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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她的哽咽

  林鹿拍完戏后就回到了帝都的公寓,还没来得及收拾行李,一个电话就把林鹿带到了咖啡店。

  “这里,林鹿!”

  林鹿从车上下来,带着黑色口罩、墨镜,就往咖啡店走去。

  “娇娇,找我什么事啊!”林鹿笑吟吟地问。

  “我其实很早之前就应该来找你!”看着张娇娇严肃的神色,林鹿笑了笑:“喂?是不是当警察当久了,要不要这么正式?”

  张娇娇并没有说话,这让林鹿很奇怪。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林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用勺子搅着咖啡,漫不经心地说。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这样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

  “娇娇,人都会长大的!”林鹿挺懒散的眯了下眸,喝了一口咖啡,唇角掠了一丝邪肆的笑。

  “好,我不跟你说这些。我只有一个问题,你还爱着司景吗?”

  “……”林鹿摇咖啡的手一顿,很快就认真地看着张娇娇说:“和你有关系吗?”

  “林鹿,如果你不爱请不要再招惹他!”张娇娇认真地说。

  林鹿:“……”

  “当年,你不知道司景他差点就死了……”

  “什么?”林鹿看着张娇娇咬住下唇,“你再说一遍!”

  显然听到这个消息,林鹿好像无法呼吸了,像溺水的鱼……

  “好了,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司景他找你找的有多疯狂!要不是许嘉珩即使在游乐场里发现他,他就要自杀了!他嘴里一直在说要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张娇娇怒道。

  听到这儿,林鹿的眼眶已经充满了泪水。

  “林鹿,你当年一走百了了,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他?”张娇娇质问道。

  她接着说:“你无法想象。即使他被救了过来,那种毫无求生欲的眼神,至今还刻在我的脑海里!所以我是作为你们的朋友,才来找你的。”

  林鹿此时也没有刚才那副样子,她原以为对所有的事情表现的不在乎的样子,就可以表现出对司景不在乎的样子。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遇见司景这两个字还是会在乎,还是会心痛……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当然如果你们在一起我祝福你们!最后,恭喜你!回国!”张娇娇看着眼前呆掉的林鹿,心想:林鹿,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我不希望你们再受伤!

  “许嘉珩还在等我,我先走了!”张娇娇拿起包包就走了。

  林鹿再也忍不住了,她墨镜下是泪流满面……

  “娇娇,你跟林鹿谈的怎么样?”许嘉珩在驾驶座上通过反光镜看着娇娇。

  “该说的我都说了,哎!你那可怜的兄弟!”

  “辛苦老婆了!”

  林鹿在那里坐了很久……

  有一种失落,不能说,只能靠感受;有一种悲凉,不能说,只能靠敛藏,有一种喜欢,只能靠欺骗来隐瞒;有一种心痛,叫作“爱”不能语。

  如果我不在乎你,我不会为你笑;不会变得这么脆弱;不会在意你做的每件事;不会静静的想着你发呆;不会记住你说的每句话:不会为你心痛;不会珍惜与你在一起的时候;不会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你;不会这么轻易地让痛苦折磨自己……这一切只因为我在乎......

  “小祖宗,你去哪了?”莉姐的电话打断了林鹿的思路。

  “我在xx咖啡店。”林鹿哽咽道。

  “我正好去接你,顺便和你谈谈下一步的发展!”莉姐似乎发觉林鹿的不正常,便去接她。

  公寓。

  电梯门打开,林鹿先迈步走在前面,比后面的莉姐早几步从电梯间出来经过转角,抬眼就看到了家门口站着的人。

  他也看到了她,冲着她嘴角一勾。

  她第一反应是赶紧回过头,伸出手掌让莉姐止步,开口却紧张又慌乱:“莉姐,我……有点不舒服,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吧!”

  莉姐向前指了指:“不差这几步,送到你进门。”

  林鹿往电梯间轻推她:“不不不,你快回去休息”,莉姐看着她不明所以,一步步由着她向前推,直到莉姐被莫名其妙的塞进电梯,一脸茫然的看着渐渐闭合的电梯门外面的林鹿正在挥手说再见。

  ......

  林鹿看着电梯门关上,向下行进,才放心离开电梯间,回到自己家门口。

  男人就这样肆意高挺又旁若无人的站在她的门前,司景此刻还穿西服,外套被他脱下来搭在手肘,西服上衣敞开穿着,露出里面的白衬衫,衬衫前两颗扣子没有系,领带也被解开,松散的半搭在胸前,平分五分慷懒五分随意。

  许久不见,从深夜探访改成了家门蹲守。

  林鹿走过去,站在他半米远的位置,没好气的看着司景,一时间不知道该先讲问询还是该先声责备。

  她此刻空白的大脑没有想好任何方案来应对这个总是出其不意的男人。

  倒是司景先开口,眼神里带着挑衅,痞痞的说:“开门啊,刚谁说的,有点不舒服……”

  林鹿瞪他一眼:“……”

  司景嘴角轻挑,一副败类的表情,可惜了这一身斯文的西装。

  “让你进门可以,我们先约法三章。”

  司景靠在门边:“三百章我都答应你,先开门!”

  “.....”,林鹿开了门,司景自觉的跟进来,顺手把外套放在柜面,停在进门玄关这个和门一样宽的过道,背靠着墙,和她面对面站着。

  一米八五的男人比她高出将近二十厘米,气势上她先输了。

  司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说吧!”倒是很想听听她有什么约法三章。

  “第一,十分钟以内,讲完话请自觉离开;第二,上次在电话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还是要说同样的话题,就没有必要开口了;第三,请你保证以后不要再以这种方式出现!”

  司景点点头:“好!”

  答应的倒是痛快。却听到他接着说:“好,第一点我答应你,第二点保证不了,我就是来谈同样的话题的,至于第三点,要看第二点谈的怎么样,林鹿,不合适这三个字我不接受!”

  “司景,你多大的人了,清醒一点,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接不接受不会影响我的决定!”

  “二十五岁了,十分清醒!”

  他看着她,少了分不逊,认真平和的说:“林鹿,以前想争取的角色被拒绝了,我都有勇气直接找制片方,问问我哪点不合适,哪点不如别人,现在面对我喜欢的女人,凭什么一句不合适就能让我放弃?”

  司景向前走,渐渐逼近她:“所以,林鹿,不要再跟我说不合适,你最好想出来个有创意的理由!”

  林鹿往后退了退,只是退一步便背抵在墙上,她抬起头,眼神犀利又直接,语速很慢却自带力度:“司景,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我可以给你有创意的讲讲为什么不合适,对你来说,喜欢意味着什么?你想争取的角色有多少个?喜欢过的女人又有多少个?我是第几个?”

  “就你一个!”

  林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是吗?可是在我看来,你只是最近对我感兴趣了而已,前阵子兴趣不在我身上,过阵子可能又换人了。”

  司景觉得他始终看不透她,这张清秀寡淡的脸为什么能把他抓的那么牢,又把他刺的那么疼。

  司景不再逼近她,后退靠到墙上,扯了扯领带,嘴角挤出个酸涩的笑容,低沉又无奈语气说:“最近?感兴趣?你知道我七年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吗?”

  “知道,风生水起,绯闻不断。”

  司景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为她语气中的责备欣喜还是应该为她的误解痛心:“新闻瞎写的东西你也信?”

  “我不信新闻,我也明白炒作和利用,但是,没有暖昧不清的交集和含糊其辞的态度哪来的新闻?我们不合适,不是性格问题,不是习惯问题,是我们对待感情的态度本质上就不同,这样的不同让我不会喜欢你,也不想和你在一起。”感情在林鹿这里,分毫都是明确的。

  我清清白白的爱着你,远远看着你在众说纷坛的故事中纠缠不清,这七年间,我们的爱是不对等的,这种不对等是我的心结,它没有解开,我不能释怀。

  不会喜欢你,比不喜欢你还让人绝望,司景觉得他被绕进了林鹿给他定好的罪责中,无从解释,无力摆脱,他只想问:“凭什么?”

  凭什么吗?那我告诉你,林鹿说:“七年后再次出现在我身边的你重新对我说喜欢时,我只看到了寡淡而轻薄的爱。”

  过去点到为止的感情在经历了七年的空白之后,我们重新出现在彼此面前,重新出现的你对过去的留白只字不提,再次对我说喜欢,我只看到了寡淡而轻薄的爱,这样的爱让我看不到我们会走到底的决心和勇气……”

  “林鹿,谁告诉你我的爱就寡淡而轻薄?”

  “十分钟到了,司景,不要让我觉得你不值得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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