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喊小北?
我的心里寒意透底,“到底怎么了!”
我侧头看了左侧小北的床,心里咯噔一下,我看见有个人站在下铺床沿上,趴在上铺小北床沿边。待抽了一口冷气口,定神一瞧,光屁股,粗胳膊,不是鬼,原来是三哥啊。
这时已经能听见小北的呻吟声了,这小子蒙圈了,拉着绵羊音:
“哎呀,三哥,怎么啦?”
屋里人纷纷都起来了,我能听见大哥在下铺嘴里不停的念着:
“阿弥佗佛,阿弥佗佛,阿弥陀佛……”
——青春炫目,红尘炼心——
李冲说那一晚,他睡得正香,突然咵嚓一下,床就像被大锤砸了一样,可瞬间又恢复了平静。他睁开了眼睛,努力的想要辨清身边的情况。耳旁听到老二说:“我日!快起来,地震了!”
待视线慢慢能看清之后,他发现顺着床和墙的上铺边上,不断的有沙土漏下来。
为了一探究竟,李冲借着月色,穿好了豹纹小内裤,然后起身,扒着围栏去看上铺的小北。
太惨了。
小北被一层石灰和水泥埋起来了。
李冲一边招呼小北,一边慢慢的用小狗刨的姿势把小北挖了出来。
小北带着哭腔的说:“三哥,我以为我在做梦那!”
小五这时也跑了过来,嘴里念念有词:
“无量天尊!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巴拉巴拉巴拉拉巴拉巴……。”
这货平常就神叨叨的,他说的是啥我也记不太清,总之就是驱邪的咒语吧。
小五这一跳大神,大哥疯了。
大哥用被把自己裹的跟蚕蛹一样,不停的喊:“爱谁谁!跟我可没关系啊,我可是好人啊,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去,小五救我啊!”
这时候二哥凑了过来,手里点燃了一根蜡烛。哎呀我日,我这一晚都没害怕,但烛光照在二哥的大方脸上实在是太惊悚了!
小北下床之后,坐在了我床上。小五掫起了小北的流海,看了看小北的印堂。突然整个人绷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
小北都要吓尿了:“呜呜呜,五哥!你别这样,太特么吓人了!”
小五挥手致意我们安静,眼神在屋里不断的扫视:
“老四呢?!”
老四不见了。
最冷静的二哥也失态了:
“阿西白!!那届愣大萨龙欧银噶叫gin姚家,那嫩撒狼黑哪姐南闹吗苦大萨楼ongkiao!!!该赛格呀!!!!!!”
——青春炫目,红尘炼心——
回到作者君郭豆豆的视角。
正当大家都处于崩溃边缘的时候。
啪!!!
门开了。
进来的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一脸迷茫的四哥。
四哥揉着脸走了进来:“奶奶个腿的,谁喊的地震,我跑到楼下了都。”
这货平常懒的像摊肉糜,这个时候却动如脱兔一般。
四哥的归来让众人松了一口气。
人在恐惧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光明,于是大家把屋里所有的蜡烛都点亮了。
屋里亮起了十几根红烛,感觉反而更渗人了………………
不过折腾了这么久,没有发生新的险情,大家也就冷静下来了。
小北描述了一下他刚才的经历。他说他睡觉梦见地震了,房子塌了,他就被埋里面了,他想了想反正也是做梦,就埋里面接着睡吧,但没成想却在现实中被三哥给挖出来了。
我看了看小北:“你活动活动,没事吧?”
小北把头上的碎水泥块子抖搂抖搂,告诉我:“没事。”
我心道:“这货命真硬啊。”
此时大家的目光聚焦在了我的身上。尤其是大哥,不仅目光,整个身子都缠绕在了我身上。
等着我拿主意。
我说这样吧,你上我床睡,我守着烛火,坚持一下就天亮了,明天下午咱们去寺庙拜一拜,再找个算卦的破一破。
三哥说:“别的了小五,让小北跟我睡吧,这才两点多,你也再睡会。”
我想了想说:“也行,我给你们布置布置。小北!把你床头那破褂子摘了,我看着渗人。”
我就学着书中看到内容用屋里缝枕套剩下的线把三哥和小北的床边顺着上下铺之间的铁架子拉了好几道线,像红色警戒一样。
我刚弄完,小北说:“坏了,五哥,我想尿尿。”
我说:“我给你结扎了你信不信。”
小北:“五哥~憋的慌。”
我无奈的看了看四周,捡起一个矿泉水瓶子。
“喏,对付用吧。”
三哥在旁边看了看:小北,这口大小你用正好。“”
——青春炫目,红尘炼心——
第二天起床,看着帮玩意都没啥事,我突发善念就下楼给大家买早饭去了。
等我上楼后,发现大哥和小北已经穿好了衣服,正要出门。
我问道:“你俩要干啥?”
大哥义愤填膺的说:“小五,你看看,你看看。”
然后大哥指着小北的床,走过去,抓起床铺上的一大块水泥说:
“这上面掉了这么多墙皮,学校必须给咱们个说法!”
我心道:“没啥事了,大哥又要来劲了。”
我看了看小北床上十几厘米厚的水泥白土渣子,心里也挺来气的。
我说到:“你俩打算咋办啊?”
大哥居然有种得意洋洋的感觉:“小五,没事,交给哥,哥有活,你等好吧。”
说着他俩就往外走去,我看他俩神神秘秘的也就没凑热闹,躺在床上就睡回笼觉了。
睡了一个小时左右吧,被小北和大哥的吵嚷声闹醒了。
我把头探出床铺,听大哥说:
“我俩一开始上楼下阿姨那找,阿姨说这事点上后勤管理处去找。我俩就去后勤找领导,反映这个事。”
小北:“后勤接待我们的那个老爷们,这给他牛吡的。我俩一进门,我就装出一副痴呆的表情,大哥说道,老师您好,我们是一号楼404寝室的,我们寝室昨天晚上天棚掉墙皮,把我们同学砸坏了。那老爷们抬头瞅了我俩一眼说,知道了,你俩回去吧。”
大哥说:“那我能干吗!我说这人都砸成这样了,你一句话就给打发了?”
老爷们说:“那你说咋办?”
大哥说:“你点给我们个说法啊。”
老爷们:“我给不出啥说法。”
大哥怒:“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个满意的说法,我就到校长那去告去,校长那告不下来我就去教育部告,我就不信了,还没有个说理的地方了。”
老爷拿食指往外指了指:“去吧。”
小北:“我当时真想一脚踹死他,可我当时在装痴呆,也不能说话啊,给我急坏了。就在这时牛逼的一幕发生了,大哥默默的掏出了他的小灵通。”
大哥:“我给我老叔挂电话。”
接下来的一切就可想而知,老爷们还有导员立刻凝聚在了一起把小北带到了校医院。
大哥:“小北一路上装的可像了,问他啥他都装傻不说话,目光呆滞。”
小北给我模仿他那傻样,瞪个大眼珠子,张个大嘴,耷拉半个舌头,由于本次模仿用力过猛,还躺出哈喇子,他赶紧用袖子擦,大哥赶紧开闪现。
我说:“他平常也那样。”
小北:“别提了,到了医院正赶上有个老大夫带一帮实习生。老大夫拿个电棒翻着我眼珠子一顿照,这给我晃的,我也不敢吱声啊,就默默的承受。”
老大夫稳稳的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一帮实习生说:“恩,大家都看看,这,就是标准的,人受了惊吓之后,出现的,分离转换障碍,也就是俗称的,痴呆。大家都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