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海龟的闪电战(4)
——目的不纯
或许是秋季干旱太久的缘故,前天骤降的大雪并未浸润透西北干冷的空气,半夜,飕飕的西北风又无情地刮起,肆意地侵袭着参差不齐的树枝,深秋或黄或绿的树叶、落叶的不落叶的树叶,都再也经不起狂风的肆掠,在已被寒风席卷的惨淡昏黄月色中,漫无目的地飞舞着、旋转着、翻腾着。
冷雪躺在粉色双层床的顶层,在被小区照明灯映射的朦胧光线中,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无法入睡。听着下铺汪子怡在连续几日少眠后业已沉入梦乡的均匀呼吸声,她心乱如麻。
从17岁生日那天来,冷雪真的不知自己该怎样面对汪子怡,这个对她给予了亲姐姐般关怀爱护的表姐,这个多年来一直资助着他们家生计的二姨的女儿。
两年多来,她们一直无话不谈,亲密无间,可是,那个炸雷般的“生日重礼”,却将她彻底抛于尴尬不义之地。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唐翼、汪子怡之间扮演了怎样的角色?面对着依然关心爱护她一如往日的表姐,她只觉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她甚至不敢正视她坦荡清澈的双眸。对于汪子怡沉甸甸的负罪感早已超越痛失初吻的遗憾与羞恼,压得她实在是喘不过气来了。
或许,她可以改变初衷,试着接受江华凯,与之交往。
至少这样,可以从现如今这个不明不白、让她只感罪恶深重的不道德角色中脱离;至少这样,可以让她继续坦然地与汪子怡相处;至少这样,也许可以结束那个一旦被众人知晓,定会嘲讽她的幼稚至极、虚无缥缈而无望的梦。
何况,那个江华凯是今生难得一遇的万里挑一、十万里挑一的大帅哥;何况,那个江华凯看似有足以富甲一方的家底;何况,那个江华凯现今仅仅21岁,就在取得美国哈佛大学生物工程和管理工程双学士学位之后,又为钻研中医药物学回国;而且,听说他之所以放弃申请留学的渠道却跑来清北参加高考只是为了圆父亲当年错失高考的一个夙愿,这是不是就足以表明他最起码是一个孝子,而这点与现今众多根本就不知道孝心谓何的青年比起来,是不是也可以说明他本质其实很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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