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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垃圾邻居

半是秋声半酒痕 云隐松涛 4231 2021-12-01 13:43

  只见偌大的防盗门前,堆满了生活垃圾,香蕉皮、橘子皮、鞋盒子、用过的纸巾、烟盒、碎纸片,塑料袋里还有吃剩的外卖,零食袋,各种杂物等等,一大堆垃圾堵在门口,足足将近一米多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我站在垃圾堆旁,皱紧眉头,捏着鼻子想,这堆垃圾是谁堆在这的?

  我看了眼对门,这家住户的门口却空空如也,被打扫的异常干净整洁,我疑惑不已,难道是这户人家把垃圾堆过来的吗?

  我带着疑问敲了敲门,没人开,我又趴门上听了听,没动静,家里貌似没人。

  我轻叹口气,把自家门口的垃圾向过道中间推了推,掏出钥匙开了门。

  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套房子,还真是通亮,上好的木质地板,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南北通透的布局,给房间增加了很多光亮,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被擦的一尘不染,闪闪发光。

  客厅摆放着一个白色皮质沙发,一盏白色长条茶几,西墙上挂着电视,电视下面有一个白色电视柜,搭配着白色的墙面,整个客厅都显得特别干净敞亮,给人一种轻松的气息。

  我又来到三个卧室看了一眼,南侧的卧室,是整个房子的主卧,面积很大,一张楠木打造的双人床,上面铺着浅蓝色的床单,卧室东墙上挂着一幅油画,画中有一座高高的雪山,雪山向下慢慢演变成了落叶松,浩浩荡荡的一大片,迤逦延绵,碧波荡漾,松树向下有一条宽宽的河流,河水奔腾涌动,流入远方,消失在氤氲的雾气之中。

  我看得入神,虽然自己不会赏画,更不知道这副画中描绘的景色是哪里,但我还是被这副宏伟画卷深深吸引住了,久久不能自拔。

  电话铃声响起,把我拉回了现实,我回过身,掏出手机,是秦筱澜打来的,我接听了电话。

  “喂,筱澜。”

  我走出卧室,来到阳台边,看着外面的景色。

  “我确定了,明天过去找你玩。”

  听她的口气像是心情大好,没有之前哭哭啼啼的情绪了。

  “哦,行,过来吧。”

  我看着阳台上的一盆三角梅,翠绿的叶子挂在花枝上,郁郁葱葱,非常茂盛,不知开花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怎么?不想让我去吗?”

  秦筱澜带着一丝不悦的语气,似问非问的质疑着我。

  我长吁一口气,走到沙发旁,慢慢坐下身,解释着说:“秦大小姐,欢迎你莅临小城视察工作,我双手欢迎。”

  暖暖的阳光照进客厅,窝在沙发一角,困意袭来,我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角溢出的眼泪,慢慢闭上了眼睛。

  “行,你要跟我看电影,还要请我吃美食,还要跟我去游乐场,还要跟我…”

  秦筱澜滔滔不绝的说着,我脱掉鞋,侧躺着身子,把手机贴在脸上,听她无休止的唠叨。

  一分钟后,她见我不吱声,也不言语,顿时大发雷霆,火冒三丈。

  “喂,你这混蛋,王八蛋,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我昏昏欲睡,刚要进入梦乡,就被她那大嗓门吼醒。

  “唔,听着呢,陪你看电影,行了大小姐,我要补一觉,明天等你来了在说吧。”

  我翻了个身,又打了个哈欠,吧唧两下嘴,准备挂断电话。

  “哼,我不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听出她火大的语气,我急忙顺着她说:“哎呀,知道了大小姐,明天陪你去吃饭,陪你去游乐场,陪你去看电影,行了吧。”

  我揉着自己的肩膀,被那黑外套男子砸了一下,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应该是肿了,等晚上回到地下室买点跌打损伤药擦擦吧。

  “哼,这还差不多,明天到了我给你电话,拜拜混蛋。”

  “你…”

  “嘟嘟嘟…”

  挂断电话,我苦涩的摇了摇头,把手机放到茶几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和薛欣妍步入了婚礼殿堂,偌大的教堂中,坐满了前来祝福的人们。

  欣妍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美目流盼,婉转动人,肤若凝脂,巧笑嫣然,像是在画卷中走出来的美人,赏心悦目,美的令人窒息。

  贵妇人立在一侧,她牵着薛欣妍的手,慢慢向我走来,严肃的表情中透着满满的祝福。

  “今天,世界上两个最幸福的人,他们将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即将开始他们幸福美满的生活。”

  主持人站在那里,深情的看着我和薛欣妍。

  我和薛欣妍宣读了结婚誓言,正要给她带上戒指的时候,婚礼现场所有人都变成了面目狰狞的野兽,它们张着血盆大口,黏黏的口水滴落下来,一双双绿莹莹的眼睛,散发着贪婪的光芒。

  我冷汗岑岑,看着台下一群群如饥似渴的野兽,我绷紧了神经,抓住薛欣妍的手就要往外跑,但为什么这双手是冰凉的?

  我抬头查看,只见薛欣妍也变成了野兽的形态,阴绿色的脸颊上刻着道道血痕,乌白色的头发披在两肩,上百颗尖牙上滴着口水,一条长长的舌头仿佛触角一般向我这边探寻过来。

  我松开她的手,大叫一声,连续后退数步,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画面,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

  野兽们伺机待发,行动敏捷,它们上窜小跳,发出阴森恐怖的嚎叫。

  我汗毛直立,由于惊吓,双腿剧烈抖动着,我冲出野兽的包围,跑到教堂前门,用力一推,大门纹丝不动,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向我扑来的野兽,焦急慌乱的情绪催促着我,一定要打开这扇门,不然就会被冷血的野兽剥光撕碎,活活吃掉。

  我又晃动了一下木门,依然没有转机。

  汗水染透了衣襟,我面无血色,攥紧拳头,勇敢的转过身,第一只野兽扑了上来,它力大无穷,直接把我撞飞五六米开外,我重重摔在墙上,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震裂了。

  野兽不容我起身,又跑来两只一口咬在我的头上,咔嚓一声,我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断了,强大的窒息感让我瞬间惊醒过来。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窝在沙发和茶几的间隙中,蜷曲着身子,膝盖顶在心脏位置,一直胳膊被身体压得已经毫无知觉了。

  我艰难的爬起身,坐在沙发上,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深深吸了口气,看来以后睡觉不能在压着心脏了,不然总是噩梦不断,休息不好。

  我打了个哈欠,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钟,记得刚来的时候才中午十一点多,这一觉又睡了好几个小时。

  肚子不争气的叫起来,自从送欣妍和贵妇人上飞机后,一直没有吃东西,先填饱肚子在说吧。

  我走到卫生间,在洗手池边洗了把脸,用毛巾擦干后,我来到阳台边,拿起浇花的小水桶,接满水后,把一盆盆花都浇透了,做好这些后,我点了根烟,正要开门出去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渣哥打来的。

  “喂,渣哥。”

  “在哪呢?”

  “我在塞外桃源这边的房子里呢。”

  我一推门,门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开了半截,我皱紧眉头,难道又是垃圾?

  “哦,他们都去美国了吗?”

  渣哥似乎对贵妇人的病情很关心。

  “嗯,今天早上就走了,怎么了?”

  “没事,就问问你干嘛呢,什么时候回家?”

  他那边还是一如既往的吵,以至于他每次给我打电话都是用喊的。

  “这就回去了,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打算回去做点饭。”

  我又用力推了一下门,只听哗啦一声,像是推倒了什么东西。

  “渣哥,先不跟你说了,晚上回家再说,哦,对了,上次喝的那个白酒,在买两瓶,味道不错。”

  我挂断电话,彻底把门推开了,只见门口又堆满了生活垃圾,已经招来一群苍蝇,嗡嗡嗡的飞舞着,我费力的跳了过去,看着满目狼藉的地面,瞬间火大,这是哪个孙子干的好事,但凡有点素质的也不会往别人家门口倒垃圾。

  我看着对门,皱紧了眉头,走到门边,隐隐约约听到房间里有电视机的声音,看来是回来人了。

  咚咚咚,我敲了敲门,等了一分钟之久,依然没人开门,我失去耐心,又重重的拍了两下房门,这次有人应声了。

  “谁呀?拆迁队的呀,那么用力。”

  声音由远及近,门终于打开了。

  只见面前站着一位33岁到35岁之间的少妇,她脸上贴着一张透明面膜,穿着一套睡衣,头发盘在脑后,睡衣前胸的扣子解开两个,红色的蕾丝胸罩若隐若现,饱满的胸部呼之欲出,散发着妩媚诱人的风情。

  “你谁呀,不会轻点敲门呀,有事吗?”

  她敷着面膜,看不清表情,但从话语中可以听出,她的心情不是很愉悦。

  我拧紧眉宇,指着身后像小山一样的垃圾,对她说:“我是这家的住户,这些垃圾是你堆在那的吗?”

  我侧过身,让她看清楚那堆快要腐烂变质的垃圾。

  “对呀,是我放到那的。”

  我拍了拍脸上的面膜,理直气壮的看着我,丝毫没有敷衍和避讳。

  “那你为什么要往我家门口堆垃圾,你不会自己拎下去吗?”

  看着她满脸无辜的样子,我越说火越大,身体已经微微颤抖起来。

  “哦,知道了,我下回注意。”

  她说完便要关上房门,我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扳住门说:“把垃圾收走。”

  我满脸阴霾,碰到这样没素质的邻居,真是让人头疼。

  “谁呀?”

  一个男人从客厅走到门口,他体型肥胖,赤裸着上身,下身穿着一条花裤衩,脖子上挂着一串玛瑙项链,胸前纹着一只毛毛虫似的图案,一脸横肉,面露凶相,每走一步鼻间都吐出一口重重的氮气。

  “老公,他让我咱俩把垃圾清理干净。”

  少妇扯掉脸上的面膜,依偎在花裤衩的怀中,满脸委屈的看着我。

  “滚远点,老子心情不好,自己收拾。”

  他出言不逊,满口喷粪,龇着一口焦黄的牙齿,像涂上一层黄油漆似的,看得我胃里一阵痉挛。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咬牙切齿的说着,慢慢向屋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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