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不比小学,你胡七八糟的就能糊弄过去,高中的知识点都是串在一起的,一旦断了就真的连不起来了,想学好还要从头学,浪费的时间可不是一点点。”赵老头语重心长,阿盛心里拔凉。
“叫你爸妈来一趟吧,不能再这样萎靡不振下去了,实在不行,留级吧,或者转学都行,你看着办,只好和你爸妈商量好,我不介意以后自己的履历上多了一个自动退学的好学生,只要这是对你好。”
阿盛没说话,只是在一边站着,之前说考到八十分就各自安好,现在只有六十,他也不好意思违背之前自己的诺言。
“把这些拿过去发了。”赵老头对春夏说,之前他一直站在赵老头身边,等他教训好之后,再等待赵老头的命令。
“好。”春夏诺诺的应了一声,看了一眼阿盛的时候,正好和他对上了双眼,慌忙搬着作业撤离。
“退学?你没听错吧?”三水难以置信。
“说是有可能,不知道真假。”春夏说。
“怎么可能退学,赵老头肯定是在逗阿盛,不过说的语重心长,又是在那副环境之下,阿盛肯定是当真了。”还没等葛歌分析完,阿盛一脸颓废的从门口走进来。
“讨论完了吗?”阿盛不耐烦的问道。
几个人没说话,准备逃离开去。
“春夏,我可不希望你成为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那个传播者,那个恶人。”阿盛首当其冲攻击的竟然是春夏。
“对不起。”春夏低下头去,不敢看阿盛的眼睛,把作业分成几组送给各自组长。
“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在帮三水做这种事,让我感觉很不舒服。”阿盛责怪道,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没有面对春夏,但是每个字都是说给她听得。
“春夏!”三水想过去帮春夏把手里的作业分发干净,被她拒绝。
“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三水没有直接和阿盛起冲突,而是直接去安慰是春夏。
“对不起,我就是故意的!”阿盛喋喋不休,像是泼妇骂街。
“他怎么了?”嫣然小声的问葛歌。
“他不是什么都知道,一副趾高气昂,装作什么都懂的百事通,其实呢,畏畏缩缩的在背地里,谁知道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终于引到阿盛最不满的人身上,近乎恶毒的语言,放在谁身上也免不了是一场世纪大战。
嫣然把手搭在葛歌肩膀上,暗示他不要给自己找麻烦,葛歌自然明白,在嫣然手上拍了两下,两人默契的转过身去,各自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是这默契的一幕被阿盛发现了,内心一股火气涌上心头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发泄。
三水瞪了一眼阿盛,这时候他就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被他们从医院里面放出来,朝天朝地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四散,最终大部分落在自己脸上,却没有理由的唾面自干。
“春夏,你别生气,他现在心情不好,他不是针对你,你别生气,都怪我,我不该让你去的,连累你了。”三水非常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如何挽回,葛歌这样被嘲讽也没有爆发出来,而是选择回到自己位置上安安静静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他知道,现在不该反抗。
“没事,我没事!”春夏努力让自己保持一种平常状态,但是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你别哭啊,春夏,我的春夏,你哭了我也想哭了。”三水一副眼泪汪汪的模样,他不喜欢有人哭,特别是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心上人,以前小时候自己爸妈吵架,妈妈总会躲在房间里哭,他从小就告诉自己,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让自己的妈妈或者是心上人哭。
“你干嘛!”春夏破泣为笑,看着三水说来就来的眼泪,但是有点好笑。
“我?我学你啊。”三水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真的心疼,只好转移话题道。
“那我不哭了,真的好丑!”春夏故意这么说,擦擦眼泪,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三水想伸手拉一下春夏的手指,用食指中指指尖敲打了两下桌面,刚伸出去两三厘米还是没敢伸上去,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道,“那我也不哭了,我也要和你一样美美的。”
“叮铃铃!”
“我回去了,你不要难过咯!”三水依依不舍。
“好啦,快回去吧!”春夏推了一下三十的胳膊,老师已经在门口了。
“三件事,第一件,把昨天的作业拿出来讲评,第二件,上新课,第三单元,第三件,阿盛明天叫你爸妈来,都要来。”老师神情严肃,第三件事还特意强调,阿盛没回话,只是在座位上胡乱的翻了翻书本。
“阿盛怎么了啊?”嫣然回去的路上赶上葛歌,好奇的问道,毕竟之前她也算是半个受害者。
“不知道。”葛歌耸了耸肩膀,他也不明白,“你们分手了啊?有没有什么矛盾啊?”
“矛盾?没有啊,就是那种不了了之,我也没什么冲突啊和他,出去玩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嫣然没有和葛歌说两个星期的时间问题。
“算了,青春期的人的心理变化,就像是神经病一样,我真的搞不懂。”葛歌摇了摇头,之前被抨击之后一句话都没有反驳,心里倒是真的很压抑。
“你生气吧?”嫣然看了出来。
“恩,多少有点。”被嫣然一语道破倒让葛歌突然心里有点释怀,长舒了一口气,“还能怎样,你还要我怎样,到最后,不还是想爸爸对儿子一样把他原谅。”葛歌边说边唱起来,把嫣然逗笑。
“也是,你们都是好兄弟嘛,吵架不是稀松平常的事吗?很快就好了!”嫣然笑着说道,“你回家吗?还是去哪?”
“去凉姐家坐坐,反正时间还早呢,又是周末。”
“凉姐?亲姐吗?”
“不是,是学校对面的小吃店,环境很好。”
“是吗,我可以去吗?你带我去的,算我请你。”嫣然大方的说。
“不用啦,我来吧。”葛歌和她聊聊的话心情似乎好了些,不再纠结之前那副场景里自己作为主要受害者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