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冠虎来找过多次,小栖都逐一推脱了.
渐渐的小栖的日子也似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日里渐近傍晚,暴雨如注。
夏天打雷下雨不过平常。
只是小栖却并没有带伞,正在着急的时候。
却有一把伞举于头顶。
回头正是那只虎。
“我找你多次,你都不在。”
“哦”
“那日你不是说你开心的么?”
“嗯”
“再有几日,我们就该毕业了。”
“是啊”,小栖叹了口气。
“你去哪里?”
“随缘吧”小栖说道。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
“随缘?不如去我家的公司?”。
小栖心绪混乱,这个问话太过直白,小栖尴尬。
“我,我要出国的……”小栖结巴。
“你拿到offer,哪个学校?”
“快……快了……”小栖说着慌忙便要走。
这虎却一把紧紧的拉着小栖。
“去哪?”小栖喊道。
“看电影!上次你答应我的。”
“我几时答应你的?”
“你答应了的!”
或许青春就是这样充满了荷尔蒙和某种程度的粗野。
《周渔的火车》
这是不爱情片,更是部悲剧。
小栖看的认真,看的心里拔凉拔凉。
遇到伤心处,不觉潸然泪下。
这边章冠虎似乎心思似乎都不在电影之上,不时的偷瞟着,认真而已经入戏的小栖。
只觉得自己选错了电影,这么悲情,完全没有爱情片的欢愉。
终于结束了。
雨也停了。
两人走在路上。
“真不该带你来看电影,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章冠虎嘟囔着。
“什么?”小栖似没听清楚。
“没什么…”章冠虎答道。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宿舍门口。
清风抚过,一阵栀子花香飘散而来。
“好香啊”,小栖轻声道。
目光在宿舍门前的绿树枝叶之间寻找那四溢的香气。
一个亲吻印在脸庞,小栖惊的目瞪口呆,半张着嘴,待得反应过来,小栖忙转过脸去,准备逃离。
章冠虎却紧紧的握住小栖的双臂,将小栖搬转了过来,“小熙,你可知我的心意?”
小栖转身,想要离去,却被虎紧紧的搂在怀里。
“别再躲了,要出国,我们一起……”
小栖鼻头一酸,只摇着头:“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说着,他却捧着她的脸庞吻了下去。
小栖怔怔的睁大着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四肢似乎是瘫软了,想要推开,却是全身无力,似乎麻醉这大脑,此刻被雨水打湿的冰冷身体,因这热烈的吻,不由的温度攀升,眼前的人似幻化成子楚,心如刀绞,小栖失神喃喃的喊了句:“楚哥哥…”。
章冠虎显然是生气了,硬生生的掰过小栖这迷离失神的脸庞:“我不是你的楚哥哥,你看清楚些,我不是!”。
虎恼怒的掰过小栖的脸庞,再次吻了下去,似乎是在标记着些什么,亦或是这混合了花香的滋味实在诱人,难以放下。
小栖醉眼迷离中望见那远处的那个人!
时间仿佛停止,那人萧萧而立,只多了些风霜,一身风霜!
小栖猛的推开章冠虎不顾一切的朝他追了过去。
章冠虎从后面紧紧的拽住她,似有哭腔:“不要去……”
小栖惊慌失措用力挣脱他,摇头道:“对不起”。
章冠虎望着渐渐消失在黑夜里的背影,苦笑泪眼道:“我该早知道的,我该早知道的”,未曾拥有,便已失去,平白无故新添的伤痛,这又何苦,莫不应了那“假做真时真亦假”。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夜。
小栖赶到机场时才算是小了些。
首都机场。
T3航站楼
父亲说自己赶上了好时代,他们那个时候还在南元机场,现在这个机场高级了许多。
小栖回头,这个生活了22年的土地,她就该告别了。
小栖再三跟父亲说别来送,父亲还是来了。
但他并没有下车。
这才少了些许别离的难过。
赶巧的是父亲正来帝都开会。
小栖隐约的感觉道父亲的事业似乎到达了新的高峰。
他都被请去大会堂参加会议。
似乎电视上也播放了他的事迹。
其实父亲一直是反对小栖出国的。
但这份反对只局限于心里。
他并没有阻止她。
就像高考的时候他苦口婆心的希望小栖学医。
但就这一次她违背了父亲的心愿。
她选择了最热门的经济。
然而这大学四年她自己感觉自己更像个学渣混过来的。
毕业了,父亲当然希望小栖回家乡去江南也很好。
家人在一起可以照应些。
更何况市领导几次三番的问老盛,家里有没有困难,子女是否需要解决工作问题之类。
当听说孩子是学经济的时候,说是可以到银行解决相关工作。
父亲反复问了小栖三次。
这一次小栖又忤逆了。
她不想总是活在父亲的羽翼之下。
她想要有竞争公平的环境。
还有只要父亲安好,她想离这个家远些远些。
毕竟她似乎是个多余的人。
在登上扶梯的那一刻。
小栖回首,再看这一片国土,再呼吸这充满雾霾的味道。
一路往西
她该告别了。
告别了这片土地,告别自己的青春。
她希望,关于未来,似乎自己有无限种可能。
但却不是父亲希望的那种。
毕竟她还年轻,一切都刚刚开始开始。
年轻的时候,总是渴望着一个新的环境。
总是渴望着梦想。
总渴望着改变世界,改变人类,改变生活。
她的背包里怀揣着梦想。装着自己未来的种种打算。
离别就在一刻。
跨越太平洋、跨越东半球,经过19个小时长途旅行颠簸,终于来到了西半球。
美利坚我来了!
小栖心中呐喊道。
但不得不面对的就是生活问题。
她是个穷学生,虽然在毕业前夕拿到offer ,勉强拿到了奖学金还是个半奖。
学费是有了,但并没有生活费。
恐怕是需要打工赚取生活费的。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不就是工作么。
不管怎么样,他拿到了一个Offer。
这个绝不是称心如意的offer,但这导致她的未来有了不同的可能性。
打算是必须的。
但没有真实面对的时候,未来似乎都点了高光。
虽说旅行中经历了几次气流,但都有惊无险,最终平稳落地
飞机落地,在跑道上滑行停稳。
从走下飞机的那一刻。
小栖呼吸到了美帝国 主义的清新空气。
资本主义的社会果然繁华。
这个机场似乎比国内的机场更加奢华。
她终于看到了各种各样的人种。
白的、黑的、红的、黄的,这里是newyork,是大都市。
第一次出国的小栖,甚至心里都咚咚跳个不停。
那各式的点子显示屏晃动着英文。
广播里不是传来标准的美式英语。
所有的人匆匆忙忙,具有帝国 主义特有的效率。
心里道:“镇定啊,镇定。千万不能丢中国人的脸。”
嘴里道:“也就这样,还行吧。”
小栖终于找到了行李指示牌,看到心里神奇的从传送带上滑过来的时候,而且大家都一个个守候在行李前。
这些行李都是没有人员看管的。
小栖惊讶,帝国 主义人员素质,难道不应该去到一个窗口领心里吗?
“他们就这么放心?难道帝国 主义人的素质很高,没有小偷吗?”
当然不是!
只是小栖还未见到。
拿到行李了。
看着这个行李。
小栖似乎有点得意她的小聪明。
这是她按照航空公司要求准备的符合最大的免费行李的尺寸。
这里面塞满了满满一箱的东西。
有、转换插头、吹风机、榨菜,萝卜条、腌制的酸笋、肉酱、江南特有甜辣酱还有方便面。
她还甚至带了整整两大袋的卫生巾。
在出国前夕的攻略中,她知道国外的卫生巾很贵,而且这个是她作为一个女生每月的必需品。
她还甚至带了一袋十斤装的米。
当然她还带着母亲的牌位,还有父亲送给他的雨花石。有了这个石头,有了母亲的排位,她似乎觉得她带着她的家。
闲话少说,她拉着巨号行李箱,背着一个厚重的一个双肩包。
里面装着杂七杂八各种路上需要的东西,当然有他最为重要的护照,还有录取通知书。
当然她还带着海关允许的最大限额的现金。
果真中国人喜欢带现金的习惯小栖还是很好的继承了。
当然这是危险的来源。
此刻小栖并不知道。
按照约定的地点,小栖到了出口处。
他在门口等按照约定来接她的司机。
然而,她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并没有看到写着自己名字的牌子。
突然看到了X大学的标志牌,小栖想都没多想,就冲了过去。
而另外一位亚洲面孔的另一个女生也过去了。
一瞬间来了两个女生。
这司机也是蒙圈状。
闹了半天,她用这个蹩脚的英文加着肢体语言才弄明白。
出国前夕她考了托福和GRE。
那个超过100分的分数,她曾以为她的英语很好。
但张嘴才发现自己基本上就是Chinese English。
着急的时候都是一个一个单词地蹦,再加上各种手势,终于弄明白了,来接人的这个司机并不是来接她的,而是接旁边的这个女同学的。
小栖当然失落。
她用公用电话,去给这个司机号码拨打。
她甚至一度刚开始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公用电话机。
再躲在角落观察了别人打电话后,终于学会了。
自己打那边,刚开始并没有人接听电话。
她已经在机场等了快40分钟了。
然而好不容易遇到的一个司机,写着X大学的。
这位姑娘似乎看出了她是同一个学校的新生。
她看到她的那个模样,似乎也能猜出七八分,她等了很久了。
她自我介绍原来是一个韩国人。
两人自我介绍后,这算是认识了。
“要不我们一起去大车去X学校,我们分担出租车费。”
“好的,”小徐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着急的表达着。
THANK YOU 是她说的最多的语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