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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老狐狸出现

  经过重阳宫几名道长的治疗,天启的身体情况好了很多。

  左天问只是看了一眼,便离开了公主府,后面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去做。

  当然,那几名道长说的事情,左天问也没告诉天启。

  绝望之中看到希望,不管是谁,做事情都会变得很不理智,左天问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天启对辽东战场的判断。

  虽然说天启对于自我的定力很强,但是以防万一,这事情在左天问做成之前,还是当做不知道的为好。

  这不是人心,这是人性。

  天启刚刚被压制住身体里的蛊毒,还十分的虚弱,没说两句话就要休息。

  站在公主府的外面,悼温看着左天问的面孔,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坚毅的面孔上略有粗糙,抹在手上能够感觉到那细小的胡须根。

  左天问伸手抓住了悼温伸过来的手掌。

  冰凉凉的手掌宛若玉脂,只是稍微的捂一会儿,就暖和了起来。

  “注意安全。”

  左天问看着悼温的目光,轻声的开口说着。

  “你自己也要多注意,不要太劳累了。”

  看着左天问的目光,悼温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温柔。

  转身迈入风雪之中,呼啸的白雪很快就遮盖住了左天问身上的色彩。

  随着左天问的离去,悼温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清冷起来。

  走进了自己的公主府,她的身旁,魏忠贤与细长的雨化田一直都在身边候着。

  魏忠贤已经被天启完全的交给了悼温,此刻的东厂,也自然就落到了悼温的手中。

  背着身子站在大厅,悼温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朝中的情况,准备好了吗?”

  “禀公主,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最先开口的是魏忠贤,恭敬的将所有的事情说好,毕竟是被称为九千岁的人,虽然来到公主府的时日不多,但是魏忠贤已然在这站稳了脚跟,甚至有一股隐隐称霸的味道。

  站在另一旁的雨化田,余光扫了一眼魏忠贤,有些恨得咬牙。

  在外面,他这个西厂的厂公在魏忠贤的面前,连个抬头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这里是公主府,他雨化田是最先成为公主手下的亲信,雨化田不相信,自己还比不过这魏忠贤!

  连忙跟在了后面一同说道。

  “西厂这边也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消息全都散发了出去,只要到时候公主的一声令下,东陵君子那批人,绝对逃不了!”

  说完这话,雨化田还不由自主的用眼神朝着魏忠贤挑衅。

  此刻的他也已经是从三品武师的修为,论到实力,与这魏忠贤也是不相上下。

  更何况这里是公主府,这魏忠贤就是在嚣张,在这公主府里面,也不敢有任何其他的异动。

  背对着二人,魏忠贤跟雨化田之间的斗争,悼温自然是清楚,不过两人之间有着斗争,在悼温看来是件好事。

  平衡之术,是帝王之术,不管是朝堂还是这公主府,权利的平衡都是极为重要的。

  这件事情魏忠贤看的非常明白。

  所以这家伙才会故意挑动起跟雨化田的斗争,因为这件事情,是悼温想要看到的。

  目光从雨化田的身上扫过,看着雨化田那得意的面孔,悼温的心中暗叹了一声。

  这家伙,明明被魏忠贤刷的团团转,却依然一副自得的模样。

  ——

  惨白的街道上,左天问踩着地上的积雪,想着北镇抚司走去。

  他的身后,青龙默默地跟在身后。

  锦衣卫的四虎,出来青龙一直是跟在左天问的身边,其他的三虎都需要看着锦衣卫的运行,在北镇抚司和锦衣卫督军指挥使司来回走动。

  结实的油纸伞被青龙夹在腋下,慢步跟在左天问的身后,看着白雪将左天问淹没。

  这是左天问要求得,他不喜欢打伞挡雨的感觉,任由冰冷的白雪扑打在昨天的面孔上,这样的感觉,能让左天问感到一些熟悉。

  锦衣卫督军指挥使司的大门口,金跃早早地就站在那里等待。

  面色不时朝着远处张望,查看着左天问怎么还没回来。

  直到望见了风雪中的那道身影之后,金跃焦急的面容上,才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从身后的锦衣卫手中夺过雨伞,撑着伞就朝着左天问的方向赶去。

  手中的油纸伞,替左天问遮挡住了天空中落下的飘雪,金跃一脸恭敬的看向左天问。

  “大人哟,您可算回来了,那叶向高叶大人,今日来拜访您,现在还在指挥使司里面坐着呢!”

  低声冲着左天问说了一句,叶向高的到来,让锦衣卫里面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这家伙,可是多朝元老,内阁首辅,更是东陵君子的领头人。

  从根源上来说,绝对是自家大人的对手。

  但是叶向高的身份太重了,锦衣卫之中,除了左天问以外,其他的人根本没有胆量和能力,与这叶向高周旋。

  也只能够任由对方,坐在锦衣卫督军指挥使司的的大厅,硬等着左天问的到来。

  看着叶向高这般耍无赖的手段,锦衣卫里面的人,完全是毫无办法,只能够站在门口,等待着左天问的归来。

  毕竟人家是内阁首辅,又是大明文官领袖,从身份上就已经高了不知道多少倍,这锦衣卫里面,还真没几个人敢这么胆子大的去找叶向高麻烦。

  这个老狐狸,阴险得很,要是被他盯上,保证没有好果子吃。

  皱着眉头,左天问抬起头看着金跃给自己撑起来的油纸伞,将不断飘零的鹅毛雪花遮挡,除了澄黄的油纸伞,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

  “把伞收了。”

  左天问说出口的话语很轻,却带着一丝不用质疑的味道。

  金跃没有丝毫的犹豫,利落的将撑着的油纸伞收起,安静的跟在了左天问的身后,与青龙一样,任由白雪打在自己的身上。

  没多时,这三人还没走到指挥使司的门口,就已经变成了三个白色的身影。

  站在指挥使司的大门口,左天问的身体一震,身上的积雪如同纸片一般的飘飘落下。

  甩了甩头上的水珠,积雪很厚,但是底层的雪花被体温融化,早已经湿透了。

  其实左天问运转仙人渡,能够将这雪花全部隔绝在体外,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

  走在这大雪的之下,让左天问找到了一丝,当初跟在尹福老爷子后面,拳打七十家武馆的感觉,那股满口煞气盘踞在胸口,像是一头恶虎,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叶向高什么时候来的?”

  解开了披在身上的棕熊披风,扔给了身旁的金跃。

  “回大人,来了快有三个时辰了。”

  “三个时辰?这老家伙还真有耐心!”

  嘴里嘀咕了一句,左天问朝着指挥使司的大厅走去。

  叶向高是个老狐狸,不过这段时间这家伙都一直隐藏起来,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想不到今日竟然会来找自己。

  脸上不由的挂上了笑容,左天问不怕这家伙出现,他反倒是怕这家伙不出面。

  躲藏起来的老狐狸,才是最可怕的,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来到指挥使司的大厅,左天问看到了一身绯袍的叶向高端坐在那里,品尝着茶水。

  与左天问一样,叶向高的身上,穿着的是四爪金龙的蟒袍,这是位极人臣的标志。

  四爪金龙的蟒袍分为三种。

  最为高贵的,就是左天问身上的这黑玄色的金龙蟒袍,为皇室蟒袍,一般都是皇家王爷才能穿在身上的,代表着与皇室紧密的关系。

  第二种就是叶向高这般,大红的绯色蟒袍。

  代表着朝中重臣。

  而最后一种,则是黄色的蟒袍,为皇帝御赐,对于有功之臣的赏赐,有点类似于后来满清的黄马褂。

  虽然颜色最为高贵,确实蟒袍中地位最低的一个,曾经的魏忠贤被赏赐的蟒袍,就是这种。

  慢步的走进了大厅之中,青龙和金跃则是守在了门口,防止其他人的窥视。

  叶向高与左天问的谈话,这两个堪称权利巅峰的两位大臣,随便交谈的话语,都可能会在外面掀起轩然大波。

  每一个字都不能够泄露出去。

  “叶大人,别来无恙啊!”

  看着端坐在大厅之中的叶向高,左天问笑着开口。

  抬起头,看到左天问的面容,叶向高同样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

  “左大人,您可是让我好等啊!”

  在这指挥使司里面,足足等了三个时辰,也难怪这叶向高的语气之中带有着不悦。

  “去公主府上,看望了陛下,耽误了些时间。”

  掸了掸手上残留的雪水,左天问坐在了最上面的主座上。

  “陛下……陛下的身体如何了。”

  原本神色不悦的叶向高,在听到左天问的话之后,神色愣了愣,最终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重阳宫的几名道长帮忙看了看,情况还算勉强。”

  天启的真是情况,左天问定然是不能说出来的,面对叶向高的询问,左天问含糊其辞的糊弄过去。

  天启的身体也许只能坚持到今年的冬天,说实话,这样的情况,实在是有些严峻。

  但这些消息,只可能烂在那些道士的心理,永远的埋葬在公主府之中。

  这样的消息,要是不小心泄露出来,对于整个大明王朝来说,绝对算是致命打击。

  甚至已经掌控好的军队中,都有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出现动荡。

  “陛下的身体每日愈下,对于大明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情。”

  沉声看着左天问,对于天启身体不好,还信奉道家,任由重阳宫那些道士胡来这件事情,叶向高一向是恨不赞同的。

  “你们忘了光宗陛下的事情了吗,还敢任由那些道士胡来!”

  叶向高的这话,是冲着左天问说的。

  原本,他以为左天问会劝诫天启,注意那些道士的情况,只是没想到这左天问不仅不阻拦,对这件事情,竟然还保持着默许的态度。

  看着叶向高这幅愤恨的模样,左天问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

  东陵君子做事虽然不行,但是叶向高这个人还是挺靠谱的,做了这么多年的首辅,大明的朝廷能够维持表面的安定,在这魏忠贤的清洗之下,还不出乱子。

  叶向高着实出了很大的力气。

  他与叶向高不合,无关对错,只是立场问题。,

  一个是为了天启,皇权对天下的掌控。

  叶向高,则是为了身后的东陵君子,天下的文官,在这朝中能够保持自己的话语权。

  只是,左天问也不可能跟叶向高说明这其中的情况。

  天启的事情,是定然不能够说出口的。

  而那泰昌皇帝出事,你也不能赖人家重阳宫的道长啊。

  重阳宫给泰昌皇帝送来的丹药,全都是滋补丹药,没有任何的问题。

  反倒是泰昌皇帝自己,圈养了一批自称是重阳宫道士的云游方士。

  他们那些家伙炼制的丹药,他们自己都不敢吃,这泰昌皇帝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

  这件事情,也算是绝了!

  叶向高着实出了很大的力气。

  他与叶向高不合,无关对错,只是立场问题。,

  一个是为了天启,皇权对天下的掌控。

  叶向高,则是为了身后的东陵君子,天下的文官,在这朝中能够保持自己的话语权。

  只是,左天问也不可能跟叶向高说明这其中的情况。

  天启的事情,是定然不能够说出口的。

  而那泰昌皇帝出事,你也不能赖人家重阳宫的道长啊。

  重阳宫给泰昌皇帝送来的丹药,全都是滋补丹药,没有任何的问题。

  反倒是泰昌皇帝自己,圈养了一批自称是重阳宫道士的云游方士。

  他们那些家伙炼制的丹药,他们自己都不敢吃,这泰昌皇帝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

  这件事情,也算是绝了!

  叶向高着实出了很大的力气。

  他与叶向高不合,无关对错,只是立场问题。,

  一个是为了天启,皇权对天下的掌控。

  叶向高,则是为了身后的东陵君子,天下的文官,在这朝中能够保持自己的话语权。

  只是,左天问也不可能跟叶向高说明这其中的情况。

  天启的事情,是定然不能够说出口的。

  而那泰昌皇帝出事,你也不能赖人家重阳宫的道长啊。

  重阳宫给泰昌皇帝送来的丹药,全都是滋补丹药,没有任何的问题。

  反倒是泰昌皇帝自己,圈养了一批自称是重阳宫道士的云游方士。

  他们那些家伙炼制的丹药,他们自己都不敢吃,这泰昌皇帝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

  这件事情,也算是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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