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萱横眉怒目的看着郑旦旦,她咬牙切齿的说到。
“行!你扫地吧,我不追了,现在不让我出气,我看你能活多久。”
郑旦旦有些无语,心想着,她说的也是。
这个女魔头,如果自己现在不让她出气的话,上课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整自己。
唉!伸头是一刀,缩头的话,那就不止十刀了。
“那你说吧!要怎么样才算完?”郑旦旦无奈的开口说着,他暗自懊恼着自己。
真是嘴贱,忍一下就过去了,现在好了吧,捅马蜂窝了,没完没了的。
张瑾萱眼见郑旦旦有些服软,她站起身冷笑道:“你想这样就算完事?”
郑旦旦立即后退几步,点头不语。
看着郑旦旦一副心惊胆颤的样子,张瑾瑄继续冷笑到。
“呵呵!想都别想!这辈子我和你没完,我要折磨你万万年。”
说完后,她似乎觉得有些不妥,面容变的愈发红润。
郑旦旦欲哭无泪,郁闷的挠了挠头,暗自低语着。
这个女魔头,真把自己当秦桧了?
还没完?
折磨万万年?
我去,还让不让人活了?”
张瑾萱原觉得自己的话语似乎有些暧昧,已是俏脸通红眼神闪烁着,不曾想,却见到郑旦旦一副仇大苦深的表情,立马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恼火的随手将黑板擦扔向了郑旦旦,怒骂道:“我让你现在就死!”
不得不说,女孩子如果生气,果然是没道理可讲。
你根本不可能知道,她什么时候生气,是为了什么而生气。
眼见张瑾萱扔来黑板擦,郑旦旦微微晃动了下身子,却又站立在原地不动。
当场被扔的是蓬头垢面,一身的粉白,像足了个白无常。
“噗嗤”一声,张瑾瑄掩口而笑,露出了胜利的面容。
郑旦旦为自己的明智选择感到了庆幸。
幸亏刚刚没动,站在原地让她扔下消气,她要是没扔到的话,估计着又要发飙了,那就真不知道要闹到何时。
郑旦旦心想着,也懒的给自己清理下。
他佯装生气的不再说话,随手拿起扫把后,继续打扫着卫生。
眼见郑旦旦似乎生气了,张瑾瑄有些心虚,她强忍着一脸的笑意,也就没再招惹郑旦旦,跟随着打扫起了卫生。
直到将卫生打扫完事,两人都不曾开口说话。
打扫完卫生后,郑旦旦背起书包转身走出了教室,依旧不曾说过一句话。
张瑾萱有些忍无可忍的开口说道:“至于吗?这样就生气了啊?真是个小气鬼。”
郑旦旦没理会张瑾萱,他迅速下楼跑出了校园,出了学校大门之后,这才笑着自言自语着。
小样的,和我比沉默,呵呵!你还嫩了点。
嗯!这个主意还真不错,现在开始,我就装沉默,爱咋咋地!
可是,她要是抓我痒怎么办?
对了!灵魂出窍,是啊,真是笨死了,灵魂出窍后,不就没感觉了啊!
郑旦旦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继续自言自语着。
可是,我不知道要什么出窍了?昨晚上,是被吓的直接灵魂出窍,现在我还怎么做到?
难道每次要出窍的时候,叫女魔头先抱自己一下?
呃!不被整死才怪了。
对了,找叔叔问去,叔叔应该知道。
啊!黑脸叔叔,我突然发现,你好可爱啊!
哈哈!真是想死你了!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自语到开心处,郑旦旦情不自禁的唱起了歌。
张瑾瑄眼见郑旦旦不理自己,一路快速的跑出学校,顿时,她被气的直跺脚,咬牙切齿的恨恨说着。
“小气鬼!还真生气了,不就是被扔了一板擦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动不动就生气,给我等着,晚自习的时候,看我怎么让你笑!呵呵!”
想到得意处,她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张瑾瑄笑过之后,心中又有些郁闷。
原本喜怒不形于色的她,似乎,轻易就会被那个混蛋给逗笑。
更是很容易就能被他惹生气,真是奇了怪了,那个混蛋,还真是让人讨厌。
郑旦旦心情愉悦的小跑回家,速度并不快,一路上,他享受着清新宁静的感觉。
突然。
他停下了脚步,凝神望向山腰。
只见。
山腰小道上,一个清新俊逸的青年,正背着个污手垢面的老者,一路快速的下山而来。
郑旦旦皱了皱眉,他抬头望天。
眼见天色已渐昏暗,他似乎有些纠结,无奈的叹了声气后,他迎着两人快速奔跑而去。
郑旦旦来到两人身前后站立不动,他堵住了青年人的去路,并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高挑的身材,胖瘦适中,一张清秀洁白的瓜子脸,更是美如冠玉。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郑旦旦暗暗诽腹着。
男人,怎么可以长的这么漂亮呢?
这要是不做小白脸,那真是浪费了。
唉!可惜是个阴物,否则,真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人。
想到此,郑旦旦沉声说道:“放下他,立刻消失,别再让我看到你。”
青年有些愕然的看着郑旦旦,语气不温不火的问到。
“你能看到我?小友还请让路,我只为救人。”
郑旦旦似乎心急着回家,深怕老太太担心自己晚回去,而显得心情有些着急。
他更似乎因为被张瑾瑄捉弄,心中气闷的心情无处发泄般,有些不耐烦的再次开口说到。
“我说了,放下他,立刻给我消失,别再来你不该来的地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听完郑旦旦的话语,青年的面色也有些不悦,向来不易动怒,温文尔雅的他,此时,竟沉声说到。
“你这小友,怎的如此无理,我都说了,我只为救人,你若再不让开,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郑旦旦听了青年的话语,顿时被气笑到。
“呵呵!你对我不客气?小小阴物,幸苦修炼到黄级鬼魂之力,竟敢对我大言不惭?若非因为你是救人,你觉得,你还能在此与我说话?”
青年有些恍然,不温不火的说道:“原来是道门中人,小友,看你年纪轻轻,视乎法力也高不过我太多,以其和我争执不下,耽误了我身后之人的救治,还不如先行让道,让我背他下山寻人救治,我们,他日再寻个地方一决高下,你看如何。”
郑旦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你的话可真多。”
“你身后的老者,面部疲倦且肌肉松弛,无任何的自主意识,只不过是睡眠不足劳累过度,所引起的中度昏迷;而你却一直背着他,早已让他阴气入体,再不放下,可就真的无人能救了。”
青年听闻郑旦旦的话语后,他有些心惊,转头看了眼老者之后,他迅速将老者小心放下,转身抱拳说到。
“多谢小友提醒,只是,如若不将他背下山救治,放任他在山上昏迷,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郑旦旦点头道:“你先走开,我查看一下。”
“好。”
青年闻言,应了一声之后,后退几步立于一旁,他不再言语的看着郑旦旦,脸上显得有些焦急。
郑旦旦上前几步,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着老者的病因。
片刻后,郑旦旦愤而起身,一手指着青年,勃然大怒的骂到。
“你这个小白脸,生前祸害女人还不够,死后还要祸害男人,连老头子也不放过吗?”
青年愕然的看着郑旦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了郑旦旦的话语后,更是气愤的说到。
“在下黄世木,向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生前除了我老婆,就没正眼瞧过其他女人,更何况是男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于我?”
郑旦旦不屑的说道:“你少给我鬼话连篇,瞧你这小白脸的模样,让我相信你生前没有祸害过女人,我宁愿相信母猪可以上树。”
“这老人家,原本是身体健朗无病无灾,你却日夜纠缠着他,使他阴气入体日渐憔悴,这才会昏迷不醒。”
“看你一脸焦急的模样,他定当与你无冤无仇,既然不是寻仇,那你为何纠缠着他?”
“……。”
黄世木有些哑口无言,他那一双丹凤眼有些出神的发呆着,眼神中充满了悲伤,静静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老者。
郑旦旦看着黄世木的表情,顿时更加来气的说到。
“我呸!还黄世木呢?明明就是个黄世仁,家里还有个老婆,竟然还要男女不忌,老少通吃,你还要不要脸了?”
“你放屁!”
黄世木被郑旦旦的话语气到,顿时,他不再温文尔雅,气急败坏的破口骂到。
“你才放屁!”
郑旦旦又岂是吃亏的主,当即回骂着。
“你!你!你放屁……。”
黄世木一手指着郑旦旦,被气的半天才骂出声。
“你才放屁……。”郑旦旦立即怒骂而回。
“你放屁!”
“你才放屁!”
“……”
一少年一青年,一人一鬼,脸红脖子粗的对骂着对方放屁,当真骂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