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林熙然要辞职整个企划部都动荡不安,虽谁这段时间和副总监的相处还不错但大家同样舍不得林熙然离开,就连前来接手工作的杨丽丽也明显不配合。
“有必要一天内交接所有吗,外面那些人还以为我迫不及待赶走你呢。”
看着不用心接手的杨丽丽她也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在沙发前倒杯茶水递去:“我记得你当处进公司面试可就是企划部总监,怎么现在看不上了?”
杨丽丽伸手接过那杯茶看一眼林熙然,企划部总监确实她刚才是的目标可如今看着共事多年的同事离开心里也难受,如今的她倒是宁愿不接手企划部也不愿看林熙然离开。
林熙然和别的同事不同,这里的同事们多半只是将企划部当公司而林熙然竟拿这里当家,若是连她都离开这里以后还有谁能为她们出头。
“我这个人接受能力不足,不如我们多空些时间出来交接。”
这句话的意思也正是外面诸多同事的意思,大家都不想林熙然就这么离开,想着能多挽留一天就是一天于是这天下午企划部开启完全放飞自我的模式。
平日里友好的同事间瞬间闹出许多不和睦,琳达对刘心雨更是由之前的横眉瞪眼直接升级动手,当天下午林熙然就收到刘心雨的辞职报告。
望着刘心雨满脸委屈的离开林熙然虽然气愤但也并没有挽留,这一点她承认内心还是很介意之前刘心雨坐许默车子离开那件事。
同样刘心雨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哭哭啼啼跑到楼下后便躲进洗手间给拨通许默电话,委委屈屈的讲述着林熙然唆使琳达对她动手的经过。
短短几分钟后一辆黑色跑车接着刘心雨离开,办公室窗前见证这一幕的林熙然嘲讽笑笑她认定今晚许默不会出现在公寓,于是便早些翘班回去补觉。
如她所料直到凌晨一点她去厨房翻找食物时公寓里也只有她一人,一向不喜欢方便速食的她第一次拆开一碗方便面倒出一杯红酒后指尖一滑按到那串号码。
“喂?”
手机里传来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咬着泡面的林熙然瞪眼看着亮起的手机,片刻后几分心虚的说:“不是说好回来谈事情,我想你忙就算了。”
脑补着他此刻怀中搂着别人不方便的场景,林熙然善解人意的提议既然已经走到那一步也就没必要浪费在无谓的过程。
手机那端陷入沉默只剩下彼此熟悉的呼吸声,接着传来一些杂乱的动静就在林熙然准备挂断电话时他沙哑的嗓音再次响起。
“真的有那么急?”
这句疑问像是烙在林熙然心里,她眼神空洞的盯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手中的泡面也渐渐失去温度泡的的有些肿大。
真的很急吗?答案是否定的无非是因为凌晨还不见他出现她才会那么说来刺激他,不想对方有没有受她影响不是很清楚反倒是她自己连填饱肚子的欲望也没了。
起身简单收拾进垃圾桶就听门外有动静,像是金属撬锁的声音随手抄起平底锅小心关掉灯躲在厨房伺机而动。
昏暗中眼见防盗门被打开,一道黑影进来熟门熟路的直奔卧室而去,林熙然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一路尾随在他身后。
对方突然脚下一停像是发现她一般,林熙然想也不想直接举起平底锅对他当头一锅。
“噹!”一声,慌乱中黑影伸手按开卧室的灯。
满脸委屈的看着眼前对他实施暴行的林熙然,瞪眼甩甩有些眩晕的脑袋这一刻他也不知是该夸她防范意识提高还是该质问凌晨将他叫回来就是为了这一锅。
“怎么是你,还好吗?”
看清是许默后林熙然整个人是愧疚的,随手瞥下锅伸手触碰他头上顶起的包,眼神里满满都是担心。
“许太太这个算家暴。”
说出这个几个字后原本扶着床边坐着的许默直接直挺挺躺在床上,说不清是真的眩晕还是劳累一天真的困了总之再次睁开眼已是第二天早上。
看着床边睡熟的林熙然抬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顶想究竟又发生什么让她这么急着逃跑,有时候真看不懂她究竟是坚强还是柔弱这么多年独自一人打拼本应该是坚强的,偏偏一遇到感情问题就逃的她让人又爱又恨。
将她往怀里拖进几分搂着她腰间再次闭上眼睛,都说从此君王不早朝如今他倒是想为她荒唐一次。
酒店客房里一阵接着一阵的哭泣声让刘舒烦躁,昨天下午他竟然和许默在酒吧喝多如今头痛欲裂的他实在没兴情去前台隔音问题,索性拉个被子蒙头继续补眠。
忽然小腿处碰到一嫩滑不明物让他顿时睁开眼睛,瞪眼扫过满地的彩色衣衫瞥向身旁的女子质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本哭泣的女子听到这话就更加委屈,这里本就是她的房间这个男人昨晚先是对着房门拳打脚踢,后来竟一把将她推到在床上如今却质问她。
仿佛昨晚受委屈的是他一般,想到这里她就更不高兴原本也是满心喜欢许先生才会想到主动献身,不想他人没到也就罢了竟然还将她丢给这么一位。
眼前一闪盯着右手边那把水果刀移动,紧紧握在手里后绝望的说:“你简直不是人,闯进我房间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对我!”
不知是有意无意总之女子抬手的瞬间掀起床上的丝被,入眼洁白床单上那抹梅花格外显眼,双眼饱含泪珠委屈的哭喊着:“我实在无颜面对家人,我不活了!”
眨眼间水果刀架在脖间着实吓到旁边的刘舒,此刻就算他再烦躁也弄清楚事情的原由都是酒精惹得祸,抬头喊一声:“好了,我对你负责!”
听他这么一喊旁边的刘心雨只剩下哭泣声,掌心紧紧握着一张从他衣服口袋找到的名片,心想原本找许先生也是冲着豪门而去如今眼前的男子想必身价也不错不如将计就计。
挂着泪水的眼角扫过床头的手表、车钥匙、手机还有地板上的西服精明的估算着对方身价。
“你叫什么,在哪里上班?”
刘舒从浴室出来抓着发丝询问,既然决定负责他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索性一次性问清楚对方情况也好顺路带她去请假领证。
“刘心雨,之前在凌氏企划部上班昨天刚刚被公司裁员结果又发生这样的事,呜呜我怎么就那么倒霉。”
刘舒瞥她一眼心想他才比较倒霉,喝个酒都能遇上这种事情又不得不负责,算了反正他对今后的婚姻也不抱什么想法。
就这样两人别别扭扭的从民政局出来,一早上还哭哭啼啼的刘心雨此刻眉开眼笑的询问着刘舒公司情况,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是拎着他去珠宝店买个钻戒之类的。
停车场林熙然诧异的看着前面的刘舒,关键是他身边的女子还是在这种地方难道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顺着林熙然视线望去,许默则熟络的打个招呼:“刘舒!果然是你我还以为熙然花眼了。”
“好巧,你们也来这里?”
意识到后面的话刘舒直接省略,他依稀记得昨天醉酒后许默说过熙然最近又在闹脾气,这样的她就连他都束手无策有时候得到真的不意味着是幸福。
“林总监,许先生?”
这次开口的是刘心雨,见他们这么熟络的打招呼刘心雨更加确定刘舒这个人她没选错,想想看林总监身边有那个不是合作伙伴许先生就更不要说了。
连凌氏这样大集团危机都能轻易化解的人不用想也知道多豪,而作为他们共同朋友刘舒她现在的老公显然也差不到哪里。
“看来我要恭喜心雨小姐还有刘舒了,真是意外惊喜。”
许默扫过两人指尖的小红本后微笑着说,他确实没有想到昨天一顿酒后刘舒的转变这么迅速,早知道他应该早请这顿酒才是也到省了上次动手的尴尬。
同样注意到两人手上的林熙然反而显得忧心忡忡,刘舒怎么能找刘心雨这样的女人结婚这岂不是以后都要活在被算计中。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许默戳戳林熙然,从刚才他就看出她眼神中的担忧解释说:“刘心雨这种女孩子其实目的很单一,只是想要通过嫁得好改善家庭环境而已你不必为刘舒担心。”
“看来你倒是比我这个上司了解的还要多。”
收回视线后林熙然凉凉的看一眼许默,总之她听着他为刘心雨辩解就是很不爽唯有呛他几声才觉得舒畅。
“好,我解释之前找她也是因为她主动为你说好话,熙然我...”
林熙然突然回头打断许默的解释,淡淡看一眼后傲娇的说:“别说了,先进去吧。”
早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许默不甘心的上前板过她问:“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他真的想不通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她的,完全搞不懂究竟是什么事让她如此态度坚决。
“许默就算是为了你妈妈的事感到愧疚你也不该与我牵扯到婚姻,这是比她无心伤害还有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故意欺骗!”
时间从林熙然歇斯底里的质问那刻静止,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在民政局门前目送着一对接着一对新人从里面出来,久到林熙然双腿麻木。
许默伸手握着林熙然奋力像里面跑去,双腿麻木眼眶湿润的她只注意到他掌心的宽厚仿佛被他握着就有全世界一般,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游览一圈后手里多出两个小红本。
阳光下他郑重的跪在她面前虔诚的宣誓:“老婆之前不管你从哪里听到什么,听我说我从第一次见你守在我家门外等我妈那刻就喜欢上次,夕阳下的你傻得有点可爱但是从那刻起我就告诉自己今生今世一定要守护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可是我们刚刚换了证。”
看着林熙然委屈的脸,许默笑笑说:“傻瓜,假证总要换真的不然怎么算合法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