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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十渡

  最近的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一天一个温度,到今天,单纯的在校服里面加衣服,已经无法御寒了。

  可就是干冷,第一场雪却迟迟不来,往年的话,十一月份就已经初雪了。

  临出门前,我妈让我把手套戴上,说做值日时手会很凉,容易冻坏。

  对于戴手套这件事,我是反感的,这丝毫体现不出一个爷们儿的强健体魄啊,反而是“怂”的铁证。

  其实之前做值日时也感觉到冷了,我的处理方法是用袖子拿扫帚,想必大家也都是这么干的。

  但我很听话,不就是手套嘛,戴上也好,如果狐朋狗友们嘲笑我,我就说是我妈强迫我戴的。

  一路哆哆嗦嗦的来到教室,看到老冒已经准备好了,于是赶紧放下书包,戴上手套后就去拿扫帚。

  老冒看了后,说:“你也知道冷了?”

  我这才发现,原来他也戴着手套,便反笑到:“你不也一样?”

  老冒把手递到我面前说:“你觉得我会戴这么丑的手套吗?”

  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个爱美或爱攀比的人,所以他说这句话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寒碜一下手套的主人。

  我四下看了看,发现海涛的书包已经在座位上了,就对老冒说:“海涛他人呢?”

  “一来就往厕所跑了,说肚子疼,估计早上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行吧,不管他了,咱走着?”

  之前有书包帮忙挡风,现在啥也没有了,感觉又冷了不少,实在佩服那些起早贪黑的环卫工人,真的很辛苦。

  值日做到一半,陆续有同组的同学下来帮忙,海涛也下来过一次,可一句话还没说上,就又捂着肚子跑回去了。

  “海涛这是吃了什么啊,这么严重。”

  “谁知道他啊,在吃饭这件事上,谁能有他奇葩。”

  “这倒是。”

  正聊着,蓝语萱刚好走了过来,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说了句“讨厌”。

  老冒看得高兴,凑过来说:“你又干啥了?”

  我一脸无辜,想了想,便把争论肉的事和叠兔子的事对他讲了一遍,他拍着我肩膀说:“小伙子,你俩有问题啊。”

  我拨开他的手说:“你拉倒吧,赶紧干活,一会儿上课了。”

  老冒还不依不饶,继续追问到:“我说你最近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走了呢,喂,说说,到啥程度了?”

  我嘿嘿一笑说:“这种事怎么好告诉你!”

  老冒像触电一样,惊讶的问:“卧槽,真有这事儿啊?”

  我拿起扫帚,故作拍他的样子说:“逗你呢!啥也没有,我今天就跟你们一起走还不行?”

  老冒连忙摆手道:“你可千万别,从前我就看你有见色忘义的本质。”

  我笑骂道:“滚一边儿去!”

  回到教室,我们看到了一脸无奈的海涛,便问他究竟吃了啥。

  海涛捂着肚子说:“昨天感觉有点上火,想吃点三黄片,我妈跟我说三黄片得多吃才管用,我看写着一次四片,那要多吃,就来个八片呗,一直到今天早上,我都没什么反应,以为三黄片不起作用,就又喝了几口凉粥,好在我们家离学校近,不然我估计半路就歇菜了。哎呦不行,又来了……”

  其实我妈也常说,三黄片这种药,就得多吃才管用,还有感冒冲剂,流鼻涕时都让我喝两袋,好在我上过学,知道药不能瞎吃,不然什么都靠走量,那我真活不到现在。

  回到座位,又与蓝语萱有了眼神的交汇,她把那只兔子拍在我面前,身上还被写了“讨厌”两个字。我只能会心的一笑,要说阴险呢?表情还不到位,自己感觉还是挺灿烂的。

  很快,我们又开始了无聊的校园生活,除了海涛……

  这个倒霉的家伙,几乎每节课间都要去一趟厕所,课上忍不住的时候,也会向老师请示,还有课间操,他也不出意外的缺席了。

  中午放学时,我问海涛:“兄弟,你还好吧。”

  海涛一脸疲惫的说:“太难受了。”

  我看他这个样子,建议到:“你要不中午去个医院吧,这么拉下去,人就废了。我听说严重了会脱水。”

  罗教授也附和到:“不止,有可能还会休克。”

  海涛听后脸更白了,对我们说:“你们先走着,我得赶紧回家了。”

  看着海涛急切却又虚弱的背影,我们没有笑出声,这是我们对一个朋友最起码的尊重。

  中午吃饭时,我把海涛的遭遇告诉了我爸妈,结果他们又反过来开始教育我,说他们说的都是对的,怪就怪我们自己又在他们说的基础上随意发挥,才导致严重的后果。

  对于家长,我恐怕无能为力了,因为小时候总觉得他们很厉害,什么都懂,什么都会,所以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他们,可长大一点后就开始犹豫了,他们说的和老师教的在某些地方还是有出入的,我也曾问过父母,他们说很多偏方或土办法,是老师们不懂的,也是书本上不教的,我也信了。

  现在,我认为还是多思考一下再行动比较好,我可不嫌自己命太长。

  下午上学,海涛果然没来,小周问过我们,我就帮他请了个假,小周也表示理解。

  直到英语课结束,海涛才回到教室,精神上好了许多,我们连忙询问状况。

  海涛说:“输了半天液,总算活过来了,药真不能瞎吃啊,还有凉粥。”

  罗教授说:“也分情况,什么处方药和非处方药之类的。”

  海涛摆了摆手说:“算了吧,什么药都最好按量吃,我可长急性了,光这厕所我就跑了不下十趟。”

  我们见他好多了,便开心的笑了,这是我们对一个朋友最起码的真诚。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对老冒说:“去了十次?那厕所就是你逃离苦海的地方啊,等于渡了你十次,那就是十渡啊!”

  老冒叹了口气说:“你可真够无聊的,不过以后咱的厕所,可以改名叫十渡了。”

  (郑重声明,我们尊重国家的每一寸土地和每一处风景名胜,乱用名字,只是我们之间的玩笑,童言无忌嘛)

  水户笑得比较开心,拍着大腿说了句:“哈哈,十渡,绝了!”

  正在这时,王菁从旁边经过,听到这句话后,对我们说:“我也去过十渡,不过现在冷了,夏天去比较好,想想那儿还是挺美的。”

  我们相互给了个眼神,然后噗的一声,放肆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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