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动物园
从静心斋前往大殿会先经过一泉眼,泉水上放着一小木瓢。旁边美其名曰:祈愿泉。
旁边还有一列小字说明,传说喝了这里的泉水会给人带来幸运。
我们想笑但还是憋住了,毕竟这是佛门重地,应该要严肃些好,尤其是身边不时会有穿着袍子的和尚经过。徐楚乐倒是本色出演,一直严肃得很。
他们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说“阿弥陀佛”或者“施主”之类的话,只是沉默不言一丝不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哪怕只是闲逛。
绕过一个大弯我们终于来到了大殿,之前见到的那个只能称之为小殿吧。
在大殿里中终于见到了路人口中的佛像和十八罗汉,个个铜身素裹。如来佛祖的金身像屹立在大殿中央,颇有九五之尊的风范。
而南海观音的玉身像也是放在显眼的位置,为什么强调南海,因为依稀记得观音起初是男的,后来为什么传成了女性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穿着袈裟的住持或者说方丈在偏厅念经,至于念得是菠萝经,还是往生咒我就听不懂了,我的脑海里只有大悲咒。
大殿里面的柱子上刻着一些梵文,我除了认识那个酷似十字架的符号外,一无所知。
认识那个还是因为希特勒军队戴着这个奇怪的臂章,这个字念“万”。梵文读“室利踞蹉洛刹那”,意思是“吉祥海云相”,也就是呈现在大海云天之间的吉祥象征。
它也被画在佛祖如来的胸部,被佛教徒认为是“瑞相”,能涌出宝光,其光晃晃,有千百色。
在大殿上前来祈愿的人络绎不绝,这让我想起每年回家过年都会被家里人拉去祠堂拜祖宗,以及供奉土地神。
我虽然每次都不相信这种东西,如果上天真的能显灵的话,那我们为何不坐在家天天烧香拜佛,还跑出去工作。就算老天听得到,这么多愿望,排队也得排到百年后。
但我每次走到它们跟前,却还是会一脸严肃完全不想其他的杂念,就像每次经过坟墓前会心里默念,"借过,借过。"
也许很多东西不相信,但脑海里却深深刻印着它的影子,就像曾经发誓一定要忘记的负心人,在冷漠的世界走一遭后会发现,原来还是和她/他的感情最深。
每一个前来拜佛的人,都会进香然后跪在垫子上虔诚的许愿,有的还拉着孩子一起,可能是想保护他一生平安,也可能是希望他学业有成吧。
接下来大家就会到另一边买平安符,听说原本这还有算卦和抽签的,只是那位法师已经圆寂便没了这两道程序。
我和周鹏他们一一许了愿,毕竟来都来了不能真是来凑热闹的,随后也求了平安符。
走出大殿的时候周鹏便开始八卦起来,"老四许的什么愿望啊?"
我深邃的看了看他一眼,"说出来不灵。"
周鹏不屑的轻哼一声,"切,平时我看你是最不信这个的,今天竟然变相了。"
他又凑到杨宇昊脸边,"你说对不对?"
杨宇昊不傻,这是明显的想拉仇恨啊,他肯定不趟这趟浑水,他连连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周鹏依旧没有放弃,毕竟人类的好奇心一来挡都挡不住,他小声的说:"我猜是姻缘,一定是送你回去的那个女孩,我后来都见你们走在一起过,叫乔……来着?"
我万万没想到周鹏会突然说出这件事,我觉得徐楚乐应该已经听出了什么,而我在想怎么掩饰。
徐楚乐应了句,"乔伊。"
周鹏这才幡然醒悟,"没错没错,就算乔伊,老楚你认识她吗?"
徐楚乐微微一笑,"嗯,认识,是一个不错的女孩。"
我真怕再这样下去周鹏得把我的事全部供出去,虽然说我想过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但能拖一天是一天。
我们很快出了寺庙,但没有选择原路返回,而是走了另外一条山路,因为能经过动物园。
我记得心理测试中便有一个关于爬山后是原路返回还是另辟蹊径的选择,我个人觉得那个测试有点准。
那段山路有点幽静,前前后后也没见到几个人影,毕竟我们不是走的大路,去的也是动物园的偏门。
其他专门去动物园的应该会坐直达车或者自驾游到动物园大门。这个动物园其实已经不太受欢迎了,因为市中心动物园迁址后便成了天时地利之地。
加上团队运营和宣传名气一下就压过了这座老动物园。
不过我倒觉得这不像动物园,而像真正的大自然,我觉得这里面的动物会比那些整日关在笼子里被人观赏的动物开心。
我们很快看到一座荒废的精神病院,真没想到精神病院就坐落在这种深山老林里,想到这一些报纸上的不良言论全部涌入脑海里。
我其实一直对敬老院,孤儿院,精神病院这种地方很感兴趣,但有相关从事经验的朋友曾经告诉我这种地方刚去的时候心情很压抑,很不舒服,待久了才能安下心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终于到了偏门,售票人员很随意的给我们拿了票,也不热情的推销,也不冷着一张脸,总之就很随意,让人觉得很不习惯。
我们开始去看的地方是孔雀,两只孔雀站在类似悬梁的站柱上,任由观看的人吵闹或者喂食都不为所动。
有个可爱的小孩子一直在喊,"孔雀,快开屏啊!"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因为大家都知道孔雀开屏是求偶的表现,哪是想看就能看到的,大家只是笑着不一会儿就散去了,也没有人和孩子解释为什么。
随后就是鸵鸟,平时都听说鸵鸟的奔跑速度有多块,但在这是见识不到了,只看得到它的腿是真的长,勉强就承认这个事实吧。另外我觉得它脖子也挺长的,只是光秃秃的相比身上厚厚的毛就显得怪怪的。
麋鹿,鬣狗,山羊,猎豹,老虎随后都被我们一一观赏过,只可惜西伯利亚狼看不着。虽然外面写着简介,但确实看不到身影,可能只有晚上才出来吧。
小时候看了动物大王沈石溪写的《狼王梦》我就对这种动物深深入迷了,可是一直也没机会看到,以至于平时经常把二哈当做它们的代替品了。
周鹏和杨宇昊则一直期待着大蟒蛇,什么黄金蟒,森蚺。这些源于他们平时在电视上爱看的蟒蛇鳄鱼大战。
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哪有什么大蟒蛇,不过是小蟒蛇,黄金蟒确实有,但森蚺就当是个梦吧。
不过好在一旁的眼镜蛇弥补了他们的失望,他们又在奇思妙想,"如果眼镜蛇和响尾蛇大战谁会赢呢?"
大象,河马,长颈鹿,华南虎这是我们远远观望的动物。我看到大象的营地周围布满尖锐的锥子还有一种说不清的工具,总会莫名想到大象被打的画面。
我曾在人与自然节目看过大象眼泪的镜头,心里总会有莫名的难过,像羚羊跳崖,老牛下跪的这种催泪的故事一下全都想起来了。
我曾经养过一只猫,是一只大黄猫,平时它就是一只调皮捣蛋的淘气鬼。时而偷吃,时而爬到我书上留下脏兮兮的印子,有时也蜷缩着身子躺在我旁边睡觉。
它打哈欠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伸懒腰的时候身子拉的很长,爪子也全都露出来,但我摸它额头的时候它老实得很,还十分享受的样子。
可是有一天它得病了,我那天看它全身无精打采,它在我面前一直蹭着我的脚,我以为它是在玩耍便没怎么理它。
我像往常一样轻轻摸着它的头,我那时发现它竟然流泪了,我以为它饿了便去给它找吃的了。
谁知道回来后就没看到它的身影,过几天有人在远处的田埂上发现了它的尸体,才知道它死了。
那是才知道猫和狗在预知自己就要死时会偷偷藏起来,慢慢死亡。
我想它肯定是从哪里掉下来摔伤了五脏六腑,只可惜它这应该是第九条命了,我那时为它伤心了好一阵子。
亲手把它埋了,还立了块木牌,只是在刻名字的时候犹豫了,这么多年一直叫它大黄,倒是当狗叫了,死后我就给它换了一个"平安"的名字,希望它在那边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