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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特殊的高考

韩辰 渔儿 2779 2021-12-01 13:07

  韩辰,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家中次子。

  2012年的夏天,韩辰刚满18周岁,那个暑假,他完全没想到让他那么的难忘。

  2012年6月8日,韩辰从考场出来,刚结束高考的他,如释重负。他像风一样的跑出考场,冲向老爸停车的地方,他想告诉老爸自己考的挺不错。

  韩辰,虽然父母没有文化,但是让韩辰受到特别好的教育,从小就让韩辰在城里读书,底子不错,这次高考对于韩辰来说,并不是很难。

  “爸,儿子考完了”。韩辰本要告诉父亲自己考的还不错,炫耀下战况,可看着父亲凝重的表情,脚步慢了下来,似乎有些害怕。

  “辰辰,考完啦,走,带你看看你妈去”。韩强重重的吸口烟,接过韩辰的书包,蹒跚的走向略显破旧的拖拉机。韩辰完全蒙了,父亲不吸烟五六年了。

  “我妈怎么了,今天早上给我做饭啊。”韩辰慌忙的问父亲。

  “其实你妈这几天一直不舒服,你这不是考试嘛,她怕耽误你考试,一直在家忍着,你妈不知道啥原因,肚子胀的厉害,有个大疙瘩,说要手术,今天下午我刚把她送医院。”韩强很勉强的笑了笑。

  韩辰这时候内心极为难受,坐在车上一言不发。虽然韩强没多说他母亲的病情,但是韩辰知道,父亲这样表现他只有在爷爷离世的时候见过,他害怕极了。

  ……

  “辰辰,下来吧,到了,你妈在三楼普外科3床。”韩强把车停到路旁,抽起了他戒了好多年的烟。

  “爸,别吸烟了,本来你身体就不好,我上去看看我妈”。韩辰从车上跳了下来,接过自己书包,飞快的跑上了楼。

  “3床,3床,哎,妈!”。韩辰看着母亲在病房门口,好像等她好久了。

  “哎呦,我的臭儿子,考的怎么样呀。”刘文看着儿子,脸上乐开了花,紧紧的抱着韩辰,不愿意松开。

  “ 考的很好呀,妈你还好吧?”

  “没事,医生说脾大,检查检查没事就切了就好了。”

  “是吗?让我摸摸,天哪,这么大,都到肚脐了”

  “是啊,所以说你妈才来住院的呀!”

  “刘文家属来一下医生办公室。”一个“秃头老头”在护士站叫到。

  “妈,这秃头咋这么凶。”

  “好好说话,那是普外科的王主任。”

  韩辰噗嗤笑出了声,他看母亲现在的状态,没他想像的那么糟糕,韩辰轻松了许多,赶紧走向医生的办公室。

  “我去。这阵势,办公室怎么给开大会一样。做了那么多人,七八个人。李舜他爸也在。”李舜,韩辰的高中同学,他父亲,原县医院副院长。

  “韩辰,坐下吧,你哥待会就回来了,先让王主任给你说一下你母亲的病。”李舜父亲说。

  “你母亲,白细胞是正常的10倍,结合目前他的情况,考虑白血病。”王主任用肯定的语气讲道。

  韩辰彻底的傻了……他挚爱的母亲,一辈子背朝黄土面朝天,快50岁的年龄,怎么会得这个病。刚高考完的韩辰,像个孩子一样,抱头大哭。

  韩辰的哥哥韩弘,比韩辰大10岁,是全家的顶梁柱,全家的收入就靠他,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讲,是晴天霹雳。

  韩弘急忙来到医院,进门看到父亲一脸憔悴,默默的坐在拖拉机座上。

  “爸,俺妈咋样了?”韩弘慢慢扶着父亲从拖拉机上下来。

  “医生说啦,你妈可能是白血病,这病得去省医院,李舜他爸联系好了,今黑咱就走。”韩强抱着韩弘就哭了起来。

  “爸,别哭了,别让妈知道了,韩辰呢,让他收拾下,今晚就去省医院。”

  这时候的韩弘,表现的异常的镇定,他知道,如果他坚持不下去,那么这个家就垮了。

  韩辰看见韩弘和父亲进了办公室,赶紧擦了擦眼泪。

  “爸,哥,你们来了。”韩辰见韩弘来了,心里平静了许多。

  “去,把东西收拾下,给妈说去省里治病。”韩弘摸摸了韩辰的头。

  这办公室到病房的路,不到20米,让韩辰走的异常艰难。可想而知,那是最疼爱自己母亲,他该怎么去说这个事情,他拿不定注意。他不想欺骗母亲,又不想让母亲知道,怕母亲过于伤心。

  韩辰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后,回头看了看办公室,他做出了大胆的决定,那就是把这个事情如实告诉母亲。

  韩辰推开病房的门,母亲躺在床上,异常难受,似乎疼的厉害。

  “妈,怎么了。”韩辰紧握住母亲滚烫颤抖的手。

  “又发烧了,肚子胀痛的厉害,刚打了针,你哥也回来了?医生怎么说的”。刘文咬着牙,比刚才的时候,虚弱的许多。

  “嗯……也没咋说……”

  “把舌头捋直了,老实说,我得的啥病?”刘文掐了下韩辰胳膊,异常的用力,她最讨厌的就是韩辰骗她。

  “那我说实话了,妈你可做好心里准备,你可能得了白血病。今晚就去省医,李舜他爸安排好了”。

  “好吧,我知道了”刘文表现的异常镇定,因为她早就猜到了,她肚子不舒服已经有半个月了,自己去了不少地方看病,她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没事的,辰辰,咱不怕,该治病治病,就是为难你哥了,要是没得治了,咱就回家”。刘文表现的十分乐观。

  韩辰看到如此乐观的母亲,十分的震惊,揣着母亲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听了母亲的话眼泪潸然泪下。

  对于韩家来讲,治疗白血病,确实困难。韩强和刘文年轻的时候,没有文化,和韩辰的爷爷,租了几亩地种瓜,3个人种了几年瓜,膝盖都磨坏了,韩强现在走路蹒跚,只能干些清闲的活,养家糊口,而全家就靠大儿子在外面打工。

  韩辰,今年刚高考结束,刘文为瞒着他,迟迟不愿意住院,最为儿子的他,母亲的行为让他跟内疚,他内心只有希望母亲的病情尽快的确诊,得到及时的治疗。这也是他后来成为一名医生最主要的原因。

  “妈,韩辰给你说了吧,咱去省医院,可以走了。”韩弘好像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他不想让母亲过于担心。

  “儿子,咱去试试,治不了就回来”。刘文笑眯眯的说。

  韩弘楞了,愤怒的凝视着韩辰。

  “别说辰辰了,我早就知道了”。刘文慢慢挪到轮椅上,掐了韩弘的啤酒肚,说:“赶紧走吧,我还得看病呢”。

  “那咱走吧”。韩弘也没想到,母亲竟然如此乐观。

  韩弘把母亲扶上了李舜爸的车,韩辰也坐了上去。韩强却没上车,对着韩辰母亲说:“文,我等你好消息,天黑了,赶紧走吧”。

  车开了,一去就是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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