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易阳说道:“我欲言又止,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妈妈这样的问题,那时我才6岁,或许因为自己还太小,没有足够的胆量去问,也或许怕问了会遭妈妈的骂。但那时我还是鼓足的勇气去问他。
“妈妈,你说我左手臂上的胎记难看吗?我是不是妖魔变的?”
妈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寻找些我,“傻孩子,怎么会难看呢?再难看也是妈妈的宝贝女儿啊!芬儿,妈告诉你,你不是什么妖魔变的,你是天上的小仙女化身来的,天上的神仙为了记住你,才在你的手臂上做了个印记,知道吗?”
“恩!”我听了很是高兴,内心涌动着一种无尽的满足:原来我是神仙的宠儿,我是妈妈的宝贝。
可后来,我上了小学,一切就不再像妈妈所说的那样美丽动人,我渐渐的长大,渐渐的明白妈的话是骗人的,但我并没有去拆穿它,我深知妈妈的用心,她总是为了我好!可也正因如此,我的烦恼开始生根滋长,心中总逃不出怕被人嘲笑的阴影。
秋天倒还可以,因为我穿长袖,就没人发现这个难看的印记。但一到夏天,每每穿上短袖,同学们看到我的胎记,总会用怪异的眼神直盯着我的手臂看,从他们流露的神情中,我读懂了“丑陋”,读懂了“怪胎”!我开始变的很落寞,变的很忧郁。女生们还好,看后便忘了,照样陪我欢笑,照样同我开心。但最可恶的是那些男生,他们常常因此嘲笑我,捉弄我,甚至给我起外号,时不时的在我背后起哄!终于我忍无可忍了,那天放学,一下课我就急匆匆的往家里赶……
妈妈蹲在地上洗菜,我朝她大嚷大叫:“什么神仙?什么印记?全都是骗人的,为什么你会生出我这个怪胎?我恨死你了!”说完,我便将自己反锁在屋里,伤心地痛哭着,从来没有去想妈妈为我难过成什么样子了。
不知过了多久,妈妈端着一碗面,站到了门口,敲着门:“再恨妈妈,也别把肚子饿坏了,先吃碗面吧!”妈顿了一下,“我在面里加了一根小葱,但不会影响面的味道,就像你讨厌胎记一样,只要你不把这烦恼放在眼里,就不会影响你快乐的人生,不是吗?”我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虚荣心是多么的重。我打开了房门,哭了,抱住妈妈释怀了哭了。“哭吧,哭出来会好多的……”
是的,烦恼是大海中的一滴水,但是它可以折射出太阳的光辉,即使地球少了一个地方,不照样吗?一张纸有了个污点,不照样可以写字吗?我的手臂上有了个爱的印记,不照样能快乐成长吗?
朋友,千万别活在自身缺陷的阴影里,正因为我们还不够完美,我们才不断的追求完美!抛开烦恼吧,你会觉得轻松许多,快乐了许多!而母亲留给我的爱的印记,也将伴随着我快乐地成长!
其实每个人都是“被上帝咬过一口的苹果”,人生不如意十之七八,我们需要找些理由安己。世界文化史上有著名的三大怪灰,文学家弥尔顿是瞎子,大音乐家贝多芬是聋子,天才的小提琴演奏家帕格尼尼是哑巴,如果用“上帝咬苹果”的理论来推理,他们也都是由于上帝特别喜爱,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的缘故。
上帝很馋,见谁咬谁,所以,人都是有缺陷的,有与生俱来的,有后天形成的。既然无法抗拒,又难以弥补,就只有“既‘咬’之,则安之”,从容应对。你咬你的,我活我的,不屈服于命运的摆布,像贝多芬那样,扼住命运的咽喉,或者干脆学学尼采,公开宣布:上帝死了!
上帝又吝啬得很,决不肯把所有的好处都给一个人,给了你美貌,就不肯给你智慧;给了你金钱,就不肯给你健康;给了你天才,就一定要搭配点苦难……当你遇到这些不如意时,不必怨天尤人,更不能自暴自弃,顶好的办法,就是像那个老师那样去自励我们都是被上帝咬过的苹果,只不过上帝特别喜欢我,所以咬的这一口更大罢了。
所以,切莫让缺陷成了你的枷锁,而终日走在别人的阴影里!
生命中有些东西是无可替代的,就像妈妈熬的鸡汤,那是一种特有的味道,即便酒店里特级厨师的拿手好菜也无法与之比拟,因为商人烹制的不是爱。
爱,是个深沉的词。它有时如那蓝得发黑的夜晚,轻轻地将你笼罩,你可以选择不在乎它,可偶尔闪烁其中的星辰告诉你,它一直都在。我们的一生由爱开始,也由爱维系。它可以不是话语,不是文字,而只是一个眼神,一种关切。天鹅湖的童话永远是新鲜如初,据说天鹅一生只选择和一个伴侣厮守,它们结伴优雅地游在湖面,形影不离,美得如同很久以前的传说。扑打扑打翅膀,是它们在传达着爱,它们爱得如此简单,又如此深沉。
爱,是个温柔的词。它可以是地球这头到地球那头的讯息,是一种柔软得如云朵的情感。当你遍身创伤,当你孤单绝望,爱,是“仙丹”,是“妙药”,它让血泪悄悄风干,它让疤痕慢慢褪去,它让一颗惶惶不安的心渐渐平静。
爱,可以很大很大,一如雄鹰之于苍穹,流浪者之于故乡;爱,可以很小很小,一如蝴蝶之于花朵,一个人之于另一个人。爱,可以很坚强,那是灾难中父母为孩子撑起的天空,是战士为民族赴死时眼里的毅然;爱,也可以很脆弱,时间,空间,有些爱无法穿越,就只能埋藏在岁月的尘埃里,狂风卷起的时候,它夹在黄沙里辨不清,却清澈了那些还放不开的人的泪眼。
爱,最怕考验,最怕没有回应,最怕不被珍惜,就像被春天拒绝的花儿,只能死在皑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