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天使‘女’王声音再起
轩宝贝的脑海里仍然出现着天使‘女’王的声音:“我们已将文学研究分为文学理论、文学史和文学批评三方面加以阐述。现在,我们将采用另外一种划分原则,以便给比较文学、总体文学和民族文学下一个系统的定义。“比较文学”这个名称带来不少麻烦,毫无疑问,这也是这个重要的文学研究方式迄今尚未取得预期的学术成就的原因之一。马修?阿诺德翻译了阿妈培尔(ere)使用的“比较历史”(hi stoi re co“pa rat:—ve)这一用语,他显然是第一个在英语中使用这个名称的人(1848年)。法国入比较喜欢维里曼(lemain)在更早的时候用过的名称。1829年,维里垦模仿居维埃(ier)在1800年用过的“比较解剖学”(Anatomie co”par6e)这个名称,提出了“比较文学”(1比e ratu re co”par66)这一术语。德国人则称之为“比较文学史”(Y e r81eichende L1te ratu rEe sclli chte)。1但是,这两个不同形式的形容词都不能完全说明问题,因为,比较是所有的批评和科学都使用的方法,它无论如何也不能充分地叙述文学研究的特殊过程。不同文学之间——甚或文学运动、作家和作品之间——在形式上的比较,在文学史上很少作为中心议题,但是象格林(.G reen)的《小步舞曲》(‘Minnet))这样的书,2却对法国与英国十八世纪文学的各个方面进行了比较,它不但说明一个民族与另一个民族在文学发展方面的共同点和类似之处,而且指出其差异的方面。
实际亡,“比较文学”这个名称过去指的是,而且现在仍然指的是相当明确的研究范围和某些类型的问题。它首先是关于口头文学的研究,特别是民间故事的主题及其流变的研究;以及关于民间故事如何和何时进入“高级文学”或“艺术‘性’文学”的研究。这类问题可以归入民俗学。民俗学是一‘门’重要的学问,它仅仅部分地涉及美学上的问题,因为它所研究的是一个民族的全部文化,包括他们的服饰和风俗、‘迷’信和工具以及各种技艺等。但是,我们必须承认这样一个观点,即:口头文学的研究是整个文学学科的组成部分,因为它不可能和书面作品的研究分割开来;不仅如此,它们之间,过去和现在都在继续不断地互相发生影响。无须提及象诺曼(mann)这样抱极端看法的民俗学者‘(他们认为后期的口头文学绝大部分都是“堕落的文化财富”[“—
rg Mt”]),我们也能看出上层阶级的书面文学对口头文学有深刻的影响。另一方面,我们必须认识到,很多基本的文学类型及主题都起源于民俗,我们还有充分证据说明,民间文学的社会地位有所提商。然而,骑士传奇及行‘吟’诗人的抒情歌谣并入民间传说,也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虽然这种看法会使‘浪’漫主义者对人民的创造力及民间艺术的深远渊源的信仰发生动摇,然而我们所知道的流行民涝、仙话及传说往往起源较迟,而且来自上层阶级的文学。但是,对于每一个想了解文学发展过程及其文学类型和手法的起源和兴起的文学家来况口头文学的研究无疑是一个重要的领域。不幸的是,口头文学的研究迄今仍局限在研究主题及其从一个国家列另一个国家的流播和演变上,也就是说,仍然局限在对现代文学素材的研究上。‘但是,近来的民伤学者越来越把注意力转向模式、形式和手法的研究,转向文学格式的结构形态的研究,转向对故事的讲述者、叙述者及听众等方面的研究上.这样就为将他们的研究工作紧密地纳入文学这‘门’学问的总概念铺平了道路;虽然研究口头文学有它的特殊问题,即传播及社会背景等问题,“但是,它的基本问题无疑是和书面文学共同的,而且,口头文学与书面文学之间的连续‘性’也从来没有中断过。现代欧洲文学的学者们常常忽视了这些问题而‘蒙’受不利,而斯技夫国家及斯堪的纳维亚国家的文学史家们——在这些国家里,民间传说不是现在还存在,就是不久以前还存在——与这些研究的关系则远为密切。但是,用“比较文学”这个名称来指口头文学的研究实在太不确切。
“比较文学”的另一个含义是指对两种或更多种文学之间的关系的研究。这一用法是以已故的巴登斯贝格(den sperge r)为首,聚集在《比较文学评论》(《Rev Me delitt6rat M re compar6‘e》>刊物周围的盛极一时的法国比较文学学派确立的。’达一学派有时机械地,有时又十分巧妙地着重探讨象歌德在法国和英国或欧辛(Iyle)和席勒(F.5chiller)在法国的威望和渗透以及影响和声誉等问题。这一学派发展了一套方法学,除收集关于评论、翻译及影响等资料外,还仔细考虑某一作家在某一时期结人的形象和概念,考虑诸如期刊、译者、沙龙和旅客等不同的传播因素,考虑“接受因素”,即外国作家被介绍进来的特陈气氛和文学环境。总之,已经积累了许多证据可以说明文学,特别是西欧文学的高度统一曲而且,我们对文学作为AAF灾”方面的知识也大大增加了。
但是,人们承认,“比较文学”这样的概念也存在它自己的特殊因难。。看来,从这类研究的积累中无法形成一个清晰的体系。在研灾”莎士比亚在法国”和研究“莎士比业在十八世纪的英国”之间,或者在研究“爱伦?坡对被德菜尔(dela加)的影响”
和研究“德莱登对浦伯的影响’之间没有方法学上的区别。文学之间的比较,如果与总的民族文学相脱节,就会趋向于把“比较”局限于来源和影响、威望和声誉等一些外部问题上。这类研究不允许我们分析和判断个别的文艺作品,甚至还不允许我们考虑其整个复杂的起源问题,而是把主要‘精’力或者用于研究一篇杰作引起的反响,如翻译及模仿,而这些仿作又往往出自二流作家之手,或者用于研究一篇杰作产生前的历史及其主题和形式的演变和传播。这样构思的“比较文学”,其重点是在外表上,近几十年来这种类型的“比较文学”的定落反映出普遍不赞成把重点放在纯粹的“事实’上,或放在来源和影响上的趋向。
然而,第三种概念避免了上述的弊际把“比较文学”与文学总体的研究等同起来,与“世界文学”或“总体文学”等同起来。这些等式同样也产生了一定的困难。“世界文学”这个名称是从歌德的“eltl巾ratu r”翻译过来的,似乎含有应该去研究从新西兰到冰岛的世界五大洲的文学这个意思,s也许宏伟壮观得过分不必要。其实歌德并没有这祥想。他用“世界文学”这个名称是期望有朝一日各国文学都将合而为一。这是一种要把各民族文学统起来成为一个伟大的综合体的理想,而每个民族都将在这样一个全球‘性’的
大合奏中演奏自己的声部。但是,歌德自己也看到,这是一个非常遥远的理想,没有任何一个民族愿意放弃它的个‘性’。今天,我们可能离开这样一个合并的状态更加迢远了6而且,事实可以证明,我们甚至不会认真地希望各个民族文学之间的差异消失。“世界文
学”往往右第三种意思。它可以指文豪巨匠的伟大宝库,如荷马、但丁、塞万提斯、沙土比亚以及歌德,他们誉满全球,经久不衰。这样,“世界文学”就变成了“杰作”的问义词,变成了一种文学作品选。这种文选在评论上和教学上都是合适的,但却很难满足要了解世界文学全部历史和变化的学者的要求,他们如果耍了解整个山脉,当然就不能仅仅局限于那些高大的山峰。
“总体文学”这个名称可能比较好些,但它也有不足之处。原来它是用来指诗学或者文学理论和原则的。在近几十年里,提格亨(丁6e8)想把它拿过来表示一个与“比较文学”形成对照的特殊概念?。根据他的说法,“总体文学”研究起越民族界限的那些文学运动和文学风尚,而“比较文学”则研究两种或两种以上文学之间的相互关系。但是,我们又怎么能够确定例如欧辛风格是“总体文学”的题目呢,还是“比较文学”的题目呢?我们无法有效地区分司各特(5ir .5con)在国外的影响以及历史在国
际上风行一时这两种事情。“比较文学”和“总体文学”不可避免地台台而为一。可能最好的办法是简简单单地称之为“文学”。
无论全球文学史这个概念会碰到什么困难,重要的是把文学看作一个整体,并且不考虑各民族语言上的差别,去探索文学的发生和发展。提出“比较文学”或者“总体文学”或者单单是“文学”的一个重要理由是因为自成一体的民族文学这个概念有明显的谬误。”
第二百十:天使‘女’王声音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