而包容的。谁家的孩子来,她都不计较,也不会嫌弃别人多吃了一口饭。
但是双胞胎和她俩妥妥的分成两个阵营,似乎玩耍都不在一块儿,除了上学不得不在一块儿的时时候。
或许是双胞胎,大嫂,嫌隙她们的爷爷奶奶对小栖的偏心。
她们对小栖似乎更加的不友好了。
为什么一个外来户会得到这么高的待遇。
她们甚至把原因怪罪到奶奶的贪财。
原来,小栖的父亲每个月总是按时打款。
而这笔收入对于农民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收入。
但小栖对钱并没有任何概念。
如同母亲般的一般关爱的古往今来又有多少?
寄的钱款越多,但这个所谓寄养的孩子,哪怕这笔费用供她可以过上优渥的生活的时候,但是她却像奴仆一般的生活,这样的案例比比皆是。
而小栖的自在,不是源于钱,而是源自于爱是大妈宽厚的爱。
或许因为这些钱并没有到大哥大嫂的手里,改善他们的生活。
或许大哥大嫂并没有得到这份钱。
小栖不知道大妈是怎么处理的这笔钱款,这件事情只是让小栖感觉到大嫂对自己的态度更加的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