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依然在晨风中,听着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醒来。
晚上不关窗,其实海浪声还是挺大的。酒店房间距离海岸线,并不算远。
我喜欢这样开着窗户睡,这并不影响我的睡眠质量,还可以在早上叫我起床,再好不过。
深呼吸,看着身旁睡的很熟的袁晓榕,不知道她又做着什么样的梦?也许在梦里,和邹宏刚很幸福的正在沙滩漫步吧。
我看看时间,早上七点。
蹑手蹑脚的洗漱完毕,轻轻打开房门,独自来到餐厅。在餐厅逛了一圈,想看看刘伟有没有来,可惜,没看到。
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吃着早饭,计划着今天的活动。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去哪里玩玩?昨天我们聊天的时候,说起过五指山,他还给我讲了关于五指山的故事。说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我期待可以去看看。
早餐后,晓榕还没起床,我无聊的拿起手机。奇怪,今天刘伟怎么没有给我发信息,也没去吃早饭?按他那强迫症一样的生活习惯,早上六点就会准时起床的。怎么今天这么安静?已经八点多了。
我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发条短信,或者,打个电话?不,我还是忍忍,要沉得住气,他只是晚起而已。
我站起来,走到阳台,看看天空。今天并没有阳光,天空中堆积着乌云,一大片一大片的,正往一起聚集。看来,今天是一个阴天,或许还会有雨。
我再次拿起手机,实在控制不住,想要发信息给刘伟的心,恨不得都要自己跑到他房间去了。
:刘伟,今天怎么没有过来一起吃早餐?我可是特意早起在餐厅等你呢,你现在起床了吗?
信息发出了,每隔一秒钟我都要看看手机,是不是有回复。
失望的是,半小时后,依然没有任何短信发过来。我有点失落,昨天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亲近了些,今天就这样糟了冷落。难怪,天空中乌云密布,原来老天一早就知道我的心情会是如此。
一屁股沉沉的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看着天空发呆。
这就是我想要的恋爱吗?患得患失不算什么,这样失落的自我折磨才让人难受。为什么这样的感觉和我想象的并不一样?恋爱如果是这样让人不舒服,为什么那么多人争先恐后的要加入恋爱大军呢?有点不理解。
“潇潇,你怎么坐在这儿,不冷吗?”袁晓榕眯缝着双眼赤脚站在阳台门里面。
“哦,你起来啦。”我无精打采的回了她一句。
“干嘛?这一个大早就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为刘伟伤心呢?”
“为他伤什么心呀!真是,才不呢。”
“哇,这么铁石心肠呀。”
“谁铁石心肠了?他还差不多。”
“哦对了,潇潇,我还没告诉你,昨晚刘伟进医院了。”
“什么?你说清楚一点。”
原来,昨晚,当我睡梦正酣,邹宏刚就带着刘伟去医院了。袁晓榕说,邹宏刚半夜发短信告诉她,刘伟突然胃疼的厉害,大概是和我喝咖啡喝多了,本来就有胃炎的他,还空腹喝了那么多浓咖啡,回去也没吃东西,半夜两点多就受不了,直奔医院而去。
怪不得我早上发短信没回,是我错怪他了。
“晓榕,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有些埋怨她,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拖到现在才说。
“你睡的跟什么似的,我叫了你两声,你翻了个身,继续睡了,根本就不理我,我有什么办法呀。再说,有邹宏刚跟着,你着什么急?没事,不用担心。”
“你说的轻松,感情不是你的宏刚哥哥进医院。”
“哟呦,现在就心疼上了?啧啧,没看出来呀,潇潇,还挺护郎嘛。”
“讨厌,他们在哪里,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用,等你去黄花菜都凉了。”
“黄花菜和你什么关系?”
“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邹宏刚给我发短信吵醒我的,放心吧。你的刘伟哥哥完好无损,关键的零配件都没坏,哈哈。”
我给了她一个白眼儿,“你真堕落,这么无耻的语言也说的出口。”
“喂,小姐姐,这你就冤枉我了,我可什么都没有,难道心肝脾胃肾不是关键的零配件?啧啧,是你思想复杂想多了吧。把我充满阳光的语言艺术,想象成你内心的那些龌龊了?哎呀呀,苍天啊,赶紧赐予潇潇一个可以带她渡劫的花美男吧,让她顺利渡劫。”
“我赐你个毛线团。”说完,走到房间,躺到床上,拨通邹宏刚的电话,袁晓榕一个劲儿在那笑个没完。
邹宏刚在电话里没说几句就断线,估计手机支撑一夜没电了吧。
顾不上其他,我对袁晓榕说:“我去大堂等。”就下楼了。
站在酒店门口,盯着每一辆过来的出租车,希望从车上下来的是刘伟。
在经过了,十八辆车之后,终于,我看到下车的是邹宏刚,紧跟在他身后的,就是刘伟。
我赶紧跑过去,“刘伟,你怎么样?昨晚去医院怎么不叫我?”
我扶着他的胳膊,他笑着反手将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对我说:“我没事,老毛病,输个液就好。”
“你不能喝那么多咖啡怎么不早说?我们就不要喝了呀。”
“没事,少喝就好,不是不能喝。”
“行了,以后不准喝那么多。”
“潇潇,这就管上了?你们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邹宏刚嘲笑着我和刘伟。
我回怼他:“哪有你们快,都和袁晓榕亲……”看着邹宏刚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我,我不敢说了,这话没说出口,我脸先红。
邹宏刚哈哈哈的大笑:“你说呀,说呀,快说呀,怎么不敢说呢?怕被你刘伟哥哥听到?哈哈哈。”
我脸红着低下头,小声说:“怎么有你这样的,无耻的这么肆无忌惮。”
“潇潇,他们怎么了?”这个时候,刘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有,赶紧走吧,你胃不疼了?管他们干什么!”我拉着刘伟快走几步,将邹宏刚甩到后面。
这,他们的事情,我干吗要脸红害羞,真是没出息!
看起来,刘伟精神百倍,似乎已经没有胃痛的影响。
我陪着他回到他的房间,这是强迫症患者的房间吗?昨晚半夜突然出去的地方,竟然连被子也是整齐的。我看了看刘伟,又看了看房间,他立刻明白我的意思,对我说:“整理一下用不了几分钟,看着舒服。放心,是宏刚弄的。”
“那也是你让他弄的吧。”
刘伟这次竟然腼腆的笑了笑,没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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