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一去东海就没了消息,肯定是出事了。
加上那个神秘莫测的远古妖神,令吴俊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将事情告知昌玶后,第二天一早,吴俊便关了医馆,启程前往了东海。
第二次路过东域,沿途的景象和先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虽然刚刚经历过大战, 破损的城池还在修葺之中,但重新夺回田地的百姓们脸上却洋溢着喜悦,眼中充满了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靠近村庄的官道上,还贴着“要想富,先修路,多生孩子,养狗熊”之类的标语, 让吴俊看得目瞪口呆, 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位鬼才之手。
找东厂的探子一打听, 才知道那些新上任的官员,都是从天命教出来的……
“司马源真是作孽啊。”
留下一句感慨,吴俊慌忙的扬长而去,坚决不背这个黑锅。
没几日,快驴加鞭的吴俊,拉着一大车人来到了阻拦海兽入侵的最前线,镇海关。
进了城门,大街上三教九流汇聚,除了特地赶来支援的江湖高人,还有不少想要从这里出海,去金鳌岛碰运气的求仙之人。
吴俊找了家酒楼停好车,前脚刚进店门,猛然间一道刀气劈出, 被一旁的半山居士挥袖打散。
紧跟着,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大堂里响起:“江辰, 把天关令牌交出来!我饶你一死!”
吴俊扫眼看去,见一個青年披头散发, 握着剑的右手微微颤抖,鲜血顺着手臂流淌到剑身之上,顺着剑锋滴滴答答落地。
一群先天境界的高手将他团团围住,为首之人身材魁梧,碧眼黄须,居然是个绝顶境高手!
吴俊不明就里,拉了把身旁看热闹的青年,问道:“这位大侠,他们因何打斗?”
青年扫了眼吴俊,见他身穿华服,背后一刀一剑华丽异常,十分的唬人,不由高看了几眼,抱了抱拳,跟吴俊介绍起来。
“如今海兽围了东域,想要出海千难万难。拿剑的少年叫江辰,身上有前往金鳌岛的天关令牌,那碧眼汉子叫韩龙飞, 是江东黑龙帮的帮主, 想要抢夺令牌, 跟随天门宗的人一起渡海。”
吴俊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朝青年道:“我观大侠气度不凡,不知是何门派?”
青年自豪的一笑:“在下鲍不平,出自玄门正宗太乙派,家师太玄天尊。”
吴俊吸了口凉气,一脸惊叹道:“久仰久仰,在下燕赵门,陈关西!相逢是缘,鲍兄如不嫌弃,就请我吃个便饭吧!”
鲍不平刚想应声,猛地察觉到了不对,然后便被吴俊按在了一旁的空桌上,看着吴俊身后鱼贯而入的众人,眼角一阵的抽搐。
自己这是……被人给讹上了?
吴俊朝着柜台一挥手,豪气干云道:“掌柜的,把你们店里的拿手菜一样上个两盘!再来两桶米饭!”
掌柜的哆哆嗦嗦来到近前,使眼色道:“客官,你看这……现在也不是吃饭的时候呐。”说着,朝里面剑拔弩张的两伙人努了努嘴。
吴俊摆手道:“别怕,让后厨做饭去吧。我这人不光讲道理,还爱打抱不平,稍候我将这些闹事的人统统丢出去,绝不让他们影响你生意!”
鲍不平:“……”
关西兄,你讲理归讲理,能不能不要打鲍不平……谷槓
鲍不平一阵的郁闷,随即发现吴俊的话引来了黑龙帮的人一阵怒目而视。
刚想开口缓和两句,忽然间,一股恐怖的气息笼罩全场,强大的威压,让黑龙帮众人寒毛耸立。
韩龙飞全力运转功法,勉强朝着气息的源头看去,赫然发现,这道恐怖气息居然是来自……
一只母鸡?
鹏魔王眼神凶狠的瞪着韩龙飞等人,对于这群胆敢破坏自己用餐的人,直想把他们一嘴巴子抽飞!
好不容易跟着吴俊出一趟公差,终于能吃上几顿饱饭,我容易吗我!
韩龙飞倒也光棍,看到惹不起吴俊,连忙抱拳道:“打扰阁下用餐了,告辞!”说完,强行控制住颤抖的身体,带领手下撤出了酒楼。
鲍不平惊愕了片刻,接着面色变得紧张起来。
这只母鸡……不,这分明是一只圣境的母鸡!
能养出圣境的母鸡,眼前这位陈关西难道是天庭下凡的神仙?!
另一边,劫后余生的江辰长出了一口气,走上前来一躬身,道谢说:“多谢兄台出手相助,江辰无以为报,这枚天关令牌便送与兄台了!”
说完,赶紧将烫手的令牌放在桌上,就要离去。
吴俊抬手道:“且慢!”
江辰身子一僵,石化在了原地。
面对黑龙帮他尚有还手之力,但面对神秘莫测的吴俊,他根本连反抗的意识都生不出,只得苦笑着等候发落。
吴俊伸手在包里掏了掏,掏出一瓶金疮药来,说道:“你受伤不轻,快过来,我给伱上点药!我这里有祖传老方配置的金疮药,用过的人,没一个说不好的!”
江辰听得一怔,随即松了一口气,微笑道:“多谢兄台。”说完嗤啦一下撕扯下衣袖,露出被刀砍伤的右臂。
吴俊打开金疮药瓶塞,一边说道:“有一点点疼,你稍微忍忍,要不行我先给你上点麻药?”
江辰笑道:“兄台说笑了,刚刚韩飞龙砍我一刀,我眉头都没皱一下!”
吴俊这才放心的道:“那我就放心了,江兄真是条汉子!”
下一瞬,江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条大街。
“啊——”
跑出不远的韩龙飞一个哆嗦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眼酒楼,一脸惊恐道:“以后遇到燕赵门的人,千万不要招惹!”说完,带着一帮战战兢兢的手下跑的不见踪影。
酒楼里,吴俊看着昏迷过去的江辰,表情无比的凌乱:“……不是,说好的不怕疼呢?”
鲍不平头皮发麻的吞口唾沫,怜悯的看向疼昏过去的江辰,犹豫道:“陈兄,我并不是说你的祖传金疮药不好。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会不会是用过你这药的人,全都没办法再开口了呢……”
念奴看了眼面色逐渐变得难看的吴俊,然后唏嘘的望向了鲍不平,感觉他身上这种熟练的作死小技巧,像极了她一个经常被师尊吊起来打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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