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了望天,天空灰蒙蒙的,他也懵懵的,还没有从刚才的对弈中缓过神来,不知怎么地脑海里突然冒出泰戈尔的著名诗句:尽管天空没有留下痕迹,但是鸟儿已经飞过。
“小胖,我让你来下吧,跟周佳兵学长学习学习,机会难得哟。”文旭全身放松下来,站了起来,“我消化一下刚才的对局,涨姿势了。”
“好呀,我来见识见识周佳兵学长的棋力!”小胖扶着棋盘,坐了下来。
此时,临近傍晚,广场上的人明显少了很多,观棋的人来了又走,停留时间都不长,空间一下子大了起来,宽敞亮堂。
“文旭,你刚才第二局是走的飞相局吧?周佳兵是飞相局大神,你输得不冤,呵呵。他对飞相局太了解了,我就吃过很多次亏!”骆乐微微侧过身来,对着文旭解释道。
“额,输得是不冤,周佳兵学长太厉害了,就算不走飞相局,也是输多赢少。”文旭抿了抿嘴,发自肺腑地说道。
这话倒是事实,不说第二局的飞相局,第一局周佳兵学长的仙人指路开局中运用的弃马争先、车炮联动等等招式,都是文旭没有预料到的。
等周佳兵学长用出这些路数后,局势已成,后悔也没用了。
文旭倒是遇到过这种变幻莫测、攻势凌厉、难以抵挡的对局,只不过,他是在和家附近那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对弈时才见识过的。
可周佳兵学长才多大?二十出头的年纪,那位老者已结婚的孙女怕都不止这个年纪了。
“呵呵。”骆乐讪讪地笑了笑。
两人不再言语,盯着棋盘,棋局马上开始了。
炮二平五。起炮在中宫,比诸局较雄。小胖执红色方先手,走的是当头炮局。
马2进3。马来守中卒,若出渡河从。周佳兵学长执黑色方后手,上马守中卒。
车一进一,出横车。小胖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显得优哉游哉。
马8进7。周佳兵学长伸出两指,夹住左马,轻轻放下,布了一个屏风马开局。
小胖车一平六,占据要塞。
周佳兵学长车8平8,先开左翼。
红方炮八平七,走出卒底炮路数,联合横车,欲对黑方右翼形成攻势。
黑方车1平2。
红方车六进五,抓卒。
黑方卒3进1,避免被吃卒又压马脚。
红方兵七进一。
其实小胖这样走,有点冒进,不过周佳兵好似不在意,黑方卒7进1。
红方继续兵七进一,吃卒。
黑方马3退5,窝心马,抓车。
红方车六进二。
黑方马5进6。
红方兵七平六。
黑方马7进6。
红方兵六进一。
黑方前马进五,吃中卒,抓炮。
至此,黑方棋路大开,攻势已然成型。反观红色方,偏安一隅,出动的车独木难支,即时加上过河兵也难成大事。
……
果然,战斗一触即发,红方连丢子力,局势溃败,下至第十九回合即被绝杀,连认输的机会都没有。
小胖有点愣神,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输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刚才旁观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直面周佳兵学长,压力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