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轰没了
被雷鸣一聚锁定的倒霉蛋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几道粗壮的雷光凭空而降,将中间的一抹紫色团团围住,如同囚笼一般,难以挣脱。
“你要干什么!?”
白松烨感受到灵力的震动,看到眼前的一幕大惊,转瞬间凝聚出一道水龙,却不是解救围困中的齐韵儿,而是直向阵法中央的上官芃芃攻去。
谁知上官芃芃见状竟不闪不躲,依然保持着双手掐诀的姿势,而一柄折扇从她衣襟中飞舞而出,凭空而立,迎风自展。
上面刻画着的黑白双鱼图好似活了过来,颇为灵动的在扇面上流动着,直到那水龙攻置身前,竟忽地胀大将其全数吸收无踪。
凌厉的攻势被这奇异的法宝轻松化解,上官芃芃的面颊却有几分苍白,不知是因为术法消耗了过多的灵力,还是因为旁的不为人知的原因。
白松烨见此情景心下一突,他虽知这女修并非一般修士,却怎么也想不到她身负如此秘宝。
而那边的雷鸣一聚已成,齐韵儿的身影全然隐在雷光中,几乎看不清晰,只能听得到轰轰雷鸣,和肃然的绞杀之意。
“你究竟要做什么!”柴秀秀秀眉蹙起,也忍不住质问道。
她对齐韵儿本就没有恶感,等知道其有可能是齐舒儿族妹后,更是有了交好的心思,不过碍于眼下的情形,一直没有机会。
上官芃芃这次出手声势浩大,这招雷鸣一聚乃是南归无涯岛收藏的术法。雷灵根是罕见,在岛上也是有几位的,柴秀秀就亲眼见过以为金丹期的师叔施展此术,将对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当然,筑基期施展出来的威力是不能和金丹期相提并论的,但她祭出这一招,明显是要将齐韵儿置于死地啊!
就算没有齐舒儿的关系,齐韵儿与白松烨现在也是他们共同进退的同伴,眼下还未脱险难道就要痛下杀手吗?
郑彦同样是不解且不赞成的,或许两人之间是有仇怨,但多大的怨也不能在这种时候出手,就不能等离开此处再说?
不过他正处于风口浪尖上全力抵抗着幻影,再加上出手的又是同门师妹,便只在心中不满,没有想柴秀秀一样开口质问。
无论是柴秀秀的明问出声还是郑彦的隐忍不发,上官芃芃都不在意,她快速拢起八卦扇。为了除去齐韵儿,她已经连自己最大的隐秘都顾不得了。
现在,没有人能阻挡她!
上官芃芃勾起唇角,眼中露出即将得逞的疯狂之色,继而檀口轻开,喝出一个字来,
“聚!”
只见囚笼中的所有雷电汇聚于一处,在雷鸣之声最大时,轰然炸响。
强烈的雷鸣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除了一直面无表情的幻影,和周围逐渐靠近的虚影外,其余人表情各异。
那一道轰雷似炸响在白松烨心头,让他心中霎时一片迷茫。他未见过上官芃芃使用的术法,但从灵气的波动与声势上看,绝对不简单。
又是在毫无防备之下,瞬时形成的囚笼,齐韵儿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她是否还活着呢?
从上官芃芃偷袭开始到现在,齐韵儿可是一句话都未说过,好像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手足无措一般,完全没有反抗的迹象。
柴秀秀的眼底愈发冰冷了几分。自钱鸿飞陨落后,她心里已经不将上官芃芃当做同门伙伴看待,只是见了这雷鸣一聚的威力后,对其更加忌惮起来。
上官芃芃却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们的心里活动,她服下岛上的灵丹,感受着丹田之中涌起的一股暖流,渐渐恢复着经脉中已然消耗大半的灵力。
不愧是元婴修士亲手炼制的丹药,其效用比南归无涯岛上的常发给筑基修士的还要强上五分。上官芃芃暗赞一声,这乃是她那一对便宜爹娘所赠。
对于这个自小失散的女儿,竟还有失而复得的一日,两人心中是既愧疚又激动,再看看女儿出落得如此优秀,更是欣喜万分。
为了弥补她多年来的缺失,也是为了让减轻愧疚,上官芃芃自去了岛上不知收了多少好东西。
就拿她的青玉灵剑来说,便不是普通的上品灵器那么简单,有诸多玄妙。只可惜她并非剑修也不可能去做剑修,因而是大材小用了。
那边三人且战且退,已经到了离祭台很近的位置,而雷术爆炸产生的一团团白色雾气渐渐消散,几个修士的神识扫过,察觉不到任何气息。
死了?
上官芃芃如巨石落地般长出一口气,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总算是死了,也不枉她底牌尽出,除去了一个心头大患。
可惜没等她高兴太久,上官芃芃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尸体呢?储物袋呢?
雷鸣一聚对神识也有震慑之威,若说是神魂被打散没能逃出是正常的,怎么会连尸体也炸没了?
最关键的是,储物袋也不见了!
上官芃芃刚放松下来的神情又焦急起来。她在这不合时宜的地方当中出手,可不仅是为了取齐韵儿的性命,更是为了她从通道中带出来的功法啊!
雷鸣一聚确实不凡,比起当初的仙雷奉火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拼尽全力使出,别说是筑基初期修士,就是中期甚至是后期,也不一定有办法抵抗,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可是,就这么,全都……轰没了?
上官芃芃急急的搜寻了数遍,最后绝望的发现除了砂石土粒外,真的什么也没有。
这是一个让人想要吐血的结局。
上官芃芃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不甘。至少,人已经死了,不存在了,再也不会威胁到她,即便结果并不圆满,也是值了的。
几声闷哼拉回了上官芃芃的思绪,她勉强从失去功法的烦躁中挣脱出来,抬眼望去,是正在与幻影拖延的郑彦三人。
离阵法越近,幻影的阻力越强,就连郑彦这个筑基中期也感受到了无比的压力,几乎让他寸步难行,就更别提白松烨与柴秀秀了。
与此同时,那些围上来的虚影似乎又凝实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