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只妖猫说爷开挂了的?
估计这只妖猫会被梗死……
挂逼啊?
什么鬼?
鲁细细一定会认为书生就是想逗她,愚弄她而已。
“咳咳~~”
常平提了提嗓子,忽然架子一端,学着师傅余钱的姿态,露出一副我是高人的风范,显得十分高深莫测道:“你这样的小妖还敢在我这种得道文人面前说掩藏的极好?你根本不知道我的道行有多高,而且,我天生具有慧眼,能知过去,辨未来,识妖魔鬼怪,一切邪祟都难逃我法眼。”
鲁细细:“呸!”
打死这只妖猫也不会相信书生的话。
读书人嘛,虚虚实实,鬼精的很。
要是她信了书生的话,那才是鬼迷心窍了。
常平:说真话没人性啊。
“其实,苏灵儿主动提出送我回厢房,这就已经显得突兀了,再怎么也是大家闺秀,花痴可以,但也要有分寸,你不觉得?”常平笑看妖猫。
鲁细细垂头丧气道:“好,这一回合算你赢。”
说着,她振了振精神,接道:“关于情蛊蜈蚣,没有什么控制方法,你别以为蜈蚣进了我的肚子,就想奴役我了,不可能的,因为母蜈蚣已经被我毁了,这种情蛊摄魂法需要一公一母蜈蚣的互相吸引牵引才能发挥作用,母蜈蚣在我身上,我随时可以毁了母体,这样,公蜈蚣就没什么用了。”
听鲁细细说完,常平裂嘴一笑,直勾勾地看着妖猫。
鲁细细被书生看的头皮发麻,便是很认真的道:“真的,大哥,我说的都是实话,从你把公蜈蚣弄进我的肚子里的一刻,我就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所以也早有准备预防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作为情蛊摄魂法的关键便是母体蜈蚣,这也是我掌握主动权的优势,不然施法者何必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毁八百的法子?”
常平继续咧嘴笑:“你觉得我会信?”
鲁细细点头,仍然很认真很真诚的道:“我觉得你应该信,因为本姑娘说的是实话。”
常平转为冷笑:“你是只猫,不要总是自称本姑娘。我问你这个,只是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看来你不领情,你以为,我不懂你们一族的巫术,你打死不说,我就没奈何?”
“不,你错了,如果你真的不说的话,你知道我接下来会怎么做吗?”
书生故意停顿,不怀好意的看着妖猫。
鲁细细心里打鼓,咯噔了一下,那是七上八下的,眼前书生,鬼心眼多的很,又毒有辣,还套娃的很,很难搞啊,心累。
“我说的真的是大……实……话……”
“好,那我现在就带你回知墨观,我可以问我师傅,你给我施的究竟是什么法?大不了大家把话说开嘛,你用下三滥巫术对付我,完全是泄私愤,当然,还有一点子见不得人的歪心思。那我就要好好和白菊仙掰扯掰扯,看到时候她是保你还是保我?”
“对了,作为文院大学士,白菊仙的见识一定很广,可能,还涉猎到你们巫术一族的秘术,你说,她会不会知道关于情蛊蜈蚣的用法?”
鲁细细:“……”
心累,真的心累。
师尊,快把我抱走吧?
鲁细细确定,自己没法斗得过眼前书生。
恶魔,中的,读书人!
可恶又可恨,还可怕!
……
鲁细细当然清楚,一旦常平将她的所谓‘恶作剧’公开,那对自己将意味着什么?
知墨观的那位老先生别看平时一副闲云野鹤,人畜无害,什么都事不关己的咸鱼姿态,可一旦涉及到自己爱徒的生死事,那很可能就会变回另一幅面孔。
白菊仙呢?
更不好说……
反正,她鲁细细会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如向书生妥协,倒向书生怀抱,嗯?
两害取其轻嘛。
要不是自己受制于人,唉,想到自己凄惨坎坷的修行路,鲁细细黯然神伤又无可奈何。
“这种东西,你跟一只猫搞什么嘛?你不觉得很恶心?”
最后,妖猫自己摊牌了。
常平轻笑:“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掌握主动权,就这三点,足以致命!说吧。”
鲁细细垂头,丧的很。
它眼神失去了光彩,近乎麻木道:“好吧,我承认,情蛊蜈蚣在我身体里,而且,短时间逼不出来,恐怕是,不能逼出来了,因为这只公蜈蚣被我培养了一段时间,已经趋于成熟阶段。”
“你说的是发情期吧?”
“嗯。”
妖猫鲁细细羞耻的点头。
“母蜈蚣呢?”
“也在我身体里。”
鲁细细尴尬不已。
常平摸鼻:“意思是,你现在雌雄同体?”
“当然不是!”
鲁细细极力否认。
“看的出,你有办法控制母蜈蚣,但没办法控制公蜈蚣,是这样吧?”
常平问。
鲁细细道:“我都说了,公蜈蚣已经成熟,原本的计划,只要顺利进入你的身体,融入你的心脉,一旦蜈蚣处于发情期,甚至,我可以施展秘术使之随时处于发情状态,公蜈蚣一旦和你血脉融合,便会死去,但,你从此以后也就会变成公蜈蚣一样的情蛊,我随时可以像控制公蜈蚣一样控制你!”
“好阴险,好卑鄙,好无耻!”
书生连续骂了三声,可见还是相当愤怒的。
鲁细细沮丧道:“我知道是我不对,但你也搞我很多次了,你的手段就很光明正大吗?什么春药啊,猫骚散啊,你的手段也下三滥的很。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我很好奇,现在两只蜈蚣都在你体内,你要怎么处理这种情况?特别是,两只都处于发情期的蜈蚣,一旦在你身体里相遇,那还真是挺刺激的场面?”
常平坏笑的看着妖猫。
鲁细细怨念地瞪一眼书生:“要你管。不过,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将公蜈蚣吞入口里?”
常平笑:“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猜啊!”
鲁细细认输,丧道:“好吧,回忆下,当时的情况,你拍了自己的嘴巴,我记得的,原本以为是喝醉了,原本以为你以为是蚊子所以在拍蚊子,现在看来,你应该早就发现了不对劲,但我是亲眼看到蜈蚣进了你的嘴啊?而且,也在你的心口爬动?”
常平笑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一种术法叫障眼法?蜈蚣的确是被我吞入了嘴里,但并不是就能随心所欲钻入我的心脏吧?我自然有法子控制公蜈蚣的来去!”
鲁细细忽然神情一黯:那看来,公蜈蚣还是进入了你的身体啊?
我玩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