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辽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武姓老者,正是季辽逃离巴叠城时带着火雀宗一众长老,包围他的那个为首之人。
他眉头微皱,依刚才这几人的话来看,这火雀宗好像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手持铃铛的男子闻听武伯候提起火琉璃的师傅,不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是猖狂一笑,“哈哈哈,不就是弥罗上人么,现如今他自身都难保,又哪来心思管你们。”
武伯候与其他两个火雀宗的长老一听这话彼此对视了一眼,而后三人的眸子里现出一抹决然,似做了什么决定。
“是想和我们同归于尽吗?”手持铃铛的男子见武伯候等人的神情,轻蔑一笑,手上铃铛高高扬起,而后脸色唰的就冷了下来,“动手!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
说罢,却听叮铃铃的几声铃铛的响声,一圈圈波动便再次在他手里传了出来,扫向了武伯候几人。
“武长老我们保护你,你快些脱离这里。”一个火雀宗的长老喝了一声,身上灵光腾起,气息爆发,一闪之下冲向了对面。
武伯候也不多说废话,事关宗门安危哪容的他多想,就在那人刚冲进对面的人群里时,武伯候也是动了,周身光芒爆闪,径直冲天而起。
“想走?”手持铃铛的男子眼眸一冷,随手一抛。
那个铃铛立即叮铃铃的飞上了半空,速度更是快到了极致,一闪之下便到了武伯候的头顶。
接着,整个铜铃震颤了起来,叮铃铃的响声愈加急促,一圈圈波动凌空罩下。
正直飞遁间的武伯候一惊,被那波动一扫,脑子瞬间一震昏沉,身子一个踉跄险些落了下去。
可就在他这一瞬的昏沉之际,一个手持长刀的筑基期修士已然冲了上来,手上长刀高高扬起,猛然向着武伯候砍了下去。
武伯候刚一站稳便感劲风扑面,割裂的脸颊升腾,当看清那长刀劈斩下来时,他心咚的一下狂跳。
当下干什么都来不及了,慌忙运转体内灵力,一层赤红光幕瞬间撑了开来。
“嘭!”
“啊....”
挥舞着长刀的男子惨叫了一声,身子如同被大山轰击,大吐一口鲜血猛的倒飞了出去。
所有人的动作一滞,完全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武伯候也是愣住了,刚才他勉强迎战,知道若是那一刀砍下来,就算不死也是重伤的下场,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忽的感到周围温度瞬间下降,随后便是一股浓烈的阴风呼啸而过,扫在了那劈斩而来的男子身上。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那倒飞中的男子,却
见此时的他周身正被一团黑气环绕。
下一瞬,那黑气一凝,一个巨大的骷髅头赫然凝成,大嘴一张,不等那男子反映便一口咬了下去。
“噗次...”
血光乍现。
那手持长刀的男子瞬间被咬成了两截,内脏混合着血肉漫天飞洒,然后两截残躯翻飞着落了下去。
巨大的骷髅头,转向其余的几人。
那些人被这骷髅头一扫,身子同时一抖,如坠冰窟。
“什...什么人...。”还是那手持铃铛的男子最先反映了过来,咽了一口唾沫,颤抖着说道。
他话音刚落,就见在他们头顶阴风大作,忽的一闪,一个身穿黑袍,头发枯败,手持一杆黑色大旗的老者现了出来,正是浑天道人。
所有人看向浑天道人,发现其眼窝深陷,目光略显呆滞,不过当他们感应到其身上散发的金丹初期的修为时,心里同时一凛。
手持铃铛的男子,眼眸微微一动,犹豫了一下,对着浑天道人一拱手,“再下...”
“咣...。”
还不等那手持铃铛的男子说完,就听咣的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骷髅头瞬间砸了下来,直直打在那男子的头顶,竟是瞬间便将其给击的粉碎。
“啊...”
与其一伙的其余几人见这老者出手这么狠辣,哪还敢多说废话,惊叫着做鸟兽散。
浑天道人面无表情,手上一动,大旗猛的摇动了起来,接着就听呜呜的呼啸声传来,一片片阴风在大旗上挥洒而出,向着那逃跑的几人追了过去。
这阴风速度极快,那几个人没等跑出多远便被阴风追上,并直接把他们给包裹了进去。
“啊...”
“啊...这是什么...。”
“不!”
阴风中传来一声声凄厉惨叫,不过很快的那些声音便逐渐消散,再也没了声息。
浑天道人对着阴风一指。
那大片大片的阴风立时呼啸着倒飞而回,咻咻咻的没入进了他手上的大旗里。
武伯候和其余两个火雀宗的长老都吓傻了,完全没想到那么多筑基期修士,竟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解决了。
他们心顿时又不争气的咚咚咚的狂跳了起来。
武伯候最先反映了过来,他感觉喉咙有些发干,完全搞不懂这金丹期的老者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过,看其出手只杀对面几人,倒是没把他们怎么样,他的心顿时又定了几分。
武伯候遥遥对着浑天道人一拱手,“晚辈火雀宗长老武伯
候,敢问前....”
武伯候的话还没说完,浑天道人的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阴风,呼啸着向着远处飞去。
武伯候一愣,顺着那道阴风看去,就见在一处山峦上正立着一个人。
与其他两个火雀宗的长老对视一眼,嘴唇微动了几下,便同时向着那人所在的地方飞了过去。
阴风呼啸,倒射进了季辽的储物袋里,做完这些,季辽负手而立,笑看着向着他这里靠近的几人。
武伯候几人的动作极快,眨眼就到了近前,当看清那负手而立的人时,武伯候的眼睛瞬间瞪的老大,惊呼了一声,“是你!”
其余两个火雀宗的长老也是如武伯候一般,骇然的看着季辽。
当时围剿季辽时他们几人都在场,随后又传出来这人毁了荒西的熔岩火海,他们对季辽的印象就又加深了几分。
只是那时传回来的消息是,这人已然被十几个炼神期修士合力击杀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竟在百年后又出现在了巴叠城附近,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而且,这修为已然超过了他们,击杀筑基期修士就犹如探囊取物一般。
“呵呵呵,各位的记性真好呢。”季辽见武伯候认出自己也不意外,呵呵一笑,随意说道。
“这...”武伯候一滞,眼睛微动,连忙对着季辽躬身行了一礼,“前辈说笑了,刚才...刚才多谢前辈出手相救了。”
“嗯。”季辽笑着点头,扫了眼这三人的表情,眉头一挑,“刚才围攻你们的那些人是什么人啊?”
武伯候与其余二人闻言一动,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如今荒西大乱,仙山宝地难得,尤其是如我们火雀山脉一般的火之灵力浓郁的宝地,就被那些贼子给盯上了。”
“哦?那些人不过是筑基期的修为,我可记得你们火雀宗的老祖火琉璃可是金丹期的境界了啊,他们又哪来的胆子敢打火雀宗的主意,况且我可听说火琉璃的师傅可是炼神中期的修士啊,他们难道就不顾忌么?”
武伯候再次犹豫了一下,他可还记得当年他带领着一众人马追杀了他好久,到最后更是老祖出手,一刻不停的追杀了他一年之久。
然后便听到熔岩火海被毁的消息,也是因为他揭开了荒西大乱的序幕。
只是,他们火雀宗老祖回来的时候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更加让人琢磨不透了,言语之中总是多了一抹自珍自怜,就好像是变成了凡人家族中大家闺秀一样。
他们老祖以往的性子火爆,一句话没说对,又或是什么事情办的不好,那绝对是件要
了命的事,反而现在他们老祖能体会他们的感受,多了几分人情味,不过这对于他们来说,老祖改了性子倒是一件好事。
武伯候小心的撇了一眼季辽,如今季辽来意不明,武伯候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前辈有所不知,他们不过是一些喽啰罢了,现如今已有两个金丹期的修士到了巴叠城,他们在守这里就是想堵住我们出去求援的路。”
“原来如此。”季辽了然的点点头,见其并没回答自己的另个问题,季辽轻笑了一声,也不多说废话,随意一挥手,“你们即刻回火雀宗吧,把我回来的事告诉你们老祖。”
“啊?”武伯候诧异了一下。
“呵呵,告诉火琉璃,待我解决了巴叠城中的二人,我就马上赶去火雀宗找她。”
季辽吩咐了一句,不等武伯候几人反映,身子一动,便向着巴叠城的方向疾射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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