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烟,篆烟,今天晚上的舞会我和你一起去呗!”谭惟惟嘟起小嘴,撒起娇来。
“惟惟,我不是不让你去。只是我和朋友约了,带你去着实不方便。”叶篆烟无奈地撇了撇嘴。
“不行,人家就要去嘛!”谭惟惟晃了晃叶篆烟的胳膊。
篆烟拗不过她,不得以说道:“好吧,我带你去。只是我的朋友也在,我可能顾不上你。”
“没事呀,你只要肯带我去,我就很开心了。”惟惟冲他抛了个媚眼。
夜晚华灯初上,晚风轻柔地拂过惟惟的面颊。她火红色的晚礼服显得更加妖艳动人。
叶篆烟握紧了惟惟的手,走进了舞厅。
“篆烟,篆烟,我在这里。”
叶篆烟顺着声音寻了过去,看见穿着黑色西装,端着红酒杯的.邓玺铭。
惟惟看见站在一旁的邓玺铭,脸色顿时变得僵硬难看,将玺铭的手握得越发的紧了。
叶篆烟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谭惟惟的异样,轻松快活地拉着她的手径直向邓玺铭走去。
“玺铭,抱歉,我来晚了,你不介意吧?你在这等多久了?”
只见邓玺铭没有说话,神色凝重地打量着浓妆艳抹的谭惟惟。
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着,没有言语。
篆烟见玺铭没有理他,而眼神又落在了一旁的女人身上,赶忙解释道:
“噢,忘了介绍了,玺铭。这位是我的女朋友谭惟惟,原本我没有打算带她来了。
但她非要来。玺铭,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况且我还认识这位小姐。”玺铭冷冷地说道。
“噢,原来你们俩认识,怪不得你们俩相互打量着。”叶篆烟笑了笑,不觉松了一口气。
“何止是认识,我们俩还……”邓玺铭犀利的眼神像一把刀刺入了谭惟惟的胸膛。
“还怎么了?”叶篆烟皱着眉头问道,他的直觉告诉他惟惟有事瞒着他。
“没什么。”玺铭又将原本想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叶篆烟却有些急了,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他用力地晃了晃身边的女人:“惟惟,你到底认不认识玺铭啊?说话呀,认不认识?”
谭惟惟紧张急了,她的心脏在胸腔里快速地跳动着,掌心里冒出了冷汗:
“我,我不认识这位先生。先生怕是喝醉酒,认错人了吧!”
“哼,真是可笑。”玺铭望着面前神色慌忙的女人苦笑了一声,无奈地抿了一口红酒。
“怎么了,玺铭?”篆烟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邓玺铭却沉默不语地摇了摇头。
叶篆烟对于二人的表现越发摸不着头脑,但他总觉其中有鬼,又心有不甘。
篆烟抚摸了几下女人的手:“惟惟,我和玺铭许久不见了,我想和他叙叙旧。
你先去一旁,喝些红酒,吃点水果。我一会儿再去陪你跳舞好吗?”
玺铭的眼睛停留在二人紧扣的手指上,只觉针扎一般的疼。
“好,你们先聊,我就不打扰了。”谭惟惟摆了摆手,装模做样地向一边走去。
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内里却波涛汹涌。
怕,她真是怕极了。如果邓玺铭向叶篆烟说了些不利于她的话,她又该怎样,无从而知。
想着,谭惟惟又不觉握紧了拳头,似乎要将掌心中的红酒杯碾碎一般。
她恨透了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生怕他再度坏了自己的好事。
邓玺铭神情忧郁地望着舞池里的男女,抿了一口红酒,不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玺铭?你不舒服吗?脸色这样难看。”篆烟关切地问。
邓玺铭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谁?你是说惟惟?”篆烟试探性地问道。
“嗯。”玺铭似乎再不愿多吐出一个字。
“大约”叶篆烟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一个月之前吧”。
“一个月之前,一个月之前。”邓玺铭艰难地重复着。
“怎么了,玺铭,有什么不对吗?”篆烟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邓玺铭平静地望着不远处的女人。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一个月之前的一个夜晚,谭惟惟刚与他分手。
邓玺铭苦笑了一声,不禁佩服起这女人来。
她可真有本事啊,离开自己才短短几天,这又攀在了另一个人男人身上。
与此同时,谭惟惟也在小心翼翼地张望着邓玺铭。
一不小心触及到了他的目光,她又不得以的缩了回去。
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如同猎人在瞄准一只小白兔,她只有四处躲藏的份。
“篆烟,她爱你吗?”玺铭不自禁地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爱吧。虽然平时并没有多深的体会,但是她先追求的我。”
“那好吧。”邓玺铭喃喃道。
“玺铭呀,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
“没什么。”邓玺铭颇为同情地望着身边的男人,“就是,害怕你上当受骗了。”
“你说惟惟呀,不会,不会的。你不了解惟惟,她是不会骗我的。”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她有没有和你提到过她的恋爱经历?”玺铭警慎地望着他。
“有,她说我是他的初恋。”
“那你相信吗?”
“相信吧。毕竟她也没有隐瞒我的必要,我对这个并不介意。
无论她有没有男朋友,无论她的前几任男朋友.是谁。
至少,她现在选择的是我,说明我比他们都优秀。”
男人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显得很骄傲。
“我恐怕,是因为你比他们都有钱吧!”邓玺铭不客气地说道。
“玺铭,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谭惟惟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我想,她应该是真的爱我,而不是图我的钱来的。”篆烟的脸涨得通红。
“她不是那种女人。行,那我问你,她不是问你要很多钱去买包,买首饰,买画妆品?”
“哎呦,玺铭,不要计较这些吗。你知道这些名牌很贵的,但现在女孩都喜欢这些。
惟惟很爱美,只要她喜欢呀,我花多少钱都愿意。”篆烟解释道。
“篆烟,我并不是想参与你的感情私事。
.作为哥们,我只是想提醒你,要多长一个心眼。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单纯。
这样,可以让自己少吃些亏。免得被卖了还给别人数钱。”
“我明白,玺铭,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望着那么耀眼的红向舞厅外面走去,邓玺铭有些按捺不住了。
“篆烟,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说着邓玺铭大步流星地向舞厅外面走去,他在后面默默跟随着谭惟惟来到了洗手间。
谭惟惟正在冲洗自己的手指,看到镜子中的男人向她走来,压抑不住地愤怒。
“谭小姐,好久不见呀!”
女人转过身去,恨恨地望着邓玺铭:
“你说,你刚才和叶篆烟说什么?我警告你,邓玺铭,把你的嘴给我管紧了。
你要是敢坏了我的好事,我跟你没完!”
“哟,这么着急呀?谭惟惟,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你以为你是谁呀?
需要我邓玺铭煞费苦心地去坏了你的事?就你这样的烂货,我躲都躲不及呢。”
邓玺铭说着,嘴角浮现轻蔑的一笑。
“邓玺铭,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谁是烂货?”谭惟惟咆哮着。
“说的就是你呀,你想抬个高价把自己卖了,我可不拦你。
不过,请求你,换个买主,不要害我哥们。他经不起你这样的伤害。
他需要的是一个真心待他的伴侣,而不是见钱眼开的拜金女。
真的,求你了。这个世界上比他有钱的男人数不胜数,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相信我,离开他,你一定能找到开价更高的买主……”
“邓玺铭,你说够了没有。我愿意和谁在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有能耐,也没见你遇到你的真爱呀?你还不是孤身一人,你有什么资格来嘲笑我?”
女人双手叉在腰间,冷笑了一声。
“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不愿再摊上像你这样的烂货。
我一个人,我活得有尊严,不会把自己卖了。”
邓玺铭的话音刚落,只见叶篆烟走了进来。
“玺铭,见你半天没出来,我以为你喝多了,出什么事了呢。就过来看看。”
男人又看见了面容僵硬的谭惟惟:“惟惟,原来,你也在这呀。
舞池里人的人那么多,我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你。走,我们跳支舞去。”
说着,篆烟拉起了谭惟惟的胳膊。
女人挣脱了他的手:“不了,篆烟,我们不跳了,回去吧。”
“不,你不是今天哭着闹着要和我来跳舞吗?怎么了,不开心?”
篆烟爱怜地抚摸着谭惟惟的头发。
“不是,就是有些累了,不想跳了。”
“那好吧,不想跳,我们就回吧。”
叶篆烟又侧身对身边的男人说:“抱歉,好久不见,我本来不该这么早离开的。
今天惟惟有些不舒服,不得已,我们得早些回去。
着实对不住,改天请你吃饭吧,我请。”
他说着冲邓玺铭摆了摆手,拉着身边的女人离开了。
邓玺铭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心里像被打翻的调料盒,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