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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两虎相争

  灵羽曦不确定的看了看厨房,心中疑惑,今天上午她才刚刚用过厨房,记得明明很干净,于是放开灵成的手,走进去,发现厨房已经收拾了很多了,还是一片狼藉,于是嘴角有些抽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下人支支吾吾,还是在灵羽曦的恐吓下说出了实情:“少夫人,今天下午少爷用了厨房,为少夫人煮粥”

  灵羽曦这才想到今天自己喝的那碗粥,原来是赵岩零自己做的,看着厨房的现场,想到他应该是第一次做饭……

  灵羽曦想到刚刚赵岩零不确定的问自己,还饿不饿,自己摇头时,赵岩零眼底的那一抹失落的眼神。

  灵羽曦现在才开始后悔,自己刚刚没有多喝一些,这粥,恐怕是赵岩零做的第一次饭。正在想着,灵羽曦的手背一双小手抓着。

  “姐姐,不是要小成陪你出去么?”

  灵羽曦低头看着灵成高高扬起看着自己的可爱脸蛋,揉了揉他的头,说道:“这就走了。”两人手牵手走出去,身后忙碌的下人依旧在忙碌。

  下午的天色还算是不错,天气晴朗,有些风,但是不至于太冷。灵羽曦牵着灵成的手,走在赵岩零别墅这条路上。

  道路两旁是排列整齐的树木,叶子还在树上招摇,带着些冬日里特有的慵懒,一片一片,打不起精神。

  这一片是见不到什么人的,只有走到前面的那座公园,才能看到这周围的住户。

  灵羽曦想到昨天带着灵成出去玩,他与小伙伴玩的开心,于是想着这次带他去公园,见见人气。

  灵成整日里都待在别墅,一个人难免会养成孤僻的性子。

  灵羽曦走的不快,一是今天睡得太多,脚上没有力道,而是灵成人小腿短,步子迈的小。

  这条林荫小道,不长不短,灵羽曦走的快累时,终于见到了前方的岔路口。灵羽曦带着灵成左转,很快见到了公园的影子。

  虽说是冬天,但是出来公园消磨时光的也不少,最多的,还是老人与孩子。灵羽曦放开灵成的手,说道:“小成,去和他们玩。”

  灵羽曦手指的方向,几个同龄孩子正在一起玩的开心。灵成看着那几个聚在一起的小孩子,有些退缩,但在灵羽曦的鼓励下,还是走了过去。

  灵羽曦在远处看着,灵成有些怯懦的走过去,随后似乎是几个人聊了些什么,灵成脸上扬起一抹光彩,随后加入了几个人的队伍,与那些人有说有笑,一起玩的开心。

  见到灵成有了新朋友,灵羽曦心中欢喜,于是站在一处,看着几人玩耍,灵羽曦出门前,特意多穿了一些,因此并没有觉得太冷。

  孩子在一起玩耍,总是兴奋的忘记了时间,直到家长过来催促,灵成新加入的朋友圈里,孩子一个一个接二连三的被家长接走回家,直到最后一个离开,灵成红着小脸蛋,回到灵羽曦身旁。

  灵羽曦看着自己弟弟一脸兴奋与开心,搓了搓灵成的脸蛋,这样能暖和一些。“走吧,玩累了就回家。”

  灵羽曦牵着灵成的手,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一路上,灵成很多话,与灵羽曦说新结交的这几个朋友。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简单,灵羽曦认真听着,偶尔会回几句。

  灵成说道兴奋的时候,也会快跑几步,到灵羽曦面前,手舞足蹈。

  灵羽曦看着灵成这般欢快的模样,跟着会心的笑开了。

  道路的尽头,缓缓行过来一辆车,灵羽曦将灵成拉过来,站在原地看着车子停下来。这条路的尽头只有一处别墅,就是赵岩零的那处,那么开车来的人,应该就是别墅里的人。

  车窗被摇下来,是赵岩零。

  赵岩零看着站在路边的两人,说道:“上车。”

  灵羽曦牵着灵成的手上了车。赵岩零将车子倒头,回到了别墅。

  有了车子接送,回去的路很快就到了。灵羽曦看着反光镜里赵岩零开车时认真的神情,心中疑惑,赵岩零不会是亲自来接自己的吧?

  到了别墅,赵岩零最先走下车,灵羽曦带着小成从后面走下来,灵羽曦发现赵岩零身上的伤似乎是好了很多,虽说动作不太利落,但基本的自理已经做得轻车驾熟。

  相对无言,几人走进别墅,灵羽曦路过厨房时,特意看了一眼里面,发现里面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灵羽曦看到这里,偷偷养眼睛看了一眼赵岩零,发现他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将灵成送到房间里休息,灵羽曦想了想,还是来到赵岩零房间,赵岩零本来是与灵羽曦住在一起,但是赵岩零前些日子伤的严重,这才另外为她安排了房间。

  灵羽曦推门走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灵羽曦进来赵岩零房间,养成了不敲门的习惯。

  赵岩零不出意外地,正在看电脑。

  灵羽曦知道赵岩零是个工作狂,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总会想起来处理公务,这夜正是这个男人年纪轻轻就能够站在事业顶端的原因。

  灵羽曦发现他看得很认真,于是又推门走了出去,去厨房为他烧了一杯热水端了上来,走上来时,赵岩零还在工作。

  灵羽曦不忍心打扰,于是轻手轻脚将水杯放在床头桌,就出去了。想着明天应该去公司,解决些事情,于是灵羽曦今天咋算早些睡下。

  这些日子不去公司,灵羽曦似乎是起床的时辰越来越晚了,还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起得来。近来灵羽曦十分嗜睡,灵羽曦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灵羽曦睡得很是安稳,也许是床铺比较舒服,也许是今天温度比较好,总之今晚灵羽曦睡得很是踏实,一夜无梦。

  心中有了念想,灵羽曦第二日一早果然很快醒来,于是收拾好东西,照常是先去看了一眼灵成,这才下楼去吃饭。

  果然不出灵羽曦的所料,赵岩零今日也是准备去公司的。两人在楼下见到,都是一阵早就猜到的表情,于是两人相视一笑,一同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门口,灵羽曦就听到了一阵喧哗,灵羽曦侧过头,看了看前面,发现原本一片安静,井然有序的门口,今天确是聚集了一群记者,看模样,又是又什么新闻。

  灵羽曦蹙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做时,赵岩零已经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灵羽曦于是想也没想,直接就跟在赵岩零身后,走了过去。

  先是一个眼见的记者发现了赵岩零,于是第一个带着身后的摄影师追了过来,将话筒对准赵岩零:“赵先生,我们收到消息,说是您出了事故,所以几天没来公司,请问谣言是不是真的?”

  赵岩零双手插兜,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意,这眼神灵羽曦是记得的,就是她第一次见到赵岩零时,他看着她的时候的眼神……

  “我现在不是站在这里。”赵岩零声音中也是透着冷意,那双眼睛,不带丝毫感情的看着摄影师的镜头,生生将那个摄影师吓得后退了几步。

  灵羽曦将视线从电脑前拿开,叹了口气,商业场可真是如狼似虎,只要有一丁点的风吹躁动,瞬间就会变成导火索,惹得猜测不断。

  灵羽曦今日本来是来公司办理离职,工作做得怎样,不应他人来评论,灵羽曦自己就能感知的到。

  但是今天早上,后来发生的事,彻底叫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清晨灵羽曦站在赵岩零身后,看着赵岩零将刻意刁难他的记者反击的精彩绝伦。

  但是记者眼见的看到了站在赵岩零身后的灵羽曦,于是将镜头都对准了灵羽曦。

  灵羽曦从来不像赵岩零那般,从小在这些风口浪尖存活,自然是没有那份自顶自若,面对着记者的话筒与问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灵羽曦的沉默与不安,似乎是叫记者找到了突破口,于是原本对着赵岩零的话筒与镜头,一时之间全部都转向了灵羽曦。

  一个记者这样做,其他记者也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于是纷纷将摄像头对准灵羽曦。

  赵岩零心中知晓灵羽曦的为难,于是拉着她的手,推开了挡在前面的人群与摄像头,一起冲进了公司。

  原本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但是灵羽曦与赵岩零一同站在一楼大厅里时,确是见到了一位故人。

  说是故人,确是没有问题的,因为那人是傅晨。傅晨一脸笑意的看着狼狈的两人,将身子站的笔直,与赵岩零有些微微的气喘吁吁比起来,两人谁胜谁负,一眼就看得出来。

  赵岩零也是见到了傅晨,于是将自己呼吸调整好,渐渐将脸上的自然,镀上了一层冷漠。

  两人直直站立着,面对着彼此,互相谁都不说话,灵羽曦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沉默的气氛,萦绕着灵羽曦周身。

  灵羽曦抱紧了自己的胳膊,她不知道,这两个商业街的头号人物商量事情,为什么非要带上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员工来?

  “为什么将这个策划案的负责人换下去?”傅晨声音淡淡的,虽说语气淡淡,但灵羽曦确是能够从其中找到一丝隐忍的怒气。

  眼看着就快要爆发出来,将人淹没。

  赵岩零似乎是知道傅晨会问这个问题,于是毫无畏惧的:“羽曦有其他事情要负责,脱不开身。”

  傅晨听了这话,眼睛变得更加阴沉,但是确是面不改色:“这项策划,我是一定要她来负责的,这个策划案是她设计的,后期也是她修改的,其他人,一些细节问题,恐怕会照顾不来。”

  “这个策划案,小刘也有参与设计与后期的修改,也算是这个策划案的一份子,细节问题,我会叫羽曦后期告诉她,这点,傅晨少爷不必担心。”

  这个回答的滴水不漏,傅晨暗自握紧了拳头,将视线落在灵羽曦身上。

  “这件事,恐怕还是要看看羽曦自己的意思,她是这个策划案的设计者,要她将这个拱手送人,也得问过她的意见。”这话说完,赵岩零也将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灵羽曦眼睛整的大大的,唇瓣紧紧的泯起,她不知道傅晨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将以前的事情都记起来了么?

  想到这里,灵羽曦将视线落在傅晨身上,四目相对。

  傅晨刚巧也在看着她,但是叫她失望的是,傅晨眼中并没有往日的情分与深情,而是依然带着一份冷漠与迷茫。

  灵羽曦心中一冷,傅晨并没有将记忆找回,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着你自己?

  灵羽曦想到这里,猛地变得精神了。

  傅晨现在的变化,灵羽曦心中是清赵的。于是她将眼睛里的思绪收回,嘴角上扬,带着那份熟悉的官方式的微笑。

  “傅晨先生我很感谢你的信任,但是现在我在赵氏,赵少爷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自然是要听上司的话。抱歉了。”灵羽曦说完,微微一点头,算是对他的回答。

  面对赵岩零的刻意刁难与嘲讽,傅晨没有半分的投降与动容,但是灵羽曦这番简单的回复与拒绝,却是令他变了脸色。

  灵羽曦当做没有看见这份反常,站在赵岩零身后,这份选择已经很明显了。

  傅晨自然是不能够再过多的说些什么。

  赵岩零见此,眼底的笑意更深,冷淡着声音说道:“既然如此,傅晨少爷既然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送了。”

  傅晨听见这话,脸色更加的深沉了几分,他转过身子,走出去。

  没走几步,就听到赵岩零站在身后,冰冷着带着些嘲讽的声音:“另外,如果没什么大事,希望傅晨少爷还是少出来走动的好,毕竟,某些事,纸是包不住火。”

  傅晨听了这话,脚步一顿,还是加快了脚步走出去,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傅晨离开后,办公室里面的低气压终于回转。

  灵羽曦见到傅晨消失在转角处,这才看了良久,似乎是若有所思,最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侃侃松了口气。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一旁赵岩零的眼神,眸中多了一抹冷意,他嘲讽道:“怎么?才接触这么久,就有感情了?”

  灵羽曦听了这话,惊讶的转头看着赵岩零,看着他眼中的愤怒,灵羽曦知道,赵岩零这是看出了她对于傅晨的特殊感情。

  但是转念一想,赵岩零是多精明的一个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与傅晨之间的小九九?

  面对赵岩零的愤怒,灵羽曦只能垂下头,似乎是思索着什么。

  她知道赵岩零一直在看着自己,终于,似乎是看透了什么,她抬起头,长大光明的看着他的眼睛:“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

  灵羽曦声音中透着一份沧桑。

  听在赵岩零耳中,则是一种释然,之前他让那么多人去调查傅晨的底细,也曾经多番打探他的过去。

  但是都感觉到有人刻意的为傅晨隐瞒,因此,潜意识里,自然就将傅晨视为自己的敌人,但是商业场上,利益之间的要求,确是又不得不与傅晨合作。

  但是到了现在,到了今天,赵岩零才觉得自己心中的这份不安的感觉终于随着灵羽曦的这句“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而变得烟消云散。

  灵羽曦说完这句话,觉得心中也莫名的轻松许多,但是她现在并不想面对赵岩零,于是语气有些疲累:“我先回去了。”

  赵岩零没有说话,没有挽留,而是看着她离开。

  他知道,需要给灵羽曦一些时间去缓一缓,他看得出来,灵羽曦与傅晨之间的过往,并不简单。

  随着灵羽曦的离去,赵岩零的办公室里,又变得沉寂,同时,也留给他一些时间去思索。

  灵羽曦将思绪收回,拄着下巴看着窗外,原本想要离开赵氏,结果今天上午这些事端,成功将她退出的念头打消。

  一来是她害怕了舆论的力量,二来是为赵岩零。

  她与傅晨之间的对立,似乎已经非常明显了。

  一上午时间很快度过,灵羽曦与以前认识的姐妹一同吃饭。

  但是看到了公司的伙食,那人撇了撇嘴,说道:“羽曦,咱们出去吃吧,总吃这些,我的嘴吧都快憋疯了。”

  灵羽曦想了想,自己整日里除了来公司,就是回别墅,确实是没有经常出去走,于是笑着点头同意了。

  灵羽曦与那人一同走出公司,那人嘴吧最是叼,带着灵羽曦东拐西拐,竟然还真的被她找到一处能吃东西的地方。这地方虽说是比较偏僻,但是却也是个酒香不怕巷子深。灵羽曦看着这处餐馆,比知道为什么,脑海里莫名的就闪现了这句话。

  灵羽曦看了看这里的布置,发现这里环境还算不错,但是在这里这么多年,灵羽曦竟然都没有来到这处地方。

  随着那人落座,她点了些这里的拿手好菜,灵羽曦第一次来,也就任由她点的开心。

  灵羽曦还是极喜欢这处地方的,环境与设施,都是她喜爱的格调。

  等餐的时候,无疑是最无聊,灵羽曦拄着下巴四处乱看,发现这里的人流量不算是很多,但是确是络绎不绝,看来是这家店铺的手艺还是不错,来的起码都是些老顾客。

  灵羽曦四处看了看,发现也没有什么比较有趣的事,于是将实现收回来。小杨是个标准的年轻女孩子,才这么一会时间,就已将手机拿出来,玩的认真。

  灵羽曦自己做着比较无聊,四处看了看,发现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也就将视线收了回来。看了看这处餐厅的桌面,发现设计的很有韵味。

  没有了人与她说话,灵羽曦实在是觉得无聊,于是打算也将手机取出来,打发下时间。谁知道,刚刚将手机取出来,灵羽曦抬头就望到了熟人。

  连华与傅晨。看样子,也是来吃饭的。灵羽曦看到了两人,连华自然是也见到了灵羽曦,于是玩挽着傅晨的手,走过来。

  “羽曦小姐,好久不见。”连华笑着说道,声音中透着些惊讶。

  傅晨没有说话,而是冷淡着一张脸,看模样,似乎是不认得灵羽曦。

  灵羽曦有些尴尬,但还是笑着说道:“连华小姐,好久不见。我和同事一起来吃东西。”

  这时候小杨已经听到声音,将自己视线从手机上移开。

  发现是长得漂亮的连华大小姐,更是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

  连华与灵羽曦见到小杨这副模样,都是尴尬的笑了笑。

  连华与灵羽曦又说了一些客套的话,于是就走开,寻了一处位置坐下,傅晨刚巧面对着灵羽曦。

  灵羽曦有些尴尬,垂下头,不愿意去看他。

  倒是小杨,现在注意力完全不在手机上了,而是看着傅晨与连华坐着的地方,好奇的问道:“羽曦,那是不是连氏企业的连华大小姐?”

  灵羽曦不去看那个方向,对着小杨点了点头。

  “天啊,羽曦,那么大号人物,你是怎么认识的?不对哈,你老公是赵总,应该是认识这些大人物。真羡慕你啊!”小杨一面自言自语。

  灵羽曦放任小杨这般,不去打扰。

  小杨的品味确实是不错的,这家店面虽然说比不上高档的餐厅,但是味道确实极好的,老板似乎是与小杨也是十分熟络的,还刻意送了两瓶饮品过来。

  灵羽曦与小杨吃的差不多了,中途与小杨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小杨点了点头,说道:“去吧,洗手间在哪个方向。”

  小杨伸手为她直了一个方向,灵羽曦看了看,于是站起身子,走过去。

  灵羽曦从洗手间出来洗了洗手,抬起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这几天,似乎是胖了许多,脸上竟然还带了一些婴儿肥。

  但是这些并没有将灵羽曦的颜值拉低,反而是叫她看起来,增添了分清丽。

  灵羽曦想着时间也不多了,于是将水龙头关好,将手吹干,走出去。谁知道,刚刚走出洗手间,灵羽曦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拉扯过去。

  灵羽曦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后背就那么狠狠的撞在了墙上,紧接着,就是一阵熟悉的气息。

  灵羽曦抬头,正巧落入了一双深棕色的眸子里。

  这双眸子,是傅晨特有的……

  灵羽曦没想到自己就是上个厕所,也能遇到傅晨。

  但是她现在真的是不喜欢与傅晨有什么过多的交集,灵羽曦喜欢的是从前那个温柔善良的傅晨,而不是现在这个眸子里总是带着一份狠辣与算计的傅晨。

  “傅晨先生,请自重。”灵羽曦将眸子里的惊讶收回,而是换上一身的防备与警惕。

  傅晨毫无感情的看着她,问道:“今天为什么拒绝我?”

  灵羽曦眸子里闪过一份疑惑,但是瞻念就想到了早上在赵岩零办公室里面遇到的事情,傅晨说的拒绝,应该是早上自己拒绝了他的要求,灵羽曦深吸了一口气:“我说过了,我现在是赵氏的人,他是我老板,我自然要听他的安排。”

  “如果我要你来连氏呢?”傅晨听到灵羽曦的回答,顿了一顿,抿了抿唇,嗓音低沉的说道。

  灵羽曦心中一顿,问道:“什么?”

  傅晨看着灵羽曦眼中的疑惑,笑了笑说道:“我看上了灵小姐的能力,想从赵总那把你挖过来。”

  灵羽曦认真的看了看傅晨的眼睛,心中闪过一抹失落,说道:“傅晨先生请自重。”

  灵羽曦将傅晨放在自己两侧的手臂打开,想要离开。

  这种把戏,她没想到有一天,傅晨会用在自己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灵羽曦真的是心动了的,但是前提是因为他是傅晨,而不是因为这种因为看上了自己的能力这种蠢话……

  傅晨还是不愿意就这样白白见她放走,于是拉住她的手臂:“如果我这里的职位与薪酬,都高过赵岩零给你的呢?”

  灵羽曦认真的看了看自己眼前的这个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傅晨,一字一度的说道:“傅晨先生,请你自重。”

  说完这话,灵羽曦狠狠将傅晨手臂甩开,脚下步伐加快,不再给傅晨任何抓住自己的机会。

  傅晨看着灵羽曦踩着那双高跟鞋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快步来到自己与小杨的那间桌子,灵羽曦发现小杨已经吃完了,看着自己走来。

  小杨有些疑惑的问道:“羽曦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快走啦!上班要迟到了!”

  “对不起,路上遇到熟人,聊了一会儿。”灵羽曦看着小杨,有些抱歉的说道。

  两人是迅速收拾好东西,离开时,灵羽曦再一次在门口遇到了傅晨,灵羽曦头低低垂下,不去看傅晨,就这么如陌生人一般的与傅晨擦身而过。

  离开时,小杨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傅晨,有些疑惑的对灵羽曦说道:“这是谁?好帅!”

  灵羽曦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认识。"

  灵羽曦这声音很轻,但是还是若与偶若无的飘到了傅晨耳中。

  傅晨脚下步子一顿,很快恢复正常,走向连华。

  小杨步子迈的很大,灵羽曦被小杨拉着快步走着,灵羽曦不常穿高跟鞋,跟在小杨身后走着有些吃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得有些太快,还是刚刚被傅晨给气到了?

  灵羽曦觉得头有些晕,于是将小杨的手挣脱开,自己缓慢的蹲在地上。

  这感觉很不舒服,脑子一阵天旋地转,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又是这个症状,灵羽曦感觉到大脑一片空白,缓了一会儿,终于好起来了。

  灵羽曦将头从臂弯里抬起来,感觉脸上一片冰凉,伸手一摸,满手的汗水。

  “羽曦,羽曦?天,羽曦,你脸色怎么突然这么苍白?”小杨一惊一乍道,关心的看着灵羽曦。

  灵羽曦有些虚弱的笑了笑,慢慢从地上支起身子。

  眼睛向下看着,若有所思,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是一片歉意:“小杨,你先自己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去做。”

  小杨看着灵羽曦这个样子,有些担心:“羽曦,你要去哪啊?你现在这个样子,自己能行么?”

  灵羽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没事,你快去,要迟到了。”

  一听说迟到,小杨苦着一张脸,说道:“那,那我先走了,羽曦你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小心一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灵羽曦点了点头,看着小杨踩着恨天高,一路跑远了。灵

  羽曦这才低下头,看着来往的车辆,若有所思。

  下班时间很快就到,灵羽曦从一桌子的资料里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将桌面收拾整齐,灵羽曦拿上自己的包包,打开门,就遇到了站在门口的赵岩零,两人四目相对,脸上都是一阵惊讶。

  “我来接你。”赵岩零看出来灵羽曦的疑惑,于是解释道。灵羽曦看着赵岩零笑了笑,两人一起走下去。

  车上,灵羽曦看着沉默着的赵岩零,想了想,还是张开口:“岩零,我想回次家。”

  “回家?”赵岩零转头看着灵羽曦,有些疑惑,还有些不确定。

  灵羽曦的家,现在已经很明显了,根本不适合她再回去。

  灵羽曦点了点头,说道:“嗯,小成前些日子,跟我说,梦到娇娇了,我想回去看看……”

  赵岩零听到这个,沉默了一阵子,灵羽曦以为赵岩零不会同意时,赵岩零这才开口:“好,什么时候回去?我陪你。”

  灵羽曦没想到赵岩零会与自己一同回去,有些小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思索了下,这才说道:“明天周末,明天吧。”

  赵岩零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灵羽曦沉默了良久,还是弱弱的说了句:“谢谢。”

  谁知话语刚落下,赵岩零一个轻身就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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