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一死死的盯着,拿着酒杯的手早已骨节泛白。孟月笑容僵了僵,但是还是上前轻轻挽着宋辞一,小声说道:“辞一,你在看什么啊?”
宋辞一转过头不再继续看安好,冰冷的说道:“没有。”
安好见到宋辞一冷漠的扭头。安好心瞬间堵的呼吸困难。
苏年感觉安好心情不好,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安好摇摇头说道:“没有。”然后转移话题的问道:“今晚参加的是什么活动啊?”
苏年微笑着说道:“你觉得呢?”
安好抿了一口红酒淡淡说道:“我觉得?那无非不就是官盖云集,寒暄客套咯。”
苏年听到一愣,继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说的对。”
安好看向苏年说道:“那你来干嘛?”
苏年眼眸暗了暗说道:“我妈让我来的,说让我忍受认识这里的人。你懂的,对我有好处嘛,所以。”
安好听到点点头然后说道:“下次别找我。”苏年又失笑,这女人可真是什么都敢说。怎么在她这,什么话都能听到呢?
苏年觉得好笑的同时也很疑惑,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会生气。
苏年在跟人“寒暄”时,安好目光搜寻着,没有看到宋辞一的身影,反倒看到了孟月。而孟月却笑着向她走来。安好站直,眼神不躲不闪的看着孟月走到她面前。
孟月微微勾唇,笑的大方得体。然后说道:“你好,安好小姐。我是辞一的女伴,也辞一的秘书。我叫孟月。”
安好听着孟月一口一个辞一,心隐隐刺痛着。勾着唇淡淡说道:“所以呢?你有事?”
孟月愣住,然后缓和了一下笑容说道:“安好小姐,我没有恶意,就只是想和你闲聊。”孟月说完,然后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和辞一是朋友,这么多年,就我和辞一的关系来说,辞一的朋友就也是我的朋友。对了,在公司里,之前也听楚轩提过你。你和楚轩也很久没见了吧,要不留个联系方式,我们哪天一起吃个饭吧,你和辞一……”
安好不耐烦的打断:“你说够了没?”
孟月脸色一变,然后又扬起笑容刚要开口。安好打断:“你给我打住,要真说起来,我和宋辞一认识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在哪。你没有必要和我说这些。”
说完安好转身离去。孟月在原地笑容僵硬,漂亮的指甲嵌进肉里。
安好听的烦躁的不行,绕着绕着一把被拽进屋子里。安好慌张时定睛一看。
宋辞一在昏暗的房间里眼眸幽幽的盯着安好。一手紧紧的抓着安好的手腕,另一只手捞过安好纤细的腰肢往身前狠狠一带。
近的安好能闻到宋辞一身上的烟草味,还有刚刚被吓得砰砰直跳的心跳声。
安好觉得手腕和腰间的力量收紧,安好皱眉说道:“宋辞一你有病吧?放开我。”
宋辞一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低头想要吻住。安好一偏头,冰凉的唇附在了安好的脸颊。
宋辞一眉头紧锁,手的力道又不自觉的加重。安好喊道:“你是不是真的有病,你总是无话不说的吻我干什么?上次还咬我,你属狗的吧?”
宋辞一怒道:“呵,我不仅想咬你,我还想掐死你。”
安好趁此用力甩开,然后转着手腕。听到宋辞一说的话,胸前闷的要死,酸涩一阵一阵的翻涌。安好嘲讽道:“掐死我就不碍你的眼了是么?”
宋辞一听到这话,被刺激到了一般吼道:“好一个碍眼,我看碍眼的是我吧?我以前就发现安好你挺他妈浪啊?见一个爱一个?你就那么缺男人?身边男人那么多,你他妈脏不脏啊?”
宋辞一每一句话都宛如一把尖刀扎在安好心上。安好眼眶一红,苦涩的笑道:“我就是浪,我就是见一个爱一个,你满意了么?”
宋辞一双眼猩红,听到安好的回答吼道:“好,安好。你真是好样的。”说完摔门而去。
安好感觉到门关时的一震。无力的顺着墙蹲下。安好紧紧的压着胸前,连呼吸都疼。
宋辞一脸色铁青的回来,孟月看到,立马上前。而宋辞一没有理会径直离去。孟月看着宋辞一的身影,心里明白了什么,连忙跟上。
孟月在车里看着宋辞一闭着双眼,但依旧紧皱着眉头。孟月心中酸涩。他这幅样子,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安好。只有安好才会让宋辞一这样。可是,他们这幅样子,她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感到悲哀。
安好在房间里待了良久,脚都没有知觉了后,缓缓起身。扶着墙出了房间门,到了洗手间整理了一下妆发才回到大厅。
苏年看到安好连忙上前询问:“你去洗手间了?我找你半天了。”
安好淡淡答道:“嗯。”
苏年见安好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问道:“发生什么了?”
安好一想到刚刚的场景,胃里一阵翻滚。“我好累,什么时候能结束。”
苏年立马紧张的说道:“你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我想回去。”
“好,我送你回去。”苏年小心将手围在安好身边,没有碰到安好,就这么护着走。害怕安好会不小心摔倒。
到了家里。安好一头栽到床上,看了眼时间。怎么米娅还没回来?啊……对了,搬出去住了。
安好头隐隐作痛,缓缓爬起,拿出药,喝了口水吞了下去。
然后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可安好一闭上眼睛,就是宋辞一那张脸,吐着刀子一般的话语。眼角的泪划过脸颊。 那些曾经念念不忘的事情如今就在我们眼前,可在这漫长的过程里,是被我们遗忘了么?这是选择么?
宋辞一做了一个很短的梦。梦里安好穿着校服和他第一次相遇,安好疑惑的他为什么要盯着她看。而他却哽咽道:“我们当初为什么要错过?”
宋辞一惊醒后,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苦涩充斥着整个口腔。宋辞一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如果上帝要毁灭一个人必先令其疯狂,可为什么我疯狂了那么久,还是没有把我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