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当是谁气息如此恐怖,原来是老三你回来了。”
正当这时,忽的就听几声爽朗的笑声在殿内响起,接着一身素白衣袍,模样俊逸的张之初走了出来。
季辽飞身离开了鼻涕狼,落到了张之初身前,微微拱手,“多年不见,师兄风采如一。”
“嗨,师尊闭关,宗门事物扰的我不胜心烦,正想着找个人帮我分担一下,没想到你这就回来了。”张之初笑着说道,随后再道,“咱们师兄弟就别再这站着了,赶紧回殿里。”
季辽点了点头,和张之初一同进了大殿之内。
鼻涕狼回眼看向了那几个议论自己是什么物种的弟子,狼嘴勾起一个极其诡异的笑意。
被盯着的几个弟子身子不禁同时一颤,心里忽的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鼻涕狼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几个悄悄后退的弟子的身上,大狼爪子一抬,“你!你!你!还有你,我可告诉你们,你们一个别想跑啊,敢在狼爷背后嚼舌根子,今天本神狼就让你们明白明白,什么才叫狼间炼狱。”
殿内。
一个长相清丽的女弟子给季辽奉上了香茶,脸颊绯红,对着季辽微微欠身。
“三师祖慢用!”
“嗯!”季辽应了一声。
那女弟子悄悄的瞥了一眼季辽那漂亮的脸蛋,而后又如同触电般的低下了头,小跑着离开了大殿。
张之初脸带笑意,虽不见他有何异动,但一双眸子里却隐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早在季辽落地之时,身为中阶修士的他便感到了季辽那股庞大的气息,不过他好歹也身居宗门掌事多年,气度早已今非昔比,神色如常的压住了心里的震惊。
季辽敏了一口清茶,放回了身边的案几,笑着开口,“师兄说师尊还在闭关,莫不是自我离开后就再没出关了?”
张之初缓缓摇头,“你的那头灵兽离宗时出关一次,自那之后便在没出关了。”
季辽忽的回想起当年他把鼻涕狼放在天击山的事,还记得当年他离开凤族,接了妻儿后,鼻涕狼给他捎的口信。
思及至此,季辽心里涌起了一抹感动。
闭关一事对修士来说极为重要,凛冬风闭的乃是突破后天的重要关隘,能因鼻涕狼离开特意出关带来口信,仅是如此这份情谊就已重若万钧了。
“对了,师姐呢?”季辽想起了婉素心问道。
“哦对,你看我这记性,竟把师妹给忘了。”张之初一拍额头,歉意的说道,“师妹已被安排在宗门秘境里修习,既然老三你回来了,我这便把她给叫出来。”
季辽连忙摆手,“不必了,我这次来是有事要求宗门。”
张之初动作一滞,“嘶...师弟如今修为,还有何事要求宗门?”
“师兄也该知道,近些年来我已在挽歌仙域建立了家族,我这个当老祖的也不能一味的只顾自己,也得为儿孙考虑了呀。”
“哦?师弟尽管说来,一切事师兄我都给你办了。”
季辽把他心中所想都给张之初讲了一遍,张之初听闻略微蹙眉,稍稍思量开口言道,“我们几家宗门虽合为一宗,实际上也还是分成四脉,师弟的要求我一人做不了主,还得请巨石前辈和天花前辈他们商毅一下啊。”
“无妨,师兄尽管把他们叫来便是。”季辽说道。
“嗯!”张之初答应一声,随后对这门外喊道,“来呀,派人去请另外三峰老祖来此议事,便说三公子回山了即可。”
“是!”
“是!”
殿外传来几声应答,借着便有几道遁光冲天而去。
张之初在殿外收回目光,上下打量着季辽,“师弟修为进境着实令为兄刮目相看啊。”
“机缘而已。”季辽回道。
“记得为兄上次问起你,你也是这般回答,师弟的机缘令为兄艳羡的紧呐。”
“我就是个奔波劳碌的命,游走在生死边缘罢了。”
“哎...”张之初闻言一声长叹,“眼下尘埃星机缘已被寻得差不多了,几乎已经封死了所有稳步上升的修炼之路,若是能有一搏之力,为兄我也愿意冒死搏上一搏啊。”
“闭门参悟虽说时间慢了一些,但胜在根基稳固,无波无澜,相比我这种风里来雨里去的,我倒是更羡慕师兄这种修炼之路呀。”
“对了,师弟是打算在宗门呆上一段时间?估摸着师父应该快出关了。”
“师尊要出关了?莫非是要突破了?”季辽脸上露出喜色,立即问道。
“前段时间师父的闭关之地传出消息,说他已在祭剑,到了这个阶段估计百余年就差不多了。”
季辽曾和凛冬风系统的修习过剑修之道,对于祭剑一事也有了解。
剑修走的是已剑沟通天地,以剑御气,以剑修法,已达人剑合一,凛冬风早
已达到了这个境界,到了他这种修为,倘若再想提升境界,那就必须祭剑让剑与自身同修。
“百年时间太久,待师尊出关的那天,我再来给师尊接风。”季辽说道。
“也好,你家中事务繁忙,我这个当师兄的也不能老绑着你呀。”
从始至终张之初没深问季辽的修为一事,因为他心里清楚,到了季辽的这个境界,他已然和季辽不是一路人了,还能以季辽的师兄自称,不过是季辽心里还惦念着当年的情分。
在修仙界这种冷酷无情的地方,薄情寡义之辈在正常不过,季辽这种修为奇高心里还有往昔情谊的人,反而显得难能可贵了。
拄着拐棍,苍老模样的百花朽踏在祥云之上,没过一会,便见她脚下的祥云与另一块祥云相融在了一起。
“凛冬风家的老三回来了,不知这次叫我们来是何事啊。”百花朽对着身边刚刚出现的天花说道。
“那小子是个煞星,我们几人可没人能惹的了他。”天花想起了季辽的模样,如此回道。
百花羞冷哼了一声,“四峰山乃我四家宗门,就算不好招惹也不能全听他的,若他想做一山之主,我百花朽第一个不同意。”
“不会的,宗主一事还得等凛冬风出来定夺,那小子行事虽说狂妄狠辣了一些,不过其也不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不会越俎代庖抢了他师尊的风头的。”
正当这时,又是一个云团飘飞而来,巨石上人踩着云团,负手靠了过来。
“嘿嘿嘿,二位道友也被邀请了?”
“明知故问!”百花朽毫不客气的说道。
“来人可曾向你们透漏他家老三叫我们去的意图了?”巨石上人再问。
百花朽和天花闭口不言,这答案就不言自明。
巨石上人讨了个没趣,耸了耸肩头,“本以为他若回山会自行拜访我等,没想到竟是派人叫我们过去拜会他,诶呀,凛冬风教了个好徒弟啊。”
百花朽眉头微蹙,拄着的拐棍不自觉的攥紧,被巨石上人这话直接戳中了心窝里。
按辈分来说,季辽是他们的晚辈,虽说交情不深,可于情于理也没有他们去拜会季辽的道理,现今季辽这么做明显就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天花勾了勾嘴角,一声嗤笑,“如果没有他我们几家宗门又哪来今日光景,去拜会一番也是无妨。”
巨石上人眉梢一挑,“哈哈哈,道友说的也对,那个人我们可惹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