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黑夜里,无路可逃。
“小美女,别走啊——”
一群地痞流氓将盛夏团团围住,他们的脸上全是嬉皮笑脸手不断的伸过去,好在盛夏全部闪避开了。
“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子,是不会在晚上八点半以后出来到处晃悠的,你给老子装什么贞洁烈女?”
其中一个为首的地痞流氓,一把抓住盛夏的头发使劲拖拽着,拉到人烟稀少的角落里。
一群人开始宽衣解带,甚至开始商量着谁先来。
“咱们谁先来啊?”
“我先!”
“我来!”
最后还没得出个所以然,那个为首的老大就已经迫不及待扯开皮带冲过去,手摸着那小美人光滑的脸蛋,要进行下一步。
盛夏忍着恶心故作讨好迷离样,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把匕首,一刀捅在了那老大的手臂上,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想要逃离这。
“你个不识好歹的贱货——”
那为首的老大捂着被捅穿的手掌,整张脸的表情扭曲在一起,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抬起来一声令下,身后的小弟全都以最快的速度围上去。
盛夏被其中一个流氓踹了一脚,直接摔在墙上,后脑勺被激烈碰撞磕出血来,而她的刀也被躲过去了。
而那些地痞流氓也全都脱得一丝不挂,朝刚刚那不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女孩走过去,他们的脸上挂着令人恶寒的笑容。
盛夏整个人僵在那儿,错愕的张开着嘴,眼睛里光在瞬间消失,她难道真的要在这里……
绝望的她被压着,那崩溃的眼泪留下来,谁可以来救救她啊。
终于一道车灯光打了过来,在这场强奸案要开始前,明明是百岁老人的他此刻却如天神下凡,坐在轮椅上朝那些人撞过去,趁那些地痞流氓起身之际,冲向地上的女孩。
老人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在一瞬间红了,他扶着墙艰难站了起来,他拉住女孩,轮椅上安装的语音转化器开口。
“快走,这里交给我。”
说完又立刻与那些地痞流氓搏斗着,他腿脚不好只能坐着轮椅去撞人,这般垃圾的时候居然也会发生在他身上,这是他没想到的。
盛夏知道这一次若不走,或许再无可能走,可她却不能把那个老人丢在那,她捡起地上转头向拿着刀要朝老人捅去的流氓的后脑勺一砸,在鲜血涌出那刻那流氓倒地了。
可他们要应对的还有九个呀。
自知打不过的老人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盛夏,他说,“快走——”
这回盛夏终于肯走了,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那位老人他松了一口长气,顾不上身上的疼,他被人踩在脚下那是胸腔骨头断裂的声音。
“你个臭老头也喜欢英雄救美啊?那我们哥几个就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言罢,那流氓就是一板砖拍在那碍事老头的脑门上,顷刻间血肉模糊甚至隐隐约约露出白骨。
“也不看看自己多老了,刚刚那贱货不会是你孙女吧?女人就该被男人玩,特别是长得好看的女人!”
另一位流氓叫嚣着,手里抓着原本属于盛夏的那把匕首朝着那臭老头的手臂就是一捅,似乎还不解气,他拔出那匕首又刺入反反复复在同一个伤口。
这场暴行维持了五分钟,直至警车的铃声响起,下来几十个警察将那些打架斗殴的地痞流氓全部制服。
警车上也下来了个人,那人正是刚刚离去的盛夏,盛夏扶起重伤的老人,她拉住老人的手说,“没事的,老先生,我回来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总会遇见这位老先生,而这次是直接被这位老先生给救了,她刚刚离去不是逃跑而是借来路人的手机报警。
“男神啊。”
说话的人正是释风月,他就是刚刚借手机给盛夏的人,他手里还握着那把叫“念桦”的剑,如今相见他们二人相见唯有那抹意味深长的对视。
那位重伤的老人很快被送去救护车,盛夏和另一位叫释风月的老人家,站在手术室门口来回徘徊着,见那手术室的灯开了许久,医生走出来告知病人失血过多,而医院已经没有多余的血源了。
医生说,“病人的血型是MNSSU。”
压根没有一丝迟疑的的盛夏举起手说,“我的血型就是。”
结果下一秒,盛夏傻在原地了,她和那位老人相同血型,她记忆里所深爱的那个人,也是MNSSU这个血型啊,再结合屡次三番与那老人相遇,难道那个老人就是她记忆的那个人?
当抽血的针头从血管里拔出那刻,她感觉头晕眼花的,她扶着墙走出去坐在手术室门外,或许有些事情得等老人醒来才能知道。
“痛吗?要不吃颗糖?”
释风月关心的问道,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草莓口味的棒棒糖,递给旁边的女孩。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和那个人一样随身带糖,可能因为那个男神以前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糖会变得开心,特别是草莓口味的棒棒糖。
“谢谢。”
盛夏不咸不淡的道了谢,便拆开草莓棒棒糖的塑料外包装,当粉色的棒棒糖入口中时,那甜甜的味道熟悉得让她噙着泪,她记得记忆里那个神明那个太阳最喜欢的就是草莓味的棒棒糖啊。
可是她的神明此刻究竟在哪?而她生命里的太阳到底又是谁呢?
盛夏扶着沉重的脑袋,那残缺的记忆怎么也给不了她真相。
“我和手术室里面那个是很多年的朋友了,我是他迷弟,你刚刚吃的那种糖果啊,就是他最喜欢的也是他随身携带的,我是他迷弟自然也会跟着带些了。”
释风月习武数十年,身体还算硬朗,讲话也利索能讲那么长的串话,气不喘心不跳的。
那话似乎在暗示这些什么,又好像只是随口一说。
但盛夏已经初步确定了,她记忆里的那个神明那个太阳就是此刻正在手术室里躺着的那位百岁老人。
“嗨。”
那炸呼呼的声音不要太熟悉了。
听见说话声的盛夏抬头看,居然是手臂打着石膏的苏晓,她起身冲过去然后紧紧抱住苏晓。
角落里有人正环抱着手臂看着这一幕,那人有一双绝美的蓝色眼睛,而释风月察觉到了那人身影,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随后点点头。
“好久没看见a你那么年轻过了,比赛怎么样了,我猜你肯定拿冠军了吧?对吧。”
释风月徒步走了过去,近距离看着那张好看又年轻的脸,这大概就是19岁的a?倒也挺好看的。
“赢了,这些年轻黑客很厉害的,我也只是侥幸罢了。”
a讲话还是谦虚,也没年少时那么毒舌了,若是过去的他或许会桀骜不驯到一副“除了我在座各位都是垃圾”的样子吧?可惜岁月磨平了他的菱角。
“你别那么谦虚呀,这不符合你人设,你可是我认识最厉害的黑客了,虽然也是年纪最大的。”
释风月还是觉得a过于谦虚了,毕竟他也算黑客界的传奇人物了,虽然说上个世纪的传奇了。
毕竟黑客这种东西,计算机天才这种称号,怎么看也不可能跟个一百零一岁的老头子扯上关系吧?
历尽七八个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了,重伤的老人被推了出来转入病房内,一行人也跟着去。
盛夏打量着苏晓旁边的那个蓝色眼睛的男人,她想这大概就是旅社老板吧?只是她现在记不清楚,她那失去的记忆里是否曾经跟年轻的旅社老板认识过。
“别看了,想要真相吗?我给你,还有,他叫南风,就是你缺失记忆里的那个人。”
a被看得有些不耐烦了,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台精密的仪器,这是他早些天就从南风那偷来的,他知道会有一天要跟人解释这一切的真相的。
那台仪器是能够将意识具象化的东西,他早就收集了他们每个人的头发按照南风所撰写的教程里制成一颗锆石作为能量源。
“我们每个人都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才铸成我们现在的人生,而他的选择一直都是你一个人。”
释风月用手擦着那把叫“念桦”的剑,剑在身边就好像那人也在一般,他嫌刀繁琐于是便只带剑出门了。
那只南风养的黑猫爬了过来,再次抱住了a的大腿,a拿这只黑猫没办法停下调试仪器的手,抱住那只黑猫顺着它的脑袋理着毛。
黑猫喵了个咪不停,但实际其实在说话:
“a,南风这家伙很孤独的,有时候你不在的时候,只剩下我陪着他,他……蛮可怜的。”
盛夏知道那只黑猫叫墨染,她听不懂黑猫话里的意思,只听见黑猫在那喵喵喵。
而又来了那么一个人。
“嘁,吾王你真没有用。”
说话人穿着黑色风衣看着昏迷不醒的南风,他是专门赶来,顺带喂了颗上好的灵药给昏迷中的人。
“你来了。”
a对着角落里无人的空气讲话,他能够看见无法被人察觉的存在,没有想到这次就连早就飞升成仙的云天也来啦。
盛夏和苏晓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在跟谁说话,而释风月还在擦拭着剑刃见剑如见人。
“来了来了,虽然人间的事情我不该管,但他的事情我必须管,万一我不来他真死了怎么办啊?”云天摘下风衣自带的帽子露出了脸,如今来到也只为南风罢了,“唉,无论我是人还是神仙还是什么,只要我是云天那么一定会护着他南风的。”
而能够将意识具象化的仪器也开始投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