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带白慕去了医院,结果就在蒋天的意料之中了。
“重度抑郁,建议住院治疗。”
主治医生的话在白慕耳朵里面几乎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白慕不懂蒋天为什么要浪费钱带自自来这个地方。
但是蒋天一直在不断的鼓励白慕“这都不是你错!你只是生病了!你只是精神上有一点点小感冒。”
蒋天每天忙着婚礼的事情,忙着和陈鑫楠舒书一起准备打官司的东西,还要忙着照顾白慕。
白慕也不想住在医院,蒋天就把白慕接回家。
看着他吃药,陪他聊天。
白慕逐渐有勇气回到了律所,然后把律所的名字改了。
“白天律所。”
蒋天实在忙不过来,就让舒书去看着白慕,白慕想跟舒书聊一下法律知识,但却发现自己脑袋空白的,说不出什么东西。
“舒书,你平时打官司,会害怕吗?”
白慕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有上过法庭了,唯一一次还是去年,故意败诉给了蒋天。
白慕突然开始思考,是自己故意败诉,还是自己根本就不行。
还没等舒书回答,白慕就用手狠狠的锤了一下自己的头。
“又来了!”
这股该死的坏情绪又来了!
舒书拽住白慕的手,不想让白慕再伤害自己。
白慕没想到舒书会看都这个,抬头对舒书尴尬的笑了笑“没事!我就是....没事!”
白慕从口袋里面拿出安定片,胡乱的塞了几颗在嘴巴里,然后又继续干活了。
白慕的律所开起来之后,白慕把自己得过的荣誉一点一点列举在律师介绍里面,才发现自己以前原来那么厉害。
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废物一般。
蒋天的婚礼时间定了下来,白慕到家的时候,蒋天正在和丁知选请柬的照片。那只小白猫就在丁知身边慵懒的趴着。
丁知看到白慕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心底居然有一丝的愧疚,正考虑要不要让白慕一起来选的时候。
蒋天突然开口了
“吃饭了吗?”
白慕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手里的猫粮笑了笑,说道
“我给它买了小鱼干。”
就连丁知都看出白慕笑容中的苦涩了,丁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然后从桌子上拿起请柬晃了晃
“要不要,来当伴郎?”
丁知的语气明明是那么友好,可是在白慕听来为什么那么的讽刺。
和自己的喜欢的男人结婚,让自己去当伴郎?真的挺嘲讽的。
白慕把手里的猫粮随手一扔,就扭头回房间去了,什么话都没留下。
丁知拿请柬的手有些无措的顿在了原地,看向蒋天的那一刻,丁知吓到了。
蒋天的表情很难看,有些生气,也有些反感的盯着自己。
”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想让白慕来....看一下我们两个不会做什么事情的...“
丁知仔细想了想,倒也能理解白慕生气的原因,就只能默默低头闭上了嘴。
蒋天把小白猫抱回房间的时候,白慕正背对着自己,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听到猫叫,也没有回头,一直低着头。
“宝宝....你看我把小白给你抱来了。”
白慕还是没动,就那样低着头,不过肩膀的抽搐,让蒋天看得出来,白慕在哭。
蒋天蹲在白慕面前,盯着白慕哭的发红的眼睛,心底泛起了层层涟漪。
甚至都有冲动出去告诉丁知,这婚不结了。
“丁知只是想让你看到,在婚礼上,我们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的。”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情,但是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我现在就让丁知走好吗?”
白慕盯着蒋天的脸,看了一会,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越来越陌生了。
“蒋天。”
“嗯?”
“没事,我就是一下子没缓过来,婚礼我不去,材料舒书他们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能放弃呢....“
蒋天听着白慕哽咽的声音,真的很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让白慕受那么多的委屈,恨自己没有能力,只会让白慕一次又一次的委曲求全。
小白猫在白慕的手边蹭了蹭,喵喵喵的声音好像也在安慰白慕似的。
蒋天和丁知每天忙着婚礼的事情,陈鑫楠和白慕和舒书就忙着准备打官司的东西。
这个婚礼过后,希望一切都能回归平静。
丁知看婚礼场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往洗手间跑。
只留下蒋天尴尬的跟工作人员交谈着。
“不好意思,她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工作人员满脸理解的点了点头“我理解,很多结婚的新人在结婚前都会紧张的拉肚子。”
蒋天敷衍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查看场地的布置,看看还有没有要更改的地方。
丁知再回来的时候,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工作人员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只有蒋天一个人站在那。
“你不会是得癌症了,急需钱吧?“
丁知听蒋天这话说的,只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你放心!就算是得癌症了,我也能扛过一年的。"
婚礼现场布置的真的很豪华,长长的走道上,两边都是白色和粉色的玫瑰,就连婚礼舞台的幕布上都是淡粉色的。
宾客们用餐的桌子上,都放着精美的花束,就连凳子背上都绑着可爱俏皮的淡粉的蝴蝶结。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粉色的灯串和吊花,怕是连这些丁知都要给弄成粉色的。
“丁小姐,婚礼舞台旁边的蛋糕已经根据您的要求换成了三层粉色的,请问你还有什么要换的吗?“
“这个吊顶上的花和灯,真的没有粉色的吗?”
“丁小姐,你已经问过五次了,真的没有!”
丁知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在单子上签了字。
蒋天在一边抱着手看着眼前这个粉嫩嫩的现场,心里只是暗暗在想,以后跟白慕结婚,这些一定都换成白色的。
“喂,后天结婚,别迟到啊!”
丁知说着,把一大包婚礼请柬塞在了蒋天怀里,还好,婚礼请柬,不是粉色的,是大红色的。
邓花把请柬递给蒋卫国的时候,蒋卫国正躲在房间里面摆弄着什么。
“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来烦我!”
蒋卫国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沙哑的声音里面带着愤怒。
“你以为我想啊?你儿子要结婚了!”
邓花给完请柬扭身就走了,压根没有想再理他的意思。
邓花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房间里面传来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蒋卫国失去理智的把房间里面的东西都砸在地上。
“你们都想不让我好过啊!都不想让我好过啊!!!”
邓花在楼下熨着蒋卫国的西服,这一天她早就料到了,蒋卫国没有上进心。
公司早就在破产边缘徘徊了,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就这样被蒋卫国这个废物毁了。
邓花也没有办法,只能慢慢的把资产转移给苏瑞,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傻子。
但是当苏瑞进入公司当财务的时候。
邓花没有想到苏瑞居然奇迹般的好起来了?!
难怪邓兰那么急切的要自己把苏瑞安插进来。
邓花熟练的把西服烫好之后,就听到了急切的敲门声。
刚准备起身开门,就看到蒋卫国满脸气愤的下了楼,手里的请柬被捏的皱皱巴巴的。
上面的丁知和蒋天的照片被蒋卫国捏的变了形。
“丁知是什么来头?他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蒋卫国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但是难以掩盖话语中的怒火。
邓花只是冷笑了一下,就去开门了。
门口站着同样愤怒的邓兰和苏瑞。
“不是!姐!这怎么回事啊?!蒋天结婚?他不是喜欢男的吗?”
邓兰也同样拿着那本大红色的请柬。
封面上的蒋天丁知婚礼的名字,让邓兰都快失去了理智。
“姨母,前段时间我去绑白慕的时候,他还跟拼了命一样打我呢!你看看我这还有疤呢!”
苏瑞说着,就把袖子撸了起来,然后伸出那已经看不见的伤痕给邓花看了看。
“你说你也是!写的什么破遗嘱啊!”
蒋卫国想到这些就恼火,从口袋里面拿出一盒雪茄。
还没等把雪茄送到嘴边,苏瑞就拿出火机跑过去给蒋卫国点上了火
一脸殷勤的笑着说”姨夫,你可得想想办法!这要是真的让他结婚了!那这房子!整个公司都不归你了!那你又要过憋屈的穷苦日子了!我真的不信就蒋天那么喜欢白慕那个劲!回这么快抛弃他就结婚!!!“
苏瑞越说越气,气的不停的锤桌子,就像自己是被蒋天背叛的人一样。
邓花就坐在沙发边上倚靠着,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心底在打些什么小算盘。
不管邓兰再怎么说煽动情绪的话,邓花也还是依靠在那,时不时传来几声嗤笑。
邓兰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到邓花的有些戏谑的说道
“妹妹,你和苏瑞去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邓兰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让邓花有了答案。
“既然没有,就快去准备吧,后天婚礼现场再见。”
苏瑞还准备说些什么,就被蒋卫国的激烈的咳嗽了打断了思绪。
“咳咳咳咳....."
邓花有些恼火的盯着蒋卫国
“有病就去治!天天就在家咳。“
“你知道个屁!我现在能去医院吗!“
“你爱去不去!死外边拉倒!你就知道赌!就蒋家这家底!在你手上也是浪费!怎么偷来的!怎么给人家还回去最好!”
蒋卫国听这话不乐意了,抓起邓花的头发对着脸就是一巴掌
“什么叫偷!你懂个屁!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邓兰看自己姐姐挨打,也有些急了,刚想上去拦,就听到蒋卫国对着自己破口大骂
“你们姐妹俩!跟口香糖一样,就那么贴在我们家,败了我多少钱,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还偷偷转移我的家产!咳咳咳咳咳!”
蒋卫国越说越激动,邓花捂着脸,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跟你真的没话说!!!你个没良心的!你们蒋家都没良心!”
邓花说完,就气冲冲的回房间里面去了。
蒋卫国就在门外继续破口大骂,越骂越难听,声音也越骂越大。
苏瑞和邓兰听着这嘶哑夹杂着咳嗽声的骂声,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也灰溜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