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似若飞弹,眨眼以腾自半空,一个近九十度的急折向后飞掠近四百米,这才定住身形。
大长老第一招便选择逃逸,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自己身无长物,在对手修为并不弱于自己的情况下,单凭自己的身法同其周旋是非常不利的。
况且伊凡身边还有火鲁鲁堡的掌门人库得涅,他必然是和伊凡一条阵线,如果自己集中精力和伊凡周旋的时候,万一他乘乱出手,有到是双拳难敌四手,千防万防暗箭难防,虽然库得涅身为堂堂一派掌门,不太可能做这突然背后施暗箭偷袭的事,可现在面对各自门派生死存亡,,所谓成者为王败为贼寇,所以面对生存与死亡,谁也不能保证这个时候谁还有足够的定力,如果自己芒目过于相信对方堡主身份而不加提防,就成了把自己门派的存亡建立在自己对敌手错误的判断下,
到时自己却被对手一败,他们趁机掩杀过来,自己无疑就成了本派的千古罪人!
虽然剑尊堡还有鲁得夫和克鲁格列夫以及本派罪人莫苏尔,三人,不过他们修为不够,还不足以成为抵挡狼堡和火鲁鲁堡两派的力量,说起莫苏尔,大长老更不能确定他是否会在本派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主动扛起大梁和两师弟一起放弃成见共同抵抗外敌。
大长老甚至会怀疑莫苏尔会在被罚的恼恨之下,伙同狼堡和火鲁鲁堡两派落井下石,对剑尊堡展开复仇清算,更令剑尊堡陷入万劫不复的境界。
此刻大长老不敢想,这一派生死存亡的重担正在他的肩上,他不能轻易涉险,他所要做的就是凭自己的实力和经验技巧慢慢从交手中寻找对方的破绽,然后再加以突破,除止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方法可以取巧。
所以大长老不敢像先前一样托大的空手对卡特展开对攻,他此时也需要一枘利器用来克制伊凡手中的法剑,于是大老放弃了和伊凡硬钢而是逸出战圈,寻找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
剑尊堡中好用的武器当然是自己曾用来抵挡过赤霄的那柄掌门法剑,九宵圣剑,可这柄掌门圣剑通常只在掌门手里,而自上一代掌门阿图鲁里突然出走之后,还无人接任掌门,而阿图鲁里又留下过五年后重选掌门的话,料想那柄像征剑尊堡掌门的圣剑,此刻不在阿图鲁里房间的某个地方,就在剑尊堡的某一处。
只是这时候却时间去找它回来。
这时候九宵不在,就意味着自己将直面伊凡手中那把青云法剑!
这当然是一种无比凶险的存在,不过依仗剑尊堡的两大密术,轻云窜影和二次无力,也未必就不可一战!
想到这里大长老眼神猛的一凝;“行在水穷时,坐看云起处,今天本座偏要行那逆道之举!”
那知大长老刚下定决心,火鲁鲁堡堡主库得涅“歘啦”一声抽出了系在背上的长剑。
只听他赞道;“伊凡兄好法剑!不过剑尊堡于我也有弑妻之恨,有仇不报非君子,咱们两人于剑尊堡都有不共戴天之仇,不如今天咱们合力一起手刃了仇人,移平剑尊堡如何?”
库得涅这一句尤如巨石投入湖面,顿时引得场内场外,一片惊骇震惊之色。
有的剑尊堡弟子就骂开了;
“听听,听听,多无耻!想要二打一围殴咱们大长老,真的什么借口都敢讲!他家婆娘在他们堡里,好像我们剑尊堡有人能有通天之能似的,能跑到他们火鲁鲁那边给他戴绿帽子。”
“可不!现在大长老手里什么武器都没有,他们这是摆明了趁机落紧下石,要置我们剑尊堡于死地。”
“狗东西,阴险!”
“那大长老万一…………呃…………咱们怎么办?”
“哼!”一名弟子冷笑道;“如果大长老干不过他们,咱们就都得死!”
一名弟子赞同了这个说法;“看到了吗?狼堡那边好像说他们的少堡主死了,断人子嗣,绝代之仇!不要幻想倒时候他们能放过我们!”
"不错!与其在这里里束手待死,被人捉来处死,不如风光一回,要死也死在战场上,轰轰烈烈一把!”
这名圣徒弟子说到这里,振臂一呼;“兄弟们不如咱们一起杀上去,咱们跟他们拚了,说不定,咱们杀得勇猛还能给大长老助长士气,弄不好还有翻盘的可能!”
“那还等什么!”一名三十岁左右小队长装扮的圣徒弟子一把抽出了长剑,不少人也跟着一起拨出了长剑,一时间长剑“踉踉”声响成了一片。
正在这时有圣徒弟子发现南角有大队人马迅速靠了过来。
大家赶紧朝那一大队人马方向张望过去……。
只见来的人马穿的净是唯克剑尊堡的服饰,眼尖的还看见了四护法鲁得夫和二护法克鲁格列夫。
此时眼前的情况无异于给了所有弟子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时间剑尊堡弟子圈欢声雷动。
这时大一道尊和赵凌峰两人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伊凡和库得列两人的对话中。
只听伊凡望用一种几近惊诧的声调,向库得列问道:“弒妻之恨?”
伊凡想问什么库得列当然知道,事到如今,他也沒准备瞒着伊凡。
于是库得列说道:“我夫人那克林娜两年前患了一种怪病,她每次犯病就会晕倒,一晕倒就人事不醒,我找遍了全世界的名医,他们都说我夫人生理特征一切正常,都没看出她患的是什么病…………。”
“后来机缘巧合下,我找到一位华夏的修者,他看过我夫人的病后对我说,她得的是离魂症,就是那种灵魂会离开身体的毛病…………!”库得列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接下来很难说出口似的。
大一道尊和赵凌峰两人听到这里琢磨起来;
“离魂症?”赵凌峰询问似的望向大一道尊。
只听大一道尊解释道;“就是魂魄离开身体,和自己身体一拍两散,各干各的那种。”
“就像我现在这样?”赵凌峰一听之下奇了,“本来以为自己算是普天之下的第一人,第一个和自己身体完全脱离关系的人,结果火鲁鲁堡还有一个!这是妥妥的同类啊。”
“这不一样!”大一道尊说道;“她要是魂魄离体过久,随时可能回不来,或者被其它妖鬼给吃掉,这样一来很可能成为一个永久性的没有魂魄的身体,这比幽灵人或植物人更可怕,因为幽灵人魂魄还在自己体内,而且幽灵人有意识,除了身体不能动,但他的思维还是和正常人一样,外面有人说什么,或有什么他都能知道,仅仅像是被身体这个盒子给禁锢起来了一样。”
“而植物人就较为严重些,植物人是意识魂魄和身体一起处于了无意识状态,但是通过身体的恢复,或外界某种特定的干扰有一定几率能醒过来。”
“像她这种离魂症相比之下其实才是最危险,因为一旦有了意外,她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进而时间一久,身体也跟着停止一切机能慢慢死掉。”
赵凌峰想了想,又把话题拉了回来,他问道;“那有救她有办法吗?”
大一道尊微一思考后凝神沉声说道;“救她的办法倒有几个,我现在想知道库得列他们用的什么方法!”
这时库得列似乎想通了,他准备继续往下说,正在这时,北边和东北方同时有两大队人马赶了过来。
伊凡看了远处的大长老一眼,头也不回的对库得列说道;“库兄,应该是咱们两派的援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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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得列回头望向那两队人马,果然那两队人马是穿的火鲁鲁堡和狼堡的服饰,可以确定的确是两派的援军到了。
只是库得列看向火鲁鲁堡的时候眼神变了。
只见火鲁鲁大队队伍最前面的,不是火鲁鲁堡的剑士,而是一张牙床!
这牙床库得列再熟悉不过了,那正是他夫人那克林娜的病床!
这一看库得列身体微微一颤,这时候他们把那克林娜的病床都一起抬了过来,不用想!那必然就代表出事了!
这时淋西娅也看到了她母亲的病床,淋西娅惊呼了一声跟着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
没有任何疑问,那克林娜那病床上很快传来了淋西娅的哭喊声。
显然夫人也就是淋西娅的母亲病情恶化了。
库得列的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但是现在救命的猁猫已经不再了,这无疑是宣告了那克林娜的死刑!这种事能忍?
“母亲…………!父亲…………!”淋西娅的哭喊声,能活生生的撕开库得列的心,淋西娅朝自己看过来那绝望的眼神,更像要把库得列撕裂的心从他胸膛中生生的拽出来。
“这一切都是唯克剑尊堡造成的!!!”
这一刻库得列已经红了眼睛,黑沉的脸色掩盖不了他被撕碎的那颗心所泛起的无边杀意!他手中的长剑“嗤啦”一声怪响,一道盈尺宽,漆黑到发亮的剑芒匹练自剑身中直直的激喷了出来,这漆黑发亮的剑芒像是库得列心中那复仇的火焰,焚烧仇敌的身躯正是这黑色烈焰的使命。
“剑尊堡的!一个不留!给我杀!”
火鲁鲁堡的绝杀令以下,援军加上近千驻留弟子形成数万修士的大部队,一起朝剑尊堡弟子驻足地掩杀了过来。
而狼堡伊凡同样也红了眼睛,杀子之仇,绝代之恨!此战必将尽屠剑尊堡,绝不留手!
伊凡狰狞着脸,睁着血红的眼睛,长臂一挥;“狼堡弟子给老子听令!此战绝不留手!冲上去!给我杀!往死里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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