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看来你和苏义轩的感情也算是稳定了吧,哎,真是可怜了我们的小欧阳。”
“你说什么呢,奇奇怪怪的,好了,不许胡说了哦,生气了哦。”
“好啦好啦,小气鬼的样子,好了,明天见,挂了啊,你别哭了,明天在佟泽林面前,不要哭哭啼啼,听见了么?”
我边点头边说:“好的,知道了,我不会的,我还会像平时那样的,你别心疼就行。”
挂了电话之后,我还是久久不能平静,我想象不到之前那么无厘头,那么爱动,打篮球那么好的佟泽林,会得了白血病,想象不到。
我又给苏义轩打了个电话,苏义轩说:“怎么,刚分开一会儿就想我了?”
我说:“是啊,想你了。”
他可能感觉不对劲吧,就对我说:“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么?是不是今天的事情又让你不舒服了?”
我说:“没有,就只是想你了,刚才和大楠打了电话,然后就感觉好像我们大家这几年都过得挺不容易的,我也似乎理解你说的那种无奈感,和想逃避的那种感觉了。”
他笑了笑,对我说:“你别想太多,我和你说的呢,不是让你悲观的去想这些事情的,是想让你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不要虚度,你现在经历的这些呢,都是一个17 8岁的人,所经历的,除了高中生的身份,我们还是一个17 8的少年,是吧?所以不许有消极的想法哦,乖。”
我对他说:“哇塞,感觉你在外面这几年,变得好成熟啊,和以前的你,和现在的我们,好像都不一样了。”
他说:“只要你不乱想就好。你说的成熟,其实,就是在外面见到的人多了,知道的事情多了而已,等你来上学了,你知道的多了之后,你也会变得成熟的。好了,睡觉吧,明天还要学习呢,我和你说哦,你可一定要好好考,之前你不是说你喜欢S市么,那里的分数可不低啊,你一定要努努力,一定要考上,加油。”
和他说着说着话,就感觉自己睡意来袭了,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又是晴朗开心的一天。
第二天我又早起了,现在寒假的早起时间,并不比上学的时候晚,感觉好像每天都睡不够一样,打着哈欠下楼,在楼下,发现苏义轩和欧阳,两个人一起站在那,这……这几天我是忽略欧阳了,可是,当我们三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总觉得有点儿尴尬,又有点儿怪怪的。
我先对欧阳说:“你怎么来了?”
欧阳瞪了一眼苏义轩,然后对我说道:“本来呢,是想着今天去补习,这个人,应该不去了,我就来等你了,想着和你一起去,谁知道,我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这了。说想好好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一分钟都不想浪费。
哎,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的。”
我看了一眼苏义轩,对欧阳说:“没有没有,我昨天忘记和你说了,那走吧,我们一起去。”
说完,我就准备往外面走,但他们两个都没有动,欧阳又说:“好了,我和你走,这个家伙到时候又该说我是电灯泡了,我可不想当电灯泡了,你们两个走吧,反正等他回H市了,还不得是我和你一起上下学。
行了,我也就是看看你,看你没被他欺负,我也就放心了,要是被他欺负了,我就要为民除害了。我走了,我去坐小巴车,你俩别和我坐一趟哦,你别迟到哦,你知道今天的老师多严格的。”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我看着苏义轩,笑了起来,他看着我,也笑了,还对我说:“这个欧阳,越来越不像话了,在学校,是不是大家都说你们是男女朋友了?
我就知道这小子心怀不轨,看着像个文化人,内心,也是个对人家女朋友有非分之想的下流的人。”
我看着他笑了一下,说:“你们两个,可真是有意思,见不到么,就天天相互念叨,见到了,就又相互损,你们两个,这是不是叫相爱相杀?”
看了看时间,还是很充裕的,我们就走路去,路上聊了很多,他和我说了很多,他们学校的事情,说大家都是来自不同地方的,生活习惯,吃饭习惯,都不一样,有的同学,无辣不欢,有的同学却清汤寡水,等等,我听的很起劲儿,感觉很有趣,甚至有点儿期盼以后我的大学生活了。
后来,我和他说:“苏,你知道么?佟泽林他……”
苏义轩低着头淡定地说:“你知道他的病啦?”
我诧异地看着他,问他说:“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那欧阳是不是也知道了?”
他没有看我,直接点了点头。我有点儿气愤地说:“你们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呢?怎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和欧阳知道的时候,秦楠还不知道。其实,佟泽林入院没有多长时间,你们好像还没有上高三呢吧,具体时间我记不住了,反正蛮久了。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有一次他和妈妈在病房里,医生进来把他妈妈叫了出去,他就跟在了后面,就听到了他的病,当天晚上他就要崩溃了,就给我打了电话,说了这个事情,但是我太远了,也帮不上他,又很担心他,挂了电话之后,我就给欧阳打了电话,我让他去看着点佟泽林,但是我没有说他的病,后来他去医院,是佟泽林自己和他说的,那天晚上,佟泽林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你说,这种事情,我和欧阳,怎么好和你们说?他本来就很在意,所以就没有说,后来,秦楠也知道了,那段时间,他和秦楠闹分手,闹的很凶,他不想拖累秦楠,秦楠呢,就说他不负责任。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你不要和他说太多了,就像平时一样,不要刺激到他,他现在还是很敏感的。”
我点了点头,说:“怎么感觉我好像失忆了一样?他们两个分手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