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浦读得懂柏洋的眼神,很明显他现在不信任自己,于是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平视着柏洋,“我们出去谈一谈!”
柏洋没有吭声,但还算配合地迈出了步伐,朝门口走去。
杨浦跟在他的身后,脸上无表情,他心里也,在想童璟到底是怎么不见了。
出了大门,在一个弯角处,柏洋停下脚步,转过身,定定地看着杨浦,眼里渗透着一股冷意,想要看看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如果你今天不来找我,我根本都不如道童璟不见了——”杨浦没有躲闪柏洋的目光,坦然地接受,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那张照片是个误会——”
“别跟我说是什么误会!”柏洋一下子激动起来,愤然地打断道。
“可它明明就是个误会!”杨浦的嗓门往上提了八度,他也是有脾气的人好不好,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把事情解释清楚,因为童璟不见了,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被误会才不见的。
“放你妈个屁,老子现在恨不得剁了你知不如道——”
“你剁了我,我还是要说,那天童璟能流利说话了,所以我让她动动右手,她提不起手,我就捏她手问她有没有有知觉,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牵手,照片上她笑,不是对我笑,完全是因为能够流利说话自由内心的喜悦,我和她之前清清白白!”
“我只问你一句,你喜不喜欢她!”柏洋真正在乎的不是照片的内容,他在乎的是童璟的那句话,她说她喜欢的是杨浦。现在只需要证实杨浦到底喜不喜欢童璟。
杨浦心里其实有答案,但他绝对不会说出来,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她,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的徐宁——”他故意提了徐宁,只是想掩盖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那份情感。
柏洋略显吃惊,但什么话也没接,只是淡淡地来了一句,“好,我知道了!”便转身离去。但也不知道杨浦现在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但他知道杨浦是真的不知道童璟在哪儿,并没有演戏,再问下去也没有意思。
杨浦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望着柏洋越走越远的身影,隐隐觉得他和柏洋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收回自己的目光,慢慢地垂下眼,一种酸楚渐渐地袭上心头,,心仿佛要碎成了沙漠,他和他多少年的朋友了,就这样什么都不是了吗——
但同时他还是放心不下童璟,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下童璟的号码,她关机,想拨童璟寝室的号码,却现原来自己并不知道她们寝室的号码,大脑瞬间空茫,颓然地故下手机。
爱,是一种道不明的纠缠,爱,是一种理不清的情愫。当某一天,你惊恐地现她不在身边了,那席卷而来的痛,自己才明白,它是一种生命无法承受的重。
童璟从医院做完大脑电疗,独自乘坐地铁回家,经过一家市,还买了点食物准备回家自己做来吃,却没想到家门口坐着一个人,竟然是他!!!!
震惊地连手里的袋子都没拿牢,自由落体地掉落至地上,袋子里的水果“咕噜咕噜”地滚得满地都是。
龚晟凯等了她很久,也打了n次电话给她,始终都没人接听,因为还没倒时差,身体级疲惫,越等到后面越是吃不消,眼皮像挂了两块重重的石头只想赶快合眼
整个人头晕目眩的,胃里极度难受,有种想呕吐的感觉,浑身无力地瘫坐到了地上,终于听到了脚步声,才虚弱地抬起头,惊喜地现是童璟回来了,想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却现自己根本挪不动腿,全身上下软塌塌的。
童璟半天都没缓过神,不敢相信这个莫名其妙的男生竟然神奇般地出现在自己美国的家门口,是这个世界太奇妙了,还是说这个男孩根本就是外星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童璟受到了惊吓,连说话都口吃了。
“我叫龚晟凯,龚致维是我爷爷。”龚晟凯是觉得这么说,童璟应该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门口。
童璟在自己的脑海里过了一遍这句话,突然间反应过来,“你是说,你就是龚爷爷的孙子!!!”
“不然咧——”龚晟凯有气无力地笑笑。
“可是,就算你是龚爷爷的孙子,你来我家干嘛?”童璟狐疑地盯着龚晟凯,戒备得像只刺猬。
他浅笑着,一侧的酒窝隐约带了一丝温柔,并不在意童璟此时狐疑的眼神,“是我爷爷叫我过来找你的——”他很聪明,知道此时说是爷爷让他过来,会让童璟放下戒备,自己也更加容易接近她。
“是吗?”童璟虽然还是有疑惑,单身确实放下了不少戒备,开始蹲下身子去捡那些掉落至满地的水果。
龚晟凯咬着牙起身想去帮着童璟捡,可刚刚一站起来,双脚就软了下去,又重重地跌坐回原地,屁股痛得要死。
童璟听到落地的声音,稍稍抬起头望着龚晟凯那边,现他的脸色惨白,嘴唇都起皮了,一副很没有精神的样子。“喂,你怎么了?”真怕他在门外吹了好长时间的风,起高烧来。
“没事!”龚晟凯努力地装作没事的摆摆手,话一脱口,胃里是扑腾倒海,想控制都控制不住,“哇”地一下,整个人呕吐起来。
这可把童璟吓坏了,顾不上捡地上的水果,赶忙跑到龚晟凯身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焦急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啊,现在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本来嘛,像这种倒时差,下飞机回家睡一觉马上就没事,可是龚晟凯自从下飞机之后,先是急急忙忙地跑到爷爷家去,又马不停蹄地自己开车大老远地跑到童璟家这边来,又站在门口吹风等了足足四个小时,身体不累跨有怪了,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