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让你小子乱跑,那些老兵可没我们这么好说话!”
听到吴天是为弄去当苦力从火场抢救物资了,这下一众人除了猛哥之外脸上都挂上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哼!” 吴天一声冷哼,拿着木盆儿毛巾去外边打水清洗了!
“嘿,副队你悠着点儿,外边还乱着呢,别在被抓去做苦力了!” 帐篷里几人幸灾乐祸,却是忍不住嗤笑!
只有猛哥却是面色沉凝,莫名的他就在想今晚这事儿会不会和吴天有关?
虽然这念头冒的是莫名其妙,也没有啥实质性证据,吴天的解释貌似也很合理,但猛哥心中的疑问却始终萦绕。
不过他也就敢在心里想想,这种怀疑他是不敢和任何人提起的。
“怎么样?还是什么都没找到吗?” 中军大帐,快天亮时镇威军近乎所有将军,以及十多个校尉代表齐聚在一起。
坐在上首的陈立秋脸色黑如锅底,他从半夜被叫醒赶过来糟心事儿一件接一件,中军营这边儿闹腾了大半夜,却是一直没有汇报任何一点儿进展。
而不知道原本藏身何处的将军们。也都都都现了身,而且这帮货还是一起凑齐了来的中军帐,显然是不想独自承受压力,就更说明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果然,昨晚被交付了查探任务的那三将军之一,硬着头皮出来回答道:“大将军,那贼人身手高强多半趁乱直接遁走了。”
“中军营除了中军大帐之外,我们一寸土地都没敢绕开,却是分头亲自带人逐片搜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和物!”
陈立秋的职务是西南道行军大总管,简称应该是大总管的,但是他嫌这称呼和宫里的阉人混淆,对内却是让属下称呼他为大将军!
这也就是王朝末世、纲纪废弛,他才敢这么瞎鸡儿搞,要不然单单这一个称呼就是足够杀头的僭越了。
“……,宋将军起来吧,刘将军,你来说说南营到底怎么回事?不会到现在也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吧?”
前半句把下的跪伏在地的汇报者请起来,毕竟严格来说此人也没有什么责任,昨晚又不是他当值,而且也没出现临阵退缩,相反人家拼完命,还兢兢业业的又忙了一晚上。
虽然满心恨不得杀人的怒气无处发泄,但是陈立秋很理智,这火绝对不能乱发,一个宋将军是小、但人心是大!
昨晚已经牺牲了六个一流境界的将军,本来就人心惶惶的,现在自己在乱来,怕是心心就会从上到下不稳了。
不过对于昨晚当值的南营营官,陈立秋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平静语调之中难掩的寒意,却让浑身黑灰处理完南营事件连梳洗一下都没来得及,就直接赶过来的刘江俊扑通一下跪了!
“大将军容禀,南营那边儿的确是有人为纵火,用的还是我们仓库里的猛火油。”
“除了存放猛火油,那座军械库之外,粮草还有其他物资的仓库废墟里,都发现了1~2个我们的们火油罐碎片,而且起火点最初之时也的确是在仓库顶上,所以对方多半是能高来高去的高手,绕开了重重守卫潜伏进去倒油放火的。”
“至于其他的是真查不着了,那火场到现在都没完全扑灭,烧了个一塌糊涂,真没啥痕迹了啊,大将军!”
满脸黑灰的刘将军一头扣在地上,却是伏地不敢起,浑身颤抖等着陈立秋宣判自己的命运!
“这么说纵火之人人数不确定,但实力至少是二流了?”
“大将军明鉴,至少是二流境界高手,三流高手能一下上到我们仓库顶上的都不多,更不可能无声无息的上下来回倒腾猛火油还不被发现了!”
这话刘将军却说的很确定, 的确也是他按照经验猜测的事实,却并不是夸大敌人实力,试图为自己开脱。
“……来呀,刘俊值夜失责,致使大库被贼人付之一炬,念其多年功勋,剥夺说有军职,发去马场为喂马,等到这次事情彻底查清再另做处置!”
陈立秋话音落下,两个亲兵上来就把刘将军那黑漆麻乌的全身甲给卸了,把他的腰牌和配刀也给摘了。
但随着这判罚一下来,帐中的气氛却是莫名的松了些。
“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
这次算是鬼门关前走一遭的刘俊,心底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十数年努力被一撸到底,心中没有丝毫怨气,反倒十分感激陈立秋饶命之恩。
“唉~好好干吧,说不定很快你又会有用武之地的……”
这刘俊也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老人,处置他,陈立秋心中还是有些念旧的。
但昨晚这么大的事儿不处置也不行,总得有人负责,而昨晚刘俊却是南营的值守营官,跑得了,谁都跑不了他!
“谢大将军,我一定不会在让大将军失望了!”陈立秋摆了摆手,刘俊这已然不够级别待在这里的小卒子,就被近卫带出了中军大帐。
“你们这些天都给我各归本位老实在营里待着,我预感这次的事情不简单,可能是我们的动作引起了哪方面的警觉,却是派高手来敲打了!”
这话陈立秋却是对那些。动辄不到自己值守,就不在营里待的一流高手们说的。
以往这些人自己出去寻些机缘,那也说的过去,毕竟都是一流高手,都走到这一步了,谁还能不想着:试试能不能再进一步?
陈立秋自己也是从这阶段过来的,自然也就对这些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一流高手,约束的太过的话恐怕人心不稳。
毕竟相对于江湖之上一,任何一个一流高手的地位,还有势力、财富来说,陈立秋给的也就马马虎虎,不多不少罢了。
陈立秋这边各种安排人手,又是派出侦察营开始落月山周边大规模的搜查。
而坐不住的老头,开国、安国公徐达,在几天没得到任何消息之后,在也坐不住,悄然的离京到了西南。
“废物,那么大个活人,就在你们的网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西南的一处安国安国公府密探据点当中,屋子里老头子坐在上首,对着地上跪着的几人破口大骂。
“那什么安凉死多久了?” 从双方接上头开始,老头子已经骂了一路了,这会儿他也想到了问正事儿。
“回老祖宗:我们发现的时候,安凉个尸体大概死了两天!”
“附近就没留下任何关于那小子行踪的线索?”
“真的没有,那一片儿是荒野密林,我们的人手也很难撒进去,而且凶禽猛兽不少,痕迹也很难保存。”
为首的密探也很蛋疼,谁能想到这位大神竟然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