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你想逃?
“顾大小姐,等等。”
顾念回头看着私人医生。
他整理好自己的领带:“要是这事传出去的话,你能不能说是你自己查的?”
这个时候,他还记得洗白自己。
顾念淡漠地看着他:“看我心情。”
顾念站在医院的楼梯口处。
她下意识摸了摸包里,却没有摸到熟悉的东西,微微一怔后便想起来了,自从香烟被尉迟司礼没收后,她就再也没有抽过烟了。
好像这段时间有了童童和安安的陪伴,她的头疼频率也比以前少了。
她伸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红唇,在同一个位置,仿佛还有当初被尉迟司礼强稳的心悸感。
他没有承认自己的腿上有没有疤痕,可如果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的话,那他为什么要强稳她?
还连续强稳两次。
顾念叹息了一声,昨天真相就在眼前,她却退缩了。
童童和安安就在这家医院,她很想去看他们,想法赋予行动,她抬脚就往童童和安安所在的地方走去。
她知道是谁将童童和安安推下泳池的,也许会让童童和安安误会,她还是要去看他们。
顾念站在门口,她想着也许推开门后,童童和安安都会用害怕和退缩的眼神看她,光是想象,就让她的心跟揪了起来一样疼。
“你在这干什么?”
身后传来一声不友好的声音,顾念回头,就见季凌安这小少年不悦地看着她。
顾念对他微微一笑:“我来看两个孩子。”
就算被人误会和怀疑,她也不在乎,更何况,季凌安还小,她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可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你还有脸……”季凌安顿了顿,冷哼一声,“我要是你,在做出这样的事情后,就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
季凌安内心还有点打抱不平,顾念这么坏,偏偏两个孩子在醒来后还要找她。
也不知道她哪里好了,生气。
“就是因为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所以我才要来。”
顾念声音柔柔软软的,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季凌安气急,愤愤不平下还是让顾念进去了屋内,童童和安安不懂事也就算了,为什么连老大也这样。
“真希望当初老大没有让我去接你。”季凌安继续不满地开口,“老大被私自离开任务,被处罚了你知道吗,在被禁足的时候,还得专门去了警察局将你捞出来。”
“他们对你这么好,你却做出这么让人寒心的事。”
顾念听到季凌安的这些话,愣住了。
为什么听小少年的语气,不是尉迟司礼将她送去警察局的。
她是漏了什么吗?
想不通,顾念将这个问题远远的抛开。
童童和安安还在睡觉。
童童被推下泳池,伤势最严重,但现在可以不用呼吸罩了,应该是脱离了危险期。
顾念坐在了两个孩子身边,她伸出手想轻轻抚摸一下他们的脸颊,可在伸出手后,又瑟瑟地收了回来。
自从拿回小七这个名字后,她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她。
她背负了太多的黑暗,两个孩子跟小天使一样,她生怕自己的手会玷污他们。
安安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唇角勾起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在梦里还轻笑了起来。
孩子甜美的笑容,仿佛能让世间上所有的美景都黯然失色。
她的心融化成了一片,真想回到宴会前,她没有带着他们去参加宴会,也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情。
季凌安在一旁打扫,他侧头看了一眼顾念,嘴角撇了撇,真要喜欢两个孩子,就不会对两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了。
要不是老大的命令,他绝对不会让她进来。
病房门一开一合,进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尉迟司礼在看见病床旁那一抹倩影后,脚步一顿,在季凌安即将说话之前,他伸手示意了一下。
季凌安老老实实闭嘴,紧接着,尉迟司礼又对他做了一个手势。
那个手势,是让他离开的意思。
季凌安不解也不甘,但是老大的命令不能违抗,他只得哀怨地看了一眼顾念,然后不甘离开了病房。
顾念知道尉迟司礼来了,但她却没有动一下。
她仿佛要将两个孩子深深地刻在脑海里一样,在不舍和决绝中左右摇摆,不停地纠结。
内心的天人交战,也无法让她做出一个决定。
她仿佛妥协般叹息了一声:“对不起。”
一页翻书声掠过,尉迟司礼淡淡地应了一声:“恩。”
这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顾念这才从孩子的脸上将视线收了回来:“三天内,我会将凶手交到警察手里。”
“嗯。”尉迟司礼头也不抬。
“还有,谢谢你把两个孩子照顾得这么好。”
这一句话,尉迟司礼终于将自己的视线从书本上挪开,他抬头,皱眉看向顾念的方向,眼里写满了不解和疑惑。
顾念对尉迟司礼一笑,甜美的笑容下有些苦涩。
她想好了,等她将自己的这些事情做完,就离开这里,以小七的身份活着。
而且已经回到师父身边了,接着会有更多的人来找她,回去容易,离开难。
顾念像一张白纸,而小七,是一张漆黑得不能再漆黑的人。
顾念这个身份站在阳光下,可以享受阳光的美好。
可是小七,是个连光都不能粘上的恶人。
尉迟司礼的身份这么清白,还能将两个孩子照顾得这么好,孩子跟着他,总比跟着她要好。
顾念想着想着,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在心里暗道:她可真是,尉迟司礼还没有承认孩子就是她的,她就先入为主以为孩子就是她的了。
尉迟司礼暗哑着声音说道:“你要做什么?”
“没有要做什么,就是觉得,四爷你当初为什么要强稳我?”
“搞不好我会以为四爷你是喜欢我的。”
说起来,当初她还怀疑尉迟司礼喜欢尉迟墨来着,这个可笑的念头,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
“顾念。”
尉迟司礼沉沉地喊了她一声。
这样深沉的声音,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
他的视线黏着她,锐利如鹰般的要将她看穿一样,顾念心里一慌,耸了耸肩,笑道:“我能想什么。”
“你想要逃?”
顾念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