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到呼吸没有主张。”
“我突然觉得双脚没有力气发软。”
这首歌也是老歌了，尽管陈牧也只在音乐节上唱过。
但现场的观众都是老牛子了，怎么可能没听过？
而舞台上的另外两人，尤其是楚爽，她想要冒充陈牧的粉丝，功课自然要做足。
这首歌原本的意味自然是描述爱情的，但此时听在众人耳中，却显得格外的嘲讽。
牛子们算是想明白了，楚爽是不是牛犊子的粉丝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场。
但也不是大部分牛子都会对楚爽破口大骂，，毕竟蹭人气什么的在娱乐圈也算是常态了。
但现在陈牧已经明确拒绝了，楚爽要是再继续打着陈牧粉丝的名义去进行宣传，这就显得有点不要脸了。
舞台上，楚爽跟吴锦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在其他观众看来，这不过是陈牧在敲打她们。
但这此时的歌声，听在她们耳中，完全就是明晃晃的在打她们的脸。
偏偏她们又没办法反驳，只能一脸便秘的表情僵在原地。
现在她们总算是知道这牛犊子连唱歌都能骂人不是传言，而是确有其事了。
好在这首歌的时间并不长，唱完之后，陈牧也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
而是换了几个话题跟她们聊了起来。
只不过这次，与陈牧对话的主体，由楚爽变成了吴锦。
观众们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仿佛这次邀请的嘉宾本来就是吴锦一样。
没有了之前的唇枪舌战，后面的话题就完全是陈牧明里暗里的骂腾达了。
吴锦也不知道是不是反驳得累了，连反驳都显得有些敷衍，就差在舞台上点头直接“啊对对对”了。
这也给直播间的牛子们看乐了。
“哈哈哈，牛犊子这挖苦人的功力真的绝了！”
“你直接说牛犊子尖酸刻薄得了。”
“快过年了，我想借牛犊子这张嘴回去看望一下亲戚。”
“好家伙，大过年的，不至于不至于！”
“哈哈哈哈，好羡慕啊！”
“我就说牛犊子怎么可能真心请腾达的人上来，这完全就是过来报仇来了！”
“吴锦已经没了，哈哈哈哈，生无可恋的样子。”
网友们议论纷纷，弹幕不断的在屏幕上飘过。
看得屏幕前腾达的几个负责人面如锅底。
楚爽算是完了！
《一剑倾城》这个项目估计也要栽了！
这牛犊子特么到底是要干什么！
一点和解的余地都没有了么？！
徐元的眼睛都红了，想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但又轻轻的放下。
将页面关掉之后，看着其他几位负责人。
“我要陈牧的黑料。”
几位负责人面面相觑，刚想说解释一下沈如静到底将陈牧护得多密，就听徐元接着道：
“去办吧。”
众人顿时心中一凛。
明白了。
这是要再来一次“广琪事件”啊！
……
节目结束。
楚爽跟吴锦灰溜溜的走了。
陈牧在舞台上看着两人离去，笑着摇了摇头。
“笑什么呢？”
沈如静从台后走了出来。
“没。”陈牧跟着沈如静往后台走去，“就是想不到我特娘的现在变得这么文明，搁以前我得直接在舞台上骂娘。”
饶是以沈如静这么了解陈牧的人都不由得脸抽了一下。
什么叫文明……你刚那样还不如直接骂娘呢！
想着沈如静回头看了一眼落寞离去的两人。
陈牧见沈如静停了下来，也回头望去，“怎么了？”
“你觉得这个吴锦怎么样？”
陈牧摇摇头：“不怎么样，战斗力不太行，后面都不反驳了。你问这个干嘛？”
沈如静眨了眨眼：“我觉得挺好的。走吧。”
……
家中，陈牧又变成了咸鱼，在沙发上散发着海洋的气息。
幼柠被陈牧挤到了一边，顿时不乐意了，跑着就去跟裴月告状了。
裴月翻着白眼一脸的无奈。
被他俩这么一闹，有些冷清的屋子一下热闹了起来。
与此同时，网上也显得十分的热闹。
首先就是《一剑倾城》在颤音跟抖音上的账号，全都被牛子们给冲了。
那场面，看得人都有点于心不忍了。
牛子们冲得畅快淋漓的，完全没有受到一点阻力。
其实这也是腾达的水军都被沈如静封了的缘故。再者，这俩地方可都是陈牧的主场。
腾达在这能有还手之力就怪了！
而楚爽的账号倒是没受到什么冲击，牛子们也不至于去冲这么一个小姑娘，只不过默默的点了个不感兴趣就走人了。
这样一来，之前犹如烈火烹油的热闹场面，顿时变得凄凄惨惨。
如此强烈的反差，差点没让楚爽崩溃。
而吴锦则是有些认命的回到了公司，按照她在腾达的经验，接下来估计就是轮到自己对这件事负责的时候了。
也就是在这时，吴锦接到了一个她怎么都想不到的电话。
……
休息了几天，陈牧就得跟着剧组一块路演了，毕竟现在谁都知道这牛犊子没有项目。
再不跟着路演，杜奇峰跟简川没意见，观众们都要有意见了。
连续跟着跑了一周的路演，陈牧就开始受不了了。
咸鱼的时间太多了，现在忙一点就有些不适应。
陈牧也在盘算着是不是要正式的休息一两年时间，不为别的，就为了把自己身边的事情理理清楚。
但这个想法最多也就只能在陈牧脑海里想想而已，最少这一两年的时间是不可能的。
电影宫项目都还没完成，《战狼》也都还没拍。
想要退休，至少也得等这两个项目完成。
这天路演刚刚结束，陈牧就拉着整个剧组吃大餐去了。
饭桌上。
杜奇峰问起了陈牧跟腾达的后续。
陈牧摇了摇头：“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这么恶心的事情。”
这话一出来剧组众人都乐了。
简川还在一旁问：“说说呗，真就这么放过那个楚爽了？”
“什么叫放过？”陈牧十分嫌弃的看了简川一眼：“这话说得跟我像是斤斤计较的人一样？”
“很明显你是啊！”简川立马顶了一句。
陈牧嫌弃的一摆手，“去去去。”说着沉吟了下：“不过，自然不是这么就算了。”
众人大乐，何诏指着陈牧道：“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我肯定是得报复回去的，不过我自然不是针对那些艺人。”陈牧捏着酒杯：“冤有头债有主的，我肯定找腾达。”
杜奇峰出了口气：“是啊，你肯定找腾达了，谁又能想到你几年时间久能跟腾达对拼？”
陈牧摇了摇头：“谈不上谈不上，最多算是碾压。”
众人再次大笑。
“用不用帮忙？”何诏主动道。
陈牧斜睨了何诏一眼，默不作声的挪了挪椅子。
何诏见状，笑骂道：“你特么几个意思？”
“我离你这滥用职权的人远点。”陈牧狗嘴吐象牙。
“去。”何诏哭笑一声：“你这不知好歹的样子真欠！”
“客气了，这是我应该的。”
酒局结束，陈牧跟几个主创说了一声就溜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合着这牛犊子请吃饭就是为了跑路啊！
但想着陈牧接下来要对腾达出手，简川几人也就没逼着陈牧一块路演了。
他们也都有些期待，这牛犊子到底会对腾达展开什么报复。
……
吴锦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抱着纸箱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一路上遇到的人，似乎都没有看见自己。
平常跟自己点头哈腰的人，连抬头对自己打个招呼都做不到。
吴锦面无表情，抱着东西就走出了腾达的大楼。
而另一边，楚爽在楼上目送着吴锦走人，心里也越来越慌张。
吴锦在《今夜不设防》上的表现被人当成了这次事件了替罪羊。
实话实说，这种事情交给谁来谁都没有办法做到扭转乾坤。
但谁让吴锦倒霉，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看着吴锦落寞的离去，楚爽咬了咬牙，试着拨通了一个电话。
“嘀”声刚刚响起，楚爽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静姐，我……”
但话没说完，手机突然无力的落在了地上。
话筒里传来：“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
“欢迎入职。”沈如静拉着吴锦的手：“咱们也算是老对手了。”
“以前的事还希望静姐……”吴锦显得有些拘谨。
沈如静不在意的道：“没事，你来了就好了，现在培养一个经纪人可比培养一个明星难多了，走吧，我先带你看一看。”
说着沈如静就往前走去，吴锦赶紧快步跟上。
沈如静一边走一边给吴锦介绍公司的布局：“这边基本就这样了，不过不记也没关系，过段时间我们就要搬地方了，到时候再熟悉也一样。”
“对了，这边没有配备生活助理的习惯，你看你要不要招聘一个？”
“不用不用。”吴锦赶紧摇头：“一切按公司来就行。”
“嗯，那我先走了，资料都在你桌子上，慢慢熟悉。”沈如静将吴锦带到她的办公室后，就打算离去。
吴锦看着桌上的艺人资料，一时间百感交集。
“对了。”沈如静突然转过头来。
吴锦也赶紧抬头看向她。
“别太紧张。”沈如静轻笑道：“这边的艺人培养可能跟腾达的有点不一样，用得到经纪人的地方可能不是很多，你多适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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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
……
吴锦入职资金有限传媒的消息基本没有传出去。
但都是娱乐圈的人，消息怎么可能封锁得住？
更何况，沈如静也没打算隐瞒这个消息。
腾达显得很沉默，但网友们的反应就不一样了。
“什么情况？”
“牛犊子把人经纪人挖过来了？”
“还是说吴锦原来就是陈牧的间谍？？”
“应该不是，牛犊子哪有这个脑子。”
“也是，估计是牛犊子骂人骂出感情来了。”
“屁的骂出感情，按你这么说，牛犊子应该跟小鲜肉原地结婚！”
“哈哈哈哈，我觉得应该是吴锦被骂醒了。”
网上议论纷纷，但腾达跟资金有限传媒却一直保持着沉默。
只不过两方是不是真的沉默，那就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了。
暗流涌动中，国庆在众多加班狗的呼声中，终于来到了众人眼前。
而陈牧的《湄公河行动》也即将上映。
晚上七点。
资金有限传媒。
整个办公楼都显得有些冷清，所有的员工几乎都已经下班了，只有一些艺人还在忙着。
其实下班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但吴锦还是有些不适应。
做传媒的哪有下班这一说，更别提按时下班了。
但资金有限传媒就不一样，时间一到，所有人都不见了。
要不是吴锦还见过几次沈如静加班的话，她都要怀疑这个公司是不是真的在办公了。
走过员工层，吴锦向着舞蹈室跟录音棚走去。
那边应该还有一些艺人在练习。
吴锦就在门口远远的看着，也没有出声打扰他们。
小鲜肉也不是没有努力，至少在成名前，他们都可以说曾经努力过。
但像现在这样，二线三线，甚至陈牧都在这训练的，吴锦还真没有见过。
没有出声，转头走到了停车场。
在车上点上一根烟，静静的抽着。
随着烟雾的飘散，吴锦笑了笑。
要不，明天还是按时下班好了。
网上。
牛子们已经等不及了。
买到电影票的在网上炫耀，没买到票的继续骂街。
整个陈牧的颤音评论区都显得乱糟糟。
距离零点上映其实也就差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但牛犊子们早都等不及了。
回到家中，吴锦突然想再看一次《湄公河行动》。
有些犹豫的找院方要了一张票。
等电影票发到自己手机里，吴锦才笑着摇了摇头。
这要是之前的自己，怎么可能会犹豫。
这虽然是小事，但在吴锦心里，却是腾达跟资金有限传媒最大的差别。
衣服也还没换，吴锦再次出了门。
来到影院门口，她突然有些不适应。
好像很久没有单纯的看过一部电影了？
距离电影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吴锦就在商场逛了起来。
等她走得都累了，一看时间也才不过十点钟。
吴锦找了个餐饮店就走了进去，在座位上看着菜单的时候，她的眼睛就开始发酸。
吴锦有些诧异的摸了摸眼角，随即又无声的笑了起来。
有生活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