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大道的道韵流转,使得姬重明像是与道和鸣。
那灿灿流光,在紫微星上升腾。
姬重明沉浸在大道的法理中,整个人都在升华。
“星辰大道,走到极深处,也一样可以一道衍万道。”
不过姬重明并没有在星辰大道上一直走下去的心思,星辰大道固然不凡,可这大道法理却是分散的。
姬重明身合这诸天星辰尊位,对此有着更深层次的认识。
那诸天星辰,皆可以看做是星辰大道的载体。
若以星辰大道作为目标,必然要统御诸天星神,那可非易事。
最关键是,仅仅统御,这还不够,将星辰大道分散的权柄收回,才是关键,可那得罪的人海里去了。
承受诸多仇怨,那日子可不好过。
姬重明稍微一想,就有些头皮发麻。
这星辰大道的路子,绝对是个大坑。
姬重明可以选择得罪一部分先天神圣,这问题不大。
姬重明这点勇气还是有的,但将所有周天星神都得罪,那简直是坟头上跳蹦迪,就是在作大死。
不过姬重明虽然不走星辰大道,但也不介意在这星辰大道上深入下去。
随着时间推移,姬重明有更多心得体悟,那诸天星辰,并不仅仅是星辰大道的体现。
这星辰大道的权柄自然是分散的,但也有其它诸多大道的演绎。
譬如天瘟星,那就有星辰大道和瘟疫大道的法理。
太阳星,则有太阳大道和星辰大道的法理。
由此类推,这诸天星辰,阐述着天地大道的至理。
并且这诸多大道都与星辰大道很好的糅合在一起,姬重明可以由星辰大道入门,从而获得其它大道的法理,这比姬重明从无到有,一点点去参悟要容易许多。
姬重明先是通过至高星辰尊位,寻找天瘟星相关大道的法理。
姬重明本身对瘟疫大道就有些了解,此时更进一步深入。
太阳星上,帝俊看到姬重明在突飞猛进,对大道有着更深感悟,似乎有些急眼。
帝俊望向扶桑树,只见那扶桑树浑身流淌着金色的火焰,神光灿灿,但还能望见扶桑树枝干上有着断裂的痕迹。
那断裂处,火星点点,有着太阴神力宛若附骨之疽。
扶桑树并未完全恢复,也没有出手的意思。
帝俊叹息一声,其实帝俊很不愿意看到姬重明在一点点生出蜕变。
眼看着姬重明实力得到提升,那是走上了修行的快车道,这让人很难追赶得上,谁心里不急啊?
可帝俊太一都无法阻止这一切,只能干看着。
“不必心慌。”
扶桑树上,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你们自有机遇,根本不必惧怕敌人的成长。”
“那紫微星君,颇有机缘,可这又如何?再多机缘,能比得上你们得天独厚吗?”
“待得开启独属于你们的造化,到时候一切外敌,都不值一提。”
话是如此,帝俊并未因此变得轻松少许。
“我并非忌惮那紫微星君的实力,说到底,当下那紫微星君也不过是太乙层次的实力。”
“这自是比不过我等的前世,但不能因此就小觑对方。”
“那一股上升的冲劲,才最让人忌惮,我等毕竟属于外来者,这洪荒天地,对我等有着排斥,若有专门的人,前来狙击我等,最终我等能否再次获得前世的成就,这都是未知之数。”
“你是担心那紫微星君应运而生?”
扶桑树上,枝叶微摇,其上神光轰鸣,有着磅礴伟力流转,像是击穿某种阻碍,将命运的一角呈现在眼前。
“那紫微星君的命数,的确有些玄奇。”
扶桑树看到了冥冥中大千命运的演变,洞悉到背后的部分真相。
“身为先天神圣,却成为凶兽王,没有一定的机缘,万难做到这一点。”
“不过要说应运而生,还够不上,因为所谓应运而生,有一个前提,那就要看是应谁的运。”
“而先天神圣,代表的是洪荒天地的意志,凶兽,代表的是洪荒的劫,是混沌天命的意志。”
“一个人身上,不能同时存在这两股意志。”
“那紫微星君,算是有些机缘,但不过是马前卒,为王前驱罢了。”
扶桑树话语中带着一丝提醒,“不要因此乱了心境。”
“你不过是因为被抢走河图洛书,才有些心境不稳罢了。”
说到这里,扶桑树心中也颇感无语。
姬重明来抢河图洛书的时候,扶桑树自然也是清楚的。
只不过,那时候扶桑树有些无能为力罢了。
再加上这事情太让人意外,猝不及防之下,扶桑树也无法阻拦什么。
其实仔细想想,扶桑树内心何尝不觉得这是耻辱?
只不过扶桑树心态更为平和,不觉得那先天灵宝能影响大局。
事实说明,这种想法还是太过傲慢,以至于当下就连至高星辰尊位都丢了。
这至高星辰尊位,本应该是帝俊太一恢复前世道果,重回巅峰的重要媒介。
帝俊太一不至于因为丢了至高星辰尊位而成为坡脚鸭,但这影响肯定是很大的。
但扶桑树不会将这种心里话说出来,免得帝俊太一心态愈发不平衡。
实际上,扶桑树也的确不认为姬重明能成大气候。
就算得一时之便利,在先天神圣和凶兽之间左右横跳,可终有自食恶果的一天。
帝俊听到扶桑树的话,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心里的确平静少许。
既然姬重明不是应运而生,那就不需要太担心了。
帝俊是曾见过一些弄潮儿,站在风口上,就连猪都能飞上天。
所以对此颇为忌惮,有些人啊,应运而生,那就会做出种种不可思议之事,在极短时间里,极尽璀璨。
而姬重明目前所经历的一切,其实是符合这样的认知的。
姬重明固然经历了一些挫折,可的确是机缘不断。
将来之事,谁能说得准呢?
扶桑树所言,固然有些道理。
可帝俊心中并非百分百相信,有些超出常理之事,超出常理之人,这不奇怪吧?
总不能说一切的认知,都在固有的想法中得到体现。